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
乾隆瞬間怒了,這個臭丫頭,他明明就問了一句怎麼回事,永璉都還沒有說完呢,他哪有罵人!
“我沒有,你別聽她胡亂告狀。”乾隆急赤白臉解釋,解釋到一半,悻悻住了嘴。
他是皇帝,想如何就如何,在傅丹薇麵前,實在是太沒有尊嚴了。
傅丹薇默不作聲走上前,給永璉換了衣衫之後,叫上糖罐子進去洗手吃飯。
廚房裏送來了飯菜,熱氣騰騰的豬軟骨鍋子香氣撲鼻,傅丹薇盛了兩碗給兄妹倆:“燙,仔細點吹涼了再喝。糖罐子,你吃點蘿卜,豬軟骨慢些嚼。”
乾隆盯著自己麵前的空碗,盯了一會,自己動手盛了半碗,嚐了一口,湯說不出的鮮美,喝下去五髒六腑都被撫慰了,令他那股子怨氣散了不少。
飯菜雖美味可口,連糖罐子都格外安靜,一餐飯吃得悄無聲息。飯後漱完口,傅丹薇就對永璉說道:“走,額涅送你回去歇息。”
糖罐子給大白套上它的衣衫,一人一狗屁顛顛跟了去,屋裏隻剩下乾隆與四仰八叉躺在炕上的貓大爺小白。
乾隆看了眼小白,小白連個眼神都欠奉,氣得他伸手推了小白一把。小白衝著他呲牙,翻身跳下塌幾,悠閑踱步走了。
望著小白高傲的背影,乾隆隻感到寂寞孤寂加委屈,他明明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
不僅是傅丹薇,連小白這隻知道吃睡的肥貓都敢無視他!
獨自在東暖閣等了很久,傅丹薇與糖罐子還不見人影。乾隆不禁越來越氣了,叫來李玉吩咐道:“你去東偏院瞧瞧,皇後怎地還沒有回來?”
李玉忙領旨前去了,沒一會他回來稟報道:“回皇上,皇後娘娘與二阿哥,三格格一起在吃甜點。”
“吃什麼甜點了?”乾隆脫口而出問道,問完之後察覺到不對,馬上改了口:“他們怎地在吃甜點了?”
外麵寒冷刺骨,李玉跑了一趟,冷得臉皮都麻木了。聽到乾隆的問話,李玉即刻感到額頭有細汗冒出,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斟酌著說道:“回皇上,皇後娘娘他們好似在用奶酪蒸番薯。”
乾隆忽地站起身,大步往外衝去,李玉一見,連忙抱起乾隆的大氅,追上去急著說道:“皇上,外麵冷,皇上請穿上外氅,保重龍體啊!”
隨手攏著李玉披上來的大氅,乾隆腳下不停,大步流星來到了東偏院,衝進門,就聞到陣陣奶香與番薯的甜香。
傅丹薇笑盈盈,將糖罐子胖臉蛋上沾著番薯與奶酪擦拭掉。永璉嘻嘻笑著,雙手捂住臉,偷偷將嘴角的一絲奶酪卷著吃了,屋子裏一片溫馨歡愉。
乾隆眼神掃向案桌,碗裏空蕩蕩。
他們吃完了。
完全沒有想到他。
莫名的悲憤,突然如一個巨浪般掀來,掀得乾隆幾乎站立不穩。
傅丹薇起身請安,淡淡地問道:“皇上怎麼來了?”
又是他怎麼來了!
每次都問他怎麼來了!!
他怎麼就不能來了!!!
乾隆猛地轉過身,狼狽不堪離去。
永璉與糖罐子麵麵相覷,不約而同一齊看向了傅丹薇。傅丹薇麵上依舊帶著笑,說道:“奶酪吃多了,要消會食才好睡覺。走,我們再去玩一會買賣遊戲,這次糖罐子可不能耍賴了。”
買賣遊戲是傅丹薇最近跟兄妹倆玩的飯後遊戲,她費盡心思設計了出來,涉及到銀子與銅錢之間的換算,柴米油鹽等貨物的價錢。根據氣候,以及人口,朝廷政策,對海外貿易口岸的調整等,不同情形下,各種貨物的價錢會有所浮動。
從初級玩到高級,基本上就能將大清天下,無論是經濟民生,還是朝政時局,摸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