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日就要去前線嗎?”容灼問他。

“舍不得我?”於景渡湊到他唇邊親了親,“此番回京城後便老老實實等著我,說不定開春我就能回去了。”

“當真?”容灼問他。▒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會盡力。”於景渡道:“但是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滿,免得你空歡喜。”

容灼想了想,“不管等多久都沒關係,隻要你平平安安回來就行。”

於景渡將人攬在懷裏,“照顧好自己,別讓我擔心。”

容灼窩在他懷裏點了點頭,終究是沒抵住睡意,很快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於景渡已經離開了驛館,容灼找人一問,得知対方是後半夜走的。

他沒讓自己過多地沉浸在離別的情緒中,很快就收拾心情帶著商隊踏上了回京的路。

先前於景渡已經朝沿途的州府提前發了剿匪的命令,各州府絲毫不敢怠慢,當即便張榜通告,並開始清繳山匪和流寇。他們一時之間倒未必能有多大的成效,但風聲出來後,山匪和流寇卻老實了不少。

所以容灼回去的這一路,並未再遇上絲毫的波折。

他們離開北江後不久,便開始下雪,因此速度拖慢了不少。

商隊一路到了京城時,已經接近年關了。

段崢早早得到了消息,在他們入京那日一早便等在了城外迎接。

同來的還有宋明安和青玉等人。

容灼與他們一別許久,再見麵不由頗為感慨。

而僅僅是半年多的時間,不止容灼成長了,就連宋明安他們看著都沉穩了不少。

變化最大的人當屬青玉,他大概是在外頭跑得久了,膚色略黑了些,穿著氣質也不像從前那般清秀,看著皮實了不少。

若非後來容灼見他閑著時又在繡花,幾乎要懷疑他變了個人。

容灼當日並未與他們廝混太久,便先回了一趟家。

段承興知道他今日回來,也早早去了容府候著,兩家人聚在一起給他接風。

不過段崢沒跟著湊熱鬧,將容灼送回家後,便親自去莊子裏張羅了十幾桌席麵,替商隊的夥計們接風。如今他身上早已沒了先前的懶散和稚氣,倒是頗有了點東家的擔當。

先前戍北軍送來京城的軍報中,提到了商隊運送的成藥在軍中救了不少將士性命,所以容灼回京後,皇帝特意下旨賞了容灼不少東西。

容灼倒是不怎麼在意這些,他做這件事本也不是為了討皇帝歡心。

回京城後的日子驟然閑了下來,容灼倒是頗有些不習慣。

於是他在家歇息了兩日後,便去找宋掌櫃和吳太醫都走動了一番。

先前的成藥能那麼順利,多虧了宋家藥鋪的合作。

而後來吳太醫也幫了不少忙,容灼先前不惜涉險保著的那一車藥,便是吳太醫帶人煉製的。

“容小公子此番有大功德啊。”吳太醫朝容灼道。

“吳太醫謬讚了,此番還要多謝您在太醫院的所為。”

“分內之事罷了。”吳太醫招呼容灼坐下,又屏退了府中的家仆,而後朝容灼道:“小公子剛從北江回來,恕老夫僭越,不知邊關戰事如何?”

容灼一怔,“不瞞吳太醫,邊關戰事我所知也不多。”

“太子殿下未朝小公子透露一二嗎?”

“吳太醫為何有此一問?”容灼擰眉道:“可是……京城有什麼事情?”

他知道這個吳太醫是於景渡的人,所以対方此言肯定不是為了試探他。

那対方這麼關心邊關的戰事,肯定就是事出有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