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過,你們自己都不會用自家的陣法嗎?”

說到這裏,紀朝清歎了口氣:“哎呀呀,被自家陣法困住,開天辟地還是頭一遭,我這個外人看了都替你們尷尬。”

藺儒胥有些意外,紀朝清的這張嘴實在是厲害,三言兩語便將所有人的怒火全部挑了起來,她就不怕他們一怒之下殺了她嗎?

為首的黑衣人聲音嘶啞:“沈均對我們的陣法做了什麼?他在哪裏!”

紀朝清聳肩:“告訴你們了,你們能找到他嗎?畢竟你們都出不去。”

藺儒胥覺得自己得說句話,否則紀朝清很有可能被大乘期一巴掌打死:“各位——”

紀朝清漫不經心道:“我不過是在你們的陣法裏丟了一塊靈石,對你們的陣法做了一些小小的修改,你們竟然如此愚蠢,兩天了都沒有找到出口在哪裏。”

黑衣人大怒,原以為是沈均對密林中的陣法做了手腳,不想竟然是眼前除了美貌之外什麼都不是的女子:“賤人!我殺了你!”

他剛準備動手,就被另外一個黑衣人攔住了:“姑娘,我們找沈均有要事,你知道他在哪裏對不對?若是耽擱太久,你會導致無法挽救的結果!”

他們這些人,見麵便要殺沈均,現在又想要道德綁架她,紀朝清輕笑一聲,在眾人迫切的目光中,她反而懶洋洋的重新靠著神像坐了下去。

冷風吹過,卷起了紀朝清的頭發,她不在意的用綁在手腕上的紅絲巾豎起頭發。

“別用什麼無法挽救的結果壓我,就算真的有,和我有什麼關係?”在眾黑衣人憤怒的目光中,紀朝清勾唇,“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這就是你們靈族之人求人的態度嗎?”

紀朝清的模樣實在是趾高氣揚,囂張至極,在場的黑衣人功法高強,皆是高人一等之人,還從未被這樣對待過,一時間氣的要命。

“師兄,讓我殺了她!反正有她在,沈均也跑不遠!”

“我看沈均護她跟護眼珠子似的,我們砍了她的手腳去威脅沈均!”

“這女子來曆古怪,還是殺了她為好!”

紀朝清當年聽過多少這樣的威脅,根本沒有把這些人的威脅放在眼裏,她甚至笑得有些興奮:“殺吧,砍吧。我這人向來怕痛,你們傷了我的手腳還不如直接殺了我,這樣你們就再也沒有他的下落了,也出不去這密林,又要等上幾百年,多可憐啊。”

眼看黑衣人要把紀朝清生吞活剝了,藺儒胥道:“這密林的陣法一時解不開,不如去我的寒舍休息一會兒?”

“不行!七星連珠將近,若是沈均再不進去,我們就得真的等上幾百年了!”

為首的黑衣人打量紀朝清:“我們找沈均是為了救人。”

紀朝清:“救人?救誰?靈族一個家族嗎?為了一個莫須有的傳說,你們便要殺了沈均,真是可笑。你們的腦子是不是被挖空了,所以才想到了這個辦法?”

聞言,黑衣人看向了藺儒胥。

藺儒胥尷尬的別過了臉。

黑衣人首領冷聲道:“把她帶到你的院子。”

又是一陣風吹過,空氣泛起屬於女子常用的脂粉香氣。

幾個黑衣人將紀朝清帶走,臨行前,紀朝清慢慢回頭,看向了藺儒胥。

黑衣人首領道:“這女人太棘手,不要和她說靈族的事,若是耽誤了我們的大事,你也得死!”

藺儒胥迅速眼底劃過一抹冷意,他微微低頭,看上去如同往日一般沒有攻擊性:“放心,我不會再和她說什麼了。”

看他態度恭謙,黑衣人冷哼一聲:“去祭台。”

穿過漫長的隧道,眾人到了一處開闊的洞府之中,那洞府之中有個巨大無比的血池,血池中泡著一條約莫活了千年的巨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