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1 / 3)

著老大夫躲在一旁,厲聲製止,卻無人聽他的話。

帶頭的官兵指著老大夫問:“究竟有沒有過中毒病重的男子向你尋醫,若敢隱瞞——”

官兵亮出刀刃,整座院子被砸翻了天。

藍文宣又急又怒,餘光瞥見呆站在門外的少年,將老大夫拉進安全的位置,立刻跑出去接應。

官兵指著靈稚;“你是何人?”

藍文宣道:“他是我弟弟。”

官兵怒目而視,眼睛掃向靈稚身後的竹筐。

“那麼多草藥,這些藥草都是拿來治誰的?交代清楚!”

藍文宣忍著怒火,擋在靈稚身前,說道:“官爺,咱們作為方圓數十裏的唯一一家小醫館,館內備了藥草有何不可?你們要找人盡管搜屋子,大可不必咄咄逼人,沒有人還能給你們變出一個我們不認識的人不成?!”

官兵喲嗬一聲,用力推藍文宣一把,連帶身後的靈稚踉蹌幾步。

這群官兵沿各村搜尋幾日,找不到人心頭正火,來了個沒有武力嘴巴又強的人,直接將藍文宣當成出氣筒。

藍文宣為防止波及到靈稚,故意走開。

官兵以為他要逃,立刻差人按住他。

靈稚傻看著藍文宣被幾個官兵製住,幾個拳頭落下砸進肉裏。

他嚇一跳:“別、別打人,你們別打人……”

奈何在官兵的暴叫吆喝中,靈稚的呼聲就跟蚊子聲嚶嚶小小的。

帶頭的官兵指著畫卷用腳碾在藍文宣肩膀:“說,有沒有見過此人來看診?!”

靈稚看著被揍得臉青眼鼻子出血的藍文宣,柔軟如花的唇止不住顫唞,瞥過臉不去看畫中醜化幾倍的蕭君遷。

遠處隱藏在樹叢的黑衣暗衛見官兵沒碰少年就原地不動,靈稚和藍文宣關係不錯,能忍著看對方挨打對太師的下落閉口不提,還算衷心。

反正隻要這群官兵沒打到靈稚,其餘人是死是活黑衣暗衛閉眼不管。

藍文宣躺在地上隻剩下手指頭還能微微動時,出了氣的官兵才放他。

老大夫推開壓製他的官兵,抖著手去扶藍文宣。

靈稚丟下竹筐,和老大夫一起扶起站不直的青年。

他抿唇,雙眼垂低盯著地麵,一直和藍文宣說對不起。

藍文宣躺在屋內的床上,咳出積血。

他輕輕扯動靈稚的袖子,還是平日裏斯文得體的語氣:“和你沒有關係,不用自責。”

老大夫給藍文宣上藥,完事讓靈稚和他出去。

大夫自己的徒弟遭人無緣無故的打到下不了床,做師父的於心不忍,氣而無能為力。

老大夫看著靈稚:“娃娃,我不管你藏了誰醫治,以後你莫要再和我們見麵了,我不想這個小小的藥園子出事。”

老大夫一頓,又道:“老頭兒不怪你,可你若真的知情卻什麼都不說,文宣待你好我不信你看不出來,你這是見死不救啊。”

靈稚腦袋低低,露出的雪白頸子脆弱無力。

老大夫歎息,擺手:“你快走吧,別再見我們了。”

上山途中靈稚彷徨迷茫,眼前一會兒是溫柔對他的蕭君遷,一會兒是擋在他身前跟官兵爭辯,躺在地上被揍得吐血顫唞的藍文宣。

他知道官兵找的人,隻能緊咬牙齒不說。

靈稚腦子亂糟糟的,回到洞府見了男人,立刻跑過去,伸出胳膊環緊對方的脖子。

蕭猊微微彎了腰身,垂眸看著在他懷裏顫唞的纖小背影。

半晌,靈稚悶悶出聲:“君遷,山下好多人找你,他們還打人。”

“我沒有告訴他們,藍文宣挨了好嚴重的打,我不想他被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