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1 / 1)

適……”說完,羞赧地牽住她的衣角,斬切道:“你試過就知了。”

“這是在說什麼……”司瀅覺得好笑,欲要扯回衣角,可謝枝山絞著不放。

他甚至隔袖捏住她的手腕:“既然拿我當……菩薩,那晚上聽說我病了,急成那樣趕過去,又是為了什麼?給我上香麼?”

司瀅噯了一聲:“有話說話,別動手動腳。”

“你還知道有話說話?”謝枝山睃著她:“我說要談,你出口就跟我撇清關係,你可知我有多難受?”又直接問:“你摸著良心告訴我,當真對我無意?”

司瀅肯定不可能當他的麵摸良心,但正好能問一下聽來的消息:“表兄今日,與太後娘娘有爭執麼?”

謝枝山沒想瞞她:“我與太後娘娘並無爭執,那樣消息,不過是我故意放出去的罷了。”說完覺得不對勁:“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司瀅扭了扭手臂,想把腕子從他手裏滑出來。

謝枝山何等敏銳之人,自兒女情長裏拔個頭出來想一想就猜到了:“你覺得我與太後娘娘爭執,是為了你?”

自作多情被點破,司瀅臊得心跳耳熱,難為情地去掰他的手:“我困了,我要去睡。”

男女力氣天生有大差別,司瀅徒勞地掙了幾下,正想放棄時,謝枝山的手忽然鬆開。

司瀅往後倒了一步,見他霍然就把張臉給拉了下來。

“你拒絕了我,倘使這樣我還向太後請旨,那不等同於逼迫你,令你不得不跟了我?又或太後不同意,那不又是將你推向風波之中,讓你去當那個眾矢之的?”

謝枝山不錯眼地望著她,沉聲問:“我在你心中到底什麼模樣,讓你這樣想我?”

是從沒料想過的一番話,司瀅重重地愣住。

她看到他清清楚楚的慍怒,費解,甚至是委屈。

所以,全是她自己~

司瀅吸足了氣,朝謝枝山偎近些,囁嚅道:“你不怕我拖累,我也不怕攀你這根高枝了。”

“那你倒是來攀?”謝枝山往後一倒,手段很是主動。

司瀅歎為觀止,覺得這位真真是破相了。

想想對他最初的印象,清聖模樣,再想想他那些造作的,被她誤會的過往,如同扯破了天人的殼子。

以前想讓人肅拜,眼下呢,簡直是從不容逼視到不忍正視。

“你一直……這樣麼?”司瀅艱難地問。

“哪樣?”

司瀅嗡噥著:“你之前與徐姑娘……”

甫一聽見個徐字,謝枝山就坐了起來,刹那便收起玩笑的心思:“你不會以為,我跟徐貞雙真有過什麼?”

他皺著眉,司瀅能感覺到當中的情緒,便斟酌道:“想是想過,但覺得……不大可能。”

這樣的虧心話,謝枝山顯然不信:“你既然想過我跟徐貞雙的事,就不擔心我是個負心漢?”

他扯著嘴角,簡直像個笑麵虎,司瀅搖頭:“不擔心。”

“為什麼?”

司瀅沒說話。

“因為沒成婚你可以拒,就算成婚有了孩子,你還能帶著孩子跑。”男人的臉說變就變,謝枝山氣咻咻地揣度她:“卓文君還會去個信決絕呢,你肯定招呼都不打,撇下我就走了。”

這樣急赤白臉,反應未免過度了些。司瀅盯著那雙清湛的眼,未幾張開臂,軟聲喊他:“表兄……”

“還叫表兄?”謝枝山覺得自己沒臉透了,一麵念著“我如今在你眼裏是越發不頂用了”,一麵投入她懷裏,下巴又去找她的肩:“換個叫法。”

司瀅便絮絮地叫:“謝大人。”

說起來,也是怪好笑的。

三元之才,清貴文臣,對外也是個端方模樣。外頭有人說他眼高於頂,有人說他清和平允,可哪個又知道他私底下是這幅作派?

謝枝山呢,顯見是對司瀅的尊稱很不滿意,然而他真正想聽的那個稱呼,當下還不太適宜,於是念咒似的:“反正不能再喊表兄。”

司瀅低頭看這個矯情胚子,他勾她的裙角,她紅起臉,一把搶了回來。

謝枝山也不糾纏,伸出一根手指戳她,忸怩著問:“接下來,該做什麼呢?”

司瀅被他看得心頭哆嗦:“接下來你該回去了,明日還要上值。”

謝枝山充耳不聞,反而怩聲問:“你……想摸我的手麼?”

“不想,你快走,一會兒巡更的要過來了。”

“來怎麼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把你強吻我的事說出去。”

“……但興許,我會把你摸黑來賣臉的事說出去。”

謝枝山打鼻腔裏哼了一聲,也知道時辰確實不早,再纏著她,明天兩個人都起不來床。

可嘴上還是不願意閑著,便在放開司瀅的同時,出聲質問道:“怎麼辦?便宜被你占完了,你得給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