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朝清眉頭微皺。

既然被劫走了,那便沒什麼好說的,紀朝清的目光落到了藺儒胥身上。

這個人,她不相信。但是她的確需要他的力量為自己辦事。

紀朝清順著蛇身滑下去,她從蛇尾巴跳到地麵上,然後一步一步的靠近藺儒胥。

藺儒胥的眼睛生的真是漂亮,抬起頭睜大眼睛看人的時候,隻會讓人覺得他無辜。

紀朝清突然喪失了給他下毒鉗製他的想法:“我們合作如何?我助你完全自由,你幫我在北境的事處理完。”

藺儒胥重新笑起來,顯然紀朝清說的話完全符合他的心意“那我可太榮幸了。”

“第一件事,我要你為我幫我找到祝俞,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好,可是祝俞隻是一個功法不過築基期的修士,您找他做什麼?”

紀朝清在這巨大的洞府中打量,發現角落中坐落著一個藏書架,書架上整齊擺放著各種奇聞異事的書籍,她隨手拿起來查看,發現裏麵是關於上古第一代神明的記錄。

傳聞,第一代神明的身體並非完全人身,各自都保留了原始的模樣。比如女媧伏羲夫婦,皆為蛇尾。

紀朝清漫不經心的查看上麵的書籍,不緊不慢的說:“這和你沒有關係,你安心找就是了。”

藺儒胥:“紀姑娘,現在密林無法打開,我也出不去,可否請您……”

紀朝清道:“今夜過後,陣法自會打開。”

藺儒胥:“是。”

藺儒胥轉動輪椅離開,紀朝清繼續在洞府中看書籍,這裏麵詳細記載了一位第一代大神的故事,傳聞中這位大神原身是個威風凜凜的毛茸茸,紀朝清看到這大神的第一眼便心生歡喜。

無他,這毛茸茸長的實在是可愛,

想也沒想的,紀朝清將這裏的書全部帶走,然後去了藺儒胥為她安排的房間裏。

夜已經深了。

紀朝清的身體需要睡覺,她並不著急,而是在燭光之下繼續製作符紙。

沈均趁她昏迷的時候,在她的乾坤袋裏放了不少靈石法器,所以她換了不少符紙和朱砂。

就在紀朝清專心致誌的時候,房間裏的燭火突然顫唞了一下。

她筆頭微頓,一張符篆便壞了。

紀朝清並不心疼,她將筆放下,然後往小火爐上的滾水中放了一把茶葉。

很快的,房間裏便充滿了茶香。

在茶盞中導入茶水,紀朝清道:“師父,來了怎麼不現身,莫不是不喜歡我的茶?”

下一瞬,房門被人打開了。

一身穿白衣的男子踏入了室內。

隻見來人一身風雪,冰冷徹骨,隻是和他身上裹挾的冷意不同,他的相貌生的頂頂俊朗,是一張極為風流的相貌,一雙桃花眼不笑時也帶了三分笑意,若是少艾女子隻看他一眼,便會麵紅心跳,忍不住春心蕩漾。若是男人看了他的臉便會心生嫉妒,覺得他是個流連花叢的浪蕩子。

沈獨白含笑道:“小徒兒,好久不見,你這些天過得如何?”

紀朝清不緊不慢:“師父,的確是好久不見,你我已經一百年沒有見過麵了,當初你身受重傷閉關,我還以為你會死在自己的山頭,沒想到你竟然活了下來。”

“朝清,你說這些話實在是太傷我的心了!”沈獨白的麵色垮下去,好似受了無盡委屈。他的模樣太過於俊美妖孽,連做這種表情都讓人本能的心憐。

沈獨白的年紀比紀朝清大了不知道多少,紀朝清年少時便見到父輩對沈獨白的態度恭謙,他從未透露過他的年紀,紀朝清也沒有問過,隻是每每相處起來,紀朝清便會下意識的忽略他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