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稚呐呐,雖然男人不怪他,但他因為自己亂喂了藥草致使對方吐血羞愧不已。
他揉弄酸澀的眼,體內的每一滴血都分外珍貴,失了血的靈稚身子還虛弱。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網⑩提⑩供⑩線⑩上⑩閱⑩讀⑩
靈稚纖小的身軀搖搖欲墜,眼皮再睜不開,一腦袋直挺挺地栽進男人身前。
蕭猊悶聲一哼,貼在頸側的臉蛋十分滑軟,聽那綿長起伏的氣息,竟是直接將他當作枕墊,頃刻之間睡了。
蕭猊掌心放在那細細的一截頸子,渙散地眸光微閃,手滑向小藥人肩膀輕推。
沒能將小藥人推醒,倒與他貼得更近。
蕭猊壓下肺腑的悶痛之感,對當下形勢重審。
他如今餘毒未除,身子無法挪動,目不能視,隻能依靠小藥人的藥物醫治。
這小藥人救他,有所保留,或許對他多留了一份心。好在人是笨的,腦袋比榆木還呆,尚不知他的身份。
蕭猊心思百轉,計劃先將小藥人哄得順服順貼的。
蕭猊未曾哄過人,可哄這小藥人,實在沒有什麼難度。
他輕揉酸疼的額,許是懷裏的身軀太熱太軟,連帶他都滋生出融融暖意。
良久,身上覆蓋潮熱的汗。
蕭猊要將趴在身上的小藥人挪開,熱烘烘的身子卻愈發地貼近。
若為常人,脖子早就被擰斷了。可這具溫熱纖細的身軀,能救他的命。
蕭猊無法,後又算作“哄”小藥人服順的手段,就也做罷。
日光隔著藤蔓晃進洞內,靈稚才幽幽睡醒。
他從蕭君遷懷裏抬頭,正對上那雙垂落的深邃眼眸,立刻乖順,又羞赧。
“君遷,你的身子還好嗎?”靈稚觀察眼前這張俊美蒼白的麵孔,還沒發現自己躺在別人的懷裏。
蕭猊嘴角輕扯出細微的笑意,手臂鬆鬆搭在懷裏小藥人暖烘烘的背後。
他沒有猜錯,小藥人的確有更好的藥醫治他,可卻似乎又保留了一手,並非時時用那份藥物為他治療。
靈稚貼在微涼的肌膚上蹭蹭,覺察自己貼在男人頸邊蹭後,立刻腦鬧了個大紅臉。
他連忙從蕭君遷身上爬起來,頭發一扯,垂首去梳理兩人牽顫起來的發絲。
靈稚睡覺不老實,男人的衣袍都讓他弄得鬆鬆垮垮的。
蕭猊“看著”小藥人理好頭發,先弄他自己的衣裳,再替他整理,眼底浮現的笑意更重,有意為之的一個舉動,小藥人輕而易舉就上鉤了。
山穀恢複了往時的熱鬧,靈稚外出采集也勤快許多。
他采集鮮嫩的藥草也葉子,果實,送寶貝似的往洞裏送,都是他自己很喜歡吃的,所以希望蕭君遷也能多吃一點。
反複幾次,靈稚意識到他往時對林中生病受傷的動物們所做的舉動,放在蕭君遷身上不管用。
而他知道村民們生病時就去看大夫,那大夫應當也能看看蕭君遷的病呢。
靈稚望著病弱蒼白靠在幹草上的俊美男人,急得嘴巴裏慢慢起了幾個小火泡。
當日靈稚背著一筐原本要投喂給蕭君遷的藥草下了霧清山,到村子裏和村民詢問,來到新的一座村莊,見到此地僅有的一名村大夫。
靈稚在門外敲門靜候,開門的是一命藍衣斯文的青年。
青年低頭梳理著手上曬幹的幾株藥草,抬起眼,見到靈稚明顯一愣。
靈稚輕聲問道:“你是大夫嗎?”
青年搖頭:“師父他老人家在山後種藥。”
靈稚哦一聲,把竹筐遞給藍衣青年:“我來求診,用這些藥草換可不可以?”
藍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