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話也很有道理。

自己不招誰惹誰,想要除掉自己的,不外乎就是因為這身孕,一隻巴掌都能數得過來。

而眾所周知,自己與睿王府上交好,謙王又出身卑微。最為惹人矚目的,不外乎就是皇後,與皓王母妃淑妃。

細想之下,若是果真如此,這皇後心思可夠縝密。在動手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被發現的萬全準備,當皇帝審問時,她的回答可以說是滴水不漏,誰都以為,這是有人在背後陷害她,推得一幹二淨。

至於陷害她之人,很輕易地就令人聯想到了淑妃。假如此案沒有線索與進展,淑妃難免遭人背後議論與詬病,而又百口莫辯。

包括那隻丟在昆玉宮花壇子裏的狸貓,聽說如意被嚇得幾乎驚厥,誰會相信,皇後會利用自己如珠似寶一般的女兒呢?

人前笑嘻嘻,人後不是好東西。這演技都練到爐火純青了。

燕嬪察言觀色,唇角微微一勾:“是不是有點難以置信?我知道,我沒有確鑿的證據,誰也不會相信我的話,皇上也以為我是在多疑。我跟你說,就是要提醒你,讓你小心皇後這個人。否則,不一定哪一天,就被她害了。”

冷清歡瞅著一臉熱情的燕嬪,心裏明白,其實,這也是她的一招借刀殺人罷了。

如今皇後恰好就正在因為她流產一事受牽連,她想給皇後再多增加一點罪名,好讓她無法翻身。燕嬪知道,自己經常在皇帝跟前走動,所以就將腦筋打在了自己身上。

不過,她終究還是太年輕了。漫說隻是猜測,即便是有罪證,那又如何,未必就能扳倒皇後。也就是給自己多樹立兩個敵人罷了。

她站起身,也隻淡淡地道了一句:“多謝。”

坐得久了,因為身子沉,腰有點酸。她下意識地捶捶腰眼,緩解不適。

燕嬪熱情地問:“是不是腰疼?我前幾日在床上坐得久了,腰也有點酸疼,每次春邵給我按按尾巴骨,便舒服多了。”

春邵應當是一個宮女的名字,適才自己一進來,燕嬪叫人奉茶,好像就是叫的這個宮人。

冷清歡“喔”了一聲,突然又頓了頓,問道:“按哪個穴位?真的管用嗎?”

燕嬪笑笑:“我這可就是班門弄斧了,你是大夫,肯定比我懂得多。我也叫不出名堂,她就是給我揉揉這裏,還有這兒,還讓我自己沒事兒揉揉虎口手背的位置,說都可以止痛的。”

冷清歡呆呆地望著她:“經常按?”

“還不是那幾天剛有了身子,皇上說讓我一定多臥床休息,天天半躺在床上,腰就隱隱作痛。”

“你身邊還有這樣能幹的婢女。”冷清歡裝作漫不經心:“你從府上帶進宮裏來的吧?”㊣ωWW.メ伍2⓪メS.С○м҈

“哪裏,是皇上派來伺候我的,說我跟前一堆小丫頭,什麼都不懂,這個春邵有經驗。”燕嬪的臉上洋溢著一抹幸福的笑意

冷清歡的心涼了涼,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違心應了兩句:“好,挺好。”

便與燕嬪道別離開了。

走出燕嬪的偏殿,她疾走了幾步就像身後有人追趕似的。一直到離得這裏遠遠的,方才舒了一口氣。

仰臉望著紅色的宮牆,四四方方的藍天,突然就覺得挺悶,十分不喜歡這裏的琉璃瓦,紅磚牆,四處金碧輝煌。

在心裏仔細地梳理一遍,皇上應當是早就從燕嬪口中得知皇後在背後使小動作,心有懷疑,隻不過,皇後的借口很完美,令人無法懷疑她。所以,他不動聲色地就將這一頁翻了過去,沒有繼續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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