弘曆被雍正訓得直抬不起頭,再也不敢提廚子的事情。

雍正抬頭看去,糖罐子靠在牆上,小腦袋一點一點,已經打起了瞌睡。

屋子裏放了冰盆,雍正怕她著涼,幹脆讓弘曆領著糖罐子回去,交給傅丹薇管教。

傅丹薇聽了前因後果,把拚命往後躲的糖罐子揪了出來,嚴肅著臉說道:“躲是躲不過的,走快些吧,外麵熱,回屋去再仔細與你說。”

糖罐子蔫答答的,老老實實跟著傅丹薇走了。弘曆看得直笑:“糖罐子真是個無法無天的丫頭,也隻有你製得住。”

人說隔代親,以前傅丹薇父母對她嚴厲,爺爺奶奶卻溺愛得很,到了雍正這裏也不能免俗。傅丹薇看向糖罐子,她正在悄悄朝弘曆皺鼻子,滿臉的不悅。▓本▓作▓品▓由提▓供▓線▓上▓閱▓讀▓

傅丹薇眼神沉了幾分,糖罐子一縮脖子,乖乖跟著傅丹薇進了屋。

在外麵走了一段路,身上出了一身汗,傅丹薇領著糖罐子去洗漱換衣出來,讓她在麵前站好,問道:“糖罐子,你可知錯了?”

糖罐子耷拉著腦袋答道:“我知錯了。”

“錯在哪裏?”

“不該爬高高,額涅說過會摔下來,很疼。”

“那你為何還要爬那麼高?”

糖罐子抬起頭,哭唧唧答道:“我想要吃點心,汗瑪法放在了高的地方,不給我吃。”

傅丹薇摸著她鼓鼓的小肚皮,說道:“汗瑪法是怕你吃多了,會吃壞了肚子,才不給你吃。生病了要吃藥紮針,你怕不怕?”

糖罐子已經很久沒有吃藥紮針,早就忘記了藥的味道與紮針是什麼樣子,搖著小腦袋答道:“我不怕。”

弘曆在一旁默默看著,聽到糖罐子的回答,幾乎沒被她逗得笑起來,不禁看了傅丹薇一眼。

傅丹薇笑眯眯說道:“好啊,既然你不怕,中午我們吃苦瓜吧,藥比苦瓜苦多了,你若吃得下苦瓜,以後盡管爬就是。反正摔下來痛的是你自己,吃苦藥的也是你自己。”

糖罐子不知道苦瓜是什麼,天真地一口答應了。

中午廚房的飯菜送了上來,夏天吃苦瓜,能消暑開胃,不過苦味卻沒多少人喜歡。

傅丹薇特意吩咐了廚房,沒讓先把苦瓜醃漬去除苦味,直接切絲,隻加了些豆豉進去幹煸。

弘曆不喜歡吃苦瓜,筷子都不帶經過這盤菜。傅丹薇夾了些放在糖罐子碗裏,溫和地說道:“吃吧,這就是苦瓜。”

糖罐子夾起來送到嘴裏一嚐,臉立刻皺成了與苦瓜一樣,張嘴就要往外吐。

傅丹薇重重嗯了聲,糖罐子吐到一半,忙把剩下的含在了嘴裏,含糊著哭道:“額涅,我錯了,我不要吃苦瓜。”

“不行。你不能每次隻光說知錯,卻不改正。先前你說不怕吃藥,既然說過了就不能後悔,可不許吐掉啊!”傅丹薇淡淡說完,夾了筷子苦瓜,麵不改色吃了進去。

弘曆想到雍正的教訓,沉吟了下,咬牙跟著夾了一筷子苦瓜,跟著囫圇吞了下去,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吃吧,這道菜吃了好,你看,一點都不苦的。”

傅丹薇忍笑,弘曆的臉都快跟吃了屎一樣難看了,虧得他能說得出口騙糖罐子。

糖罐子才不傻,含淚咽下了嘴裏的苦瓜,放下筷子溜下桌,撲到傅丹薇懷裏哭著求饒:“額涅,我怕吃藥,我不要吃苦瓜。阿瑪騙人,罰阿瑪吃完......”

弘曆:“......”

第四十八章

糖罐子紮紮實實哭了一場, 勇於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吃完飯後困了,特別黏傅丹薇,一定要她抱著。

弘曆吃了苦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