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讓接過汗巾:“黃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把話傳到。”
黃巢點了點頭道:“另外,切記不可將這件事的實情告訴他們。不管他們如何詢問,你隻管推說我隻讓你傳話,並沒有告訴你原因,一定要記住!”
尚讓不解道:“這是為何,聽說他二人和黃大哥關係莫逆,這件事理應以實告知,也好讓他們有個準備。”
黃巢道:“尚兄弟這兩個人我太了解了,他們實乃亂世之梟雄。朱溫此人素有野心,再加上勇猛過人,深諳謀略決不是一個幹願久居人下之人,而錢鏐這個人則最會審時度勢,善用權謀,如今鹽幫勢大,他們二人攝於形式不敢貿然動作。如果讓他們得知總舵主和我之間有怨隙,難保他們不會利用這個機會離間鹽幫拉攏勢力,然後脫離鹽幫另立門派。”
尚讓變色道:“黃大哥既然深知二人,為何當年還要力薦二人為一方舵主呢?”
黃巢歎道:“尚兄弟你閱曆尚淺,我鹽幫幫眾號稱十萬,江湖人以為我幫僅次於丐幫,稱我幫為江湖第二大幫。然而我幫幫眾雖多,但大都是一些嗜勇好鬥之人,如果我幫隻求立足江湖,那樣的話尚可應付。但是我幫自匡幫主立幫而來就以顛覆李唐,拯救百姓為主旨。要完成這個目標,我幫的這些勇夫能有幾個人可堪大用。他們二人雖然不可靠,但為人也算正直且又智勇兼備,隻要駕駑得當必是我鹽幫的砥柱之人。退步講,,他二人的德行才幹覺不再王總舵主之下,隻要能顛覆李唐,完成匡老幫主的遺願,到時候他二人無論誰統禦天下那都是百姓的福氣。而你我之輩退居山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當一村夫豈不快哉,又何必計較誰主天下呢!”
尚讓聞言讚道:“黃大哥有如此胸襟,小弟五體投地。人言黃巢乃鹽幫第一真漢子果然不需,我尚讓算是跟對人了。黃大哥小弟有個請求,不知黃大哥可否答應?”
黃巢道:“尚兄弟見外,你對我解危救困之恩。我黃巢理當以死相報,有什麼盡管說。”
尚讓喜道:“既是如此,我就不客氣。我想和黃大哥結為異姓兄弟,不知黃大哥可否嫌棄。”
黃巢一聽也喜道:“談何嫌棄,能有尚兄弟這樣的結拜兄弟,我黃巢此生複有何求。”
當下兩人結了酒錢,牽了棗紅馬到街上買了燒紙、蠟燭、香火等物來到了城外的關帝廟。二人在關帝雕像前焚香、點蠟、燒紙而後跪倒在地三拜而誓:“我黃巢(尚讓)雖為異姓,但義氣相投,願與尚讓(黃巢)結拜為異姓兄弟,同心協力,救危扶困;上安社稷,下安百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黃天後土,實鑒此心。背義忘恩,天人共戮。”誓畢,尚讓拜黃巢為兄。
黃巢待尚讓拜完,將他扶起:“兄弟我走後,這兒的事就拜托你了。日後你若在總舵幹地不如意,就到曹州找我,你我聯手轟轟烈烈地幹它一場。”
尚讓道:“大哥你的話我一定給朱、錢二位舵主傳到,你就放心走吧。日後有機會兄弟一定前往投奔。”
二人邊說邊走,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官道上。黃巢接過尚讓手中的韁繩道:“兄弟這的事有你,我也就放心了,扶桑之事也不好耽擱,咱們就此別過吧。”
尚讓不舍道:“哥哥扶桑不比山東,人言扶桑乃蠻夷之幫,生性好鬥,隻尊強者,不敬賢者。以奪為榮為強,以讓為弱為可欺。你這一去一定要保重呀。”說罷雙目以濕。
黃巢此時淚水業已奪眶而出,泣道:“兄弟安心,為兄此去定要取回國寶,咱們就此別過,日後在俱。”說罷翻身上馬,兩腳用力,向曹州方向疾馳而去。
黃巢到了曹州,以黃揆代理分舵事務。帶上張言、彭瓚、季逵三位堂主離開曹州到了秦皇島租了一條貨船,一切準備妥當,隻待一個好天以便東渡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