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尷尬地停在那裏:“酒酒。”

“嗯?”她似乎猜到她要問什麼,尾音帶有笑意。

“你穿衣服了嗎?”低垂的睫毛像蝶翅般扇動,無意中透露出慌亂,“那個,雖然晚上這邊挺熱的,但是屋裏開著空調,睡著以後會有點冷的。”

冉酒不舍得逗她了,蹭了蹭她下頜,“你往下摸。”

容汀沒動。

冉酒反過手摸到她的,帶著她往下,容汀的心要跳到喉嚨眼兒,好在最後落在一片蕾絲布料上邊。

她鬆了口氣。

冉酒笑了:“你怕我在你家裸奔嗎?我穿了胸/衣和熱褲的。”

“嗯。”

“摸到了?那我性感嗎?”

容汀總是被她這種奇怪的腦回路擊倒,她認真思考了半晌說:“我覺得你很可愛。”

旖旎的氣氛一下就被打碎,冉酒笑得肩膀聳動,那兩塊蝴蝶骨如脆弱的蝶翼一般在容汀手下顫唞不停。

這是個食色世界,無論是聲音還是身子都是取悅眾人的籌碼,隻要她出席的場會,任何輿論陣地,都是討論她聲音和身材的。

她沒露臉之前被稱作聲控的福音,露臉之後關注她本人的比關注她聲音的都要多。

她每天疲於應付,幾乎不再發自己生活日常,也不再和人溝通,隱藏了真實信息,把自己裹在厚厚的繭房當中,總怕被人好奇的目光戳爛保護的殼子。

粉絲們說話一個比一個敢說,她都快免疫了。

已經好久沒聽到這麼樸實無華的答案了。

冉酒真的笑了好久,容汀到後來有點費解,“你......笑什麼?”

“好耶,我遇到了葉公好龍的現實版。”冉酒笑得抽噎了一下,“哈哈哈,感覺我要過尼姑生活了。”

容汀仍然懵懵懂懂的,她總覺得自己還處於一個很保守的階段,目前除了表達心意,什麼事情都要循序漸進。

何況,她以前從沒喜歡過人,遇到冉酒才發現真的好喜歡她。

她有時可愛,有時清冷,有時又很黏人,她喜歡冉酒的各種動作,身上的體香。隻是更多時候,她對於冉酒總有想抱抱和親親的感覺。

至於下一步,她暫時沒有想過。

但是並不代表以後不會發生。

她有點氣:“你不要瞎說。”

冉酒笑夠了,一條腿不老實地曲起來,正好搭在容汀身上。

容汀上邊被她抱著,下邊又被她勾著,像唐僧被盤絲洞的女妖精纏住,像是書生進了蘭若寺,一時腦子空白,又不知說什麼好。

唇上忽然有冰涼的觸♪感,冉酒的手撫弄上她的臉,循著她的唇形,從唇角,吻到中間,微弱的鼻息蹭著她的麵頰。

容汀很快拿過主動權,回應她的吻,從她軟軟的臉頰,到脖子,鎖骨......看得到她眼裏搖曳的水光,心裏又麻又癢。

她想,也許她真的很饞她身子。

“汀汀。”呼吸濃重時冉酒喚她,聲音含混不清。

“你要和我說......”

“嗯?”

“......你要什麼,要和我說。”她的聲音忽因動作停了一下,仰著頸的時候有些柔弱,“不要冷落我,也別嫌我煩。要不然我以為你還在生氣。”

“我不會冷落你的,也不會嫌你煩。”容汀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努力去安撫她的情緒,“你很好,真的。”

冉酒笑出氣音,“汀汀,你知道嗎?你每次盯著我的眼神,就像盯著家裏那隻貓一樣。”

容汀很自然地銜接上來,“因為你們倆都是可愛的生物呀,都是需要被好好照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