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從不關心她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

忽然有一日,那個男人似乎轉了性子,很主動地承擔了照顧冉酒這一職責。

先是給她送吃的,送衣服,打著關心她的旗號問她各種各樣的事情。

從需要用的學費到宿舍用具,再苡橋到同學關係。

再到後來......有沒有喜歡的男生,衣服尺碼,經期是什麼時候......

她仍記得男人站在女生宿舍的情況,堪稱熱切地問著這些問題,那種眼神比學校和她表白的男生都要惡心粘膩。

周圍的女生來來往往,對著她指指點點,異樣又探究的目光幾乎能把她灼穿。

白日裏的水泥地熱燙,空氣裏還有塑膠操場的膠皮味,衛生間的排水管發出陣陣惡臭,像是男人問的問題一樣。

她冷淡地撩起眼皮:“不用你管。”

在之後的某天上午,徐慧芳一路氣勢洶洶地殺到學校,她那身妖豔的打扮那麼顯眼,甫一踏入校區就能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正是下課時間走廊上打鬧的學生,甚至停下手裏的動作,舉目望她。

徐慧芳不由分說把她拉出班,尖銳的斥責劈頭蓋臉砸下去:“冉酒!你真是長本事了!朱叔對你那麼好你都捂不熱你那顆心,你是喂不熟的狗嗎?你是來我家討債的嗎?”

冉酒像棵孤直的小樹苗,眼角都紅了,仍執拗地站在那裏:“我沒有錯,你知道他問我什麼問題嗎?”

“問你什麼問題你不能好好回答嗎!朱叔叔那麼好的人能問什麼問題?我看沒大沒小就是你的問題!”

徐慧芳對著她邊哭邊打,長期放鬆的神經此刻緊繃著瀕臨崩潰,好像她原本安逸的環境又因為冉酒這個不穩因素又出現了裂隙。

她又翻舊賬般說冉酒害死了她老公,害得她改嫁都這麼困難,害得她回了娘家也要吃白眼,好不容易有個人要她又出幺蛾子。

罵著冉酒不體會她的辛苦不易,不珍惜她的苦盡甘來。

徐慧芳的聲音那麼尖銳,周圍站著一群看笑話的人,那聲音就化作一巴掌一巴掌打在冉酒臉上,讓她的尊嚴一點點掉在地上。

冉酒清澈的眸子漾出微微的水光,完全憑著最後一絲力氣站著,那些罵聲幾乎要壓彎了她的脊背。

她顫著聲說:“好,我答應你,回去給他道歉。”

那天晚上男人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等她們,似乎早就料到了故事的結局。兩眼腫成核桃的女人拉著身後那個拖油瓶回來,冉酒彎著修長的頸:“抱歉叔叔,我今天說話太難聽了。”

男人涎笑著說沒關係沒關係,要拉她的手卻被她避開了,男人眸色晦暗下去,“那個,聽說學校裏追你的男生特別多?你們教務處老師都找了你好幾次了,作為女孩子都不注意一下嘛。”

“再說,社區裏的阿姨們天天說你和不三不四的男生打交道,你早上是不是還在小巷和男生私會了?”

他刻意拍了幾下桌子,語重心長地說:“雖然你爸不在了,但你的心⊿

某天早上她起來後發現原來的牙筒裏多了個新梳子,徐慧芳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她那個妹妹喜歡,冉酒便給她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