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酒掃了一眼,顧不得管這些,連忙回複:【你在哪?】
容汀:【還在親戚家。】
她緊跟著發:【什麼時候回來?】
對方又不回複了。
冉酒氣急敗壞,就討厭她這種碰一下動一下的樣子,指甲戳弄著屏幕:【帶它看病花了多少錢?我轉給你。】
可是等這條消息真的發出去,她又後悔了,這不是把人推的更遠嗎。
她正打算點擊撤回,對方已經回複了,仍是言簡意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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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酒瞬間失力,有一下沒一下地用指甲戳弄著屏幕,反複刪了又改,突然發現自己的指甲又長了,上回還是容汀幫她剪的,就算長了,也看起來幹淨整潔。
她歎了口氣,盡量讓語氣變得溫和些:【你什麼時候回來,我還有話要和你說。】
容汀:【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
對方顯示正在輸入,似乎在斟酌措辭:【到了租期之前我會搬出去,但是有些東西會先在那邊放著,希望不會打擾到你。】
她又是那麼貼心:【我的房間已經打掃過了,你要是領新的租客來看,我不介意。】
冉酒瞬間火起,她倒是不介意,難道她就不介意嗎?
她真當她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合租室友呀,隨便什麼人都能和她住在一起!
她氣的直接打了個語音過去,出乎意料,這次對方接起來了,然而仍舊是一片沉默。
冉酒清了清嗓子,惱怒的聲色明顯:“你非要這樣嗎?”
“怎麼樣?”
她還要佯裝氣勢洶洶,“你就算提前退了房,我也不會退租的!”
那邊語氣疲憊,“嗯,我知道了。”
“你!”冉酒撫弄著胸口,勸自己淡定,“我什麼時候說過讓你搬出去住?我有說過介意你繼續住在這裏嗎?”
她以為她又演苦肉計逼她。
容汀的聲音有些沙啞,“沒說過,但是我不想住了。”
她以前何曾對她不耐煩過,這回冉酒終於受不了了,“所以不如你的意,你就要搬出去嗎?就要各種冷落我?”
她想起他們之間經曆的一幕幕,她們曾彼此交付信任,都曾蜷縮在對方的床上取暖,容汀的生活痕跡安靜又細微,卻在她每一絲回憶裏無孔不入,難道全都要斷了嗎。
隔了良久,容汀的回複淡漠疲乏又斬釘截鐵,“是。”
她居然還就是這樣想的!
冉酒掛斷電話,拿出購物袋裏邊的蔥花餅啃起來,原本熱乎的蔥花餅寡淡無味,她又從外賣上麵搜索上次吃過的川菜連鎖店,賭氣般地點了八個麻辣兔頭。
上回還是容汀幫她拆解的,她自己吃反而不得章法,泄憤般啃完八個,啃完才發現嘴巴麻麻酸酸的,戳的話有細微的刺痛感。
去照鏡子時才發現嘴巴微紅發腫,有幾處被骨頭蹭破了。
撐著流理台時終於情緒失控,眼圈都紅了,像失去氧氣的魚,艱難地喘著氣,抹了把濕漉漉的眼角。
她氣自己沒出息,人家想走就讓她走,自己拒絕時倒爽快決絕,現在怎麼就不想讓她走了?
這隻大灰兔子真的有那麼好嗎?
她泄氣地想,好像還真的那麼好。
第51章 等等、萬一有一點可能,她們還有以後。
晚間課過後下了一場雨,圖書館外邊雨絲紛紛揚揚,偶有涼風襲過,有點像南方的雨,沁的人五髒六腑都是甜絲絲的。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