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汀珍惜地撫弄著她的發絲,輕輕歎了口氣,“我那屋太熱了,這就睡。”

冉酒笑了一聲,“別拿我以前給你的理由搪塞我,你真睡得著?”~思~兔~在~線~閱~讀~

容汀忽然啜泣了一聲,緊緊抱住她的身子,“酒酒,我好心疼你。”

為什麼她要麵臨這些事情,明明冉酒不過比她大了兩歲。明明冉酒已經很努力地在生活了。

她那麼認真地工作,在發燒時還要堅持配音和上播,卻要麵臨這麼多的惡意。

她這麼好,為什麼非要被完全不認識的一群人潑髒水。

冉酒歎了口氣,似乎早就看開了,“汀汀,人生不會有那麼多的坦途,無論你做什麼事情都會帶有風險和收獲,不是任何人都會主動為你的成功讓路,不是任何環境都會自動變化成你喜歡的模樣。”

不知經曆過多少事情才能有這樣的坦然,容汀默默聽著,卻還是消解不掉心中的苦鬱。畢竟傷口不是傷在她身上,她也不知道到底有多疼。

冉酒的聲音漸漸變得有些低,有些慢,“而且,你不要擔心太多了。”她神秘兮兮湊近她耳邊:“不是和你說筱稚給我發工資了嗎?比我之前的工資還要多一倍,筱稚說作為我的旅遊經費和精神損失費。”

她語氣裏帶著絲俏皮,有點點得意邀功的感覺,好像自己被人潑了髒水賺了點報酬,就似撿到個天大的便宜。

一聽這話容汀就哭笑不得,哪有這樣安慰人的。

“那也是應該的,明明你就很無辜啊!”

冉酒撫弄著她的背,按摩似的在後邊胡亂摁著,但是很舒服:“汀汀,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公平,但是隻要有人願意站你這一邊,隻要和你並肩作戰的人永遠相信你,願意保護你,就已經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了。”

“我覺得我現在很幸運,我的工作室很好,我也可以自食其力。”她笑了笑,聲音如銀鈴般悅耳,“還有,你也陪著我。”

冉酒的手覆蓋在她臉頰上,她的指腹很小,但是圓圓鈍鈍的,戳著人很舒服。

容汀心裏那股委屈的潮水慢慢平息下來,似乎都被冉酒有一下沒一下的撫平了。

後來她覺得有點不對勁,不是她過來安慰冉酒嗎?

卻見她已經低垂著睫毛快要睡著了,她略顯蒼白的臉在月光的照耀下十分柔和,眉間平展,沒有絲毫不耐煩,似乎真的很很輕鬆而愉悅。

容汀抱了抱她的腰,冉酒就順著她的動作將頭抵在她的肩窩,很溫順的樣子,“汀汀,你陪著我睡吧。”

“嗯”

容汀享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擁有感,連客房裏裏邊若有若無的一股樟腦味,都無法阻礙現在的滿足。

這個房間,這張床,這樣狹小的地方,因為有了冉酒,都再好不過。

*

過了兩天。

筱稚說微博上的事情已經處理差不多了,現在粉絲占據高地,微博上輿論形成反轉,加上那個小孩母親了解了事實真相,也讓孩子寫了道歉信,粉絲們天天擔憂她的狀況,超話的粉絲量又添了一倍。她用開玩笑的語氣催冉酒該回去工作了。

冉酒淡漠地看著這些消息,不過多體現出情緒,回了個好的。

容汀有時很羨慕她,冉酒應該就是她導師說的,在眾人背刺時不過於沉淪,在沸反盈天時仍然能保持冷靜這種人。

她們這兩天休息了好多,容母在的時候容汀就幫忙做些家務,偶爾和同學導師聯係聯係,了解一下學校的最新動向,冉酒也開始整理下個季度要用的腳本。

容母不在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