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我,我不走!”
這是動手動腳成習慣了,謝枝山額角突突地跳:“像什麼樣子,撒開!”
作者有話說:
碼上頭了,放一章字數太多,還是分兩章吧,晚安明天見*罒▽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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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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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男女扭手扭腳地糾纏,陸慈大開眼界,再次推翻對這司姑娘的印象。
沒想到這羸弱的皮相裏頭,竟還包了一層潑皮。
“陸慈!”感覺腰間那雙手臂越收越緊,謝枝山投來求援。
陸慈是個不嫌事大的,完全沒有要施以援手的意思,隻裝看不懂:“大白天摟摟抱抱不大好吧?我要不要回避?”
說是回避,反而掖起手來觀摩好友窘況,臉上的笑很是無害。
謝枝山何嚐出過這份醜,感覺臉已經丟盡了,不得不鉗住這女無賴的肩,使勁把她支開:“再耍橫,我喚人把你扔出去!”
“是你先說話不算話,出爾反爾,偽君子!”司瀅急火攻心,掙出一腦門子汗。
“胡說八道,我幾時出爾反爾了?”遭了誹謗,謝枝山慍怒不已。
司瀅仰著臉:“當初是你說的,如果能出獄便許我富貴與周全。眼下你出獄了就不管我,一見我便要攆我走,這不是出爾反爾是什麼?”
“你沒聽見陸慈的話?不走,等著被人捉?”
“那便給人捉好了!”
這樣理直氣壯,謝枝山先是語塞了下,繼而以眼擒住她:“你說什麼?”
虧他還處處替她想,不願糟害她,結果她這樣作踐自己,竟甘願予人作妾?
恨鐵不成鋼,謝枝山的視線便難免帶上些壓迫。
司瀅被瞧得打怵,她覥著臉,聲音拖起一片真摯的哀求:“若公子不嫌棄……我願為公子效力!”
留在他房裏,算哪門子效力?
謝枝山先是一哂,可反複咂弄她話裏的意思,卻越想越覺得不大對勁。
他想了想,兩眼逐漸眯矑起來:“你願意怎麼給我效力?仔細說說。”
以為是有商談的餘地,司瀅振奮起來,搬著手指頭數起自己的本事:“頭一個,我算帳、不對,我算盤拔得很快!其次我記性很好,過目不忘。還有,我能模仿人的聲音!”
三份本事一個賽一個,尤其最後那項雖不光彩,卻著實難得。
“司姑娘過人之處甚多,仔細想想,倒是進錦衣衛的好料子。”謝枝山還沒說話,陸慈先插了一嘴。
他饒有興趣地咧了咧嘴:“可否請司姑娘示範一下,如何仿人的聲兒?”
本事光說不顯,確實不大可信。
司瀅急於證明自己沒有誇口,便鬆開謝枝山,把臉掩在衣袖後頭,低低地掃了掃嗓子,很快開腔:“謝家小兒,納你狗命來!”
陸慈被懾住,這聲音雄渾鏗鏘,竟與西寧侯相差無幾。
露這一手確實了得,隻是聽來,多少有些像在借故罵謝枝山。
司瀅顯然也意識到了,她覷了覷謝枝山,見他攏著眼瞼很拿不準是喜是怒,嚇得噤在原地,不敢再吱聲。
日頭正好的時辰,房裏仿佛凍住了似的,讓人喘氣都不敢大動靜。
少頃,謝枝山喉結動了動:“我已脫罪出獄,還需要你效什麼力?你如何想的,最好照實說來,莫要隱瞞。”
都到這節骨眼了,也沒什麼好遮蓋的。司瀅目光輕輕晃一下,遲遲道:“公子要報仇,我願盡綿薄之力,隻求公子您……莫要攆我離開。”
無根浮萍,遇事多個心眼,是再正常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