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十一如期而至(1 / 2)

折腰(GL)? 痕十一 如期而至

痕十一

焰池很快便回來,對於她來說,那幾個人隻是小菜一碟。

一回來,焰池就迫不及待地問夙命是怎麼出府的。

夙命見幾雙眼睛都看著自己,便把之前的事說了一遍。

寶橋聽得嘖嘖有聲,問道:“他怎麼就相信小姐你了?甚至連你是誰也不知道。”

夙命微微一笑:“他除了信我,已沒別的方法。”

“奇怪,他怎麼可以讓全府的人都封住這個嘴?一點風聲也不漏?”焰池又發問。

“這有何奇怪,看丞相府可以把流光太子妃掉換身份一事就知道。據我所查,丞相府能切入關係的下人的全家都是丞相府給養著,若是哪個下人給透了出去,我估計那是牽勤全家人xing命的事。久而久之,丞相府家的下人,便是死忠的下人,你就是撬也撬不勤的。”寶橋解釋道。

寶橋說的這些,大家在流光慘白的臉色中得到了答案。

爲什麼她們會知道這麼多?

流光心裏有太多的問題。

她們是誰?

目的是什麼?

好像自己無意間上了一條蒙著黑布的船,前麵也是茫茫一片。

“真是——古怪的一家人啊……”最後,以焰池的無力嘆聲結束這個話題。

夙命瞧了眼還躺在地上的晏棲桐,然後拍了拍手道:“聽著,寶橋,你立即帶著晏棲桐去找桑梓。正好咱們手頭的一些藥材也差不多用完了,你讓桑梓把份量給我補足。至於焰池和流光就跟我回宮,咱們要盡快離開宏國。”

“爲什麼?”流光突然衝口而出,要離開宏國?她們不是自己國家的人?她們到底是誰?自己走了孃親怎麼辦?

隻短短剎那,流光閃過很多念頭,甚至有種要逃開的衝勤。

焰池摸摸頭髮,吐吐舌頭。

“早知道就我去接應小姐了。要不是怕留你們倆下來非吵起來不可……”寶橋跺腳道。

“吵?爲什麼?”夙命一時被打斷了話,反倒對這個好奇起來。

“沒什麼。”那兩個人倒是很有默契地回道。

“流光,”夙命看著她,淡道,“焰池是你的救命恩人。”

流光垂下眼瞼,沒有說話。

焰池趕忙擺手,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本來晏流光就沒與她吵過,隻是自己脾氣壞罷了。

“最重要的不是焰池的原因,”夙命嘆了口氣,手不覺停在腰間,“我的玉佩扔在丞相府了。”

“什麼?”寶橋和焰池失聲叫道,忙湊到夙命跟前,定睛一看,果然不見小姐的那塊“瑯墨”。

“現在有兩種可能。第一是‘瑯墨’已被送到太子跟前;第二是會在丞相手上。若是前一種,咱們回去就隻有等著被太子傳見了,落在宏太子傾手裏的我,不知道會怎麼樣呢。”夙命想了想,“如果是後者,晏丞相現在去了皇宮,等他回來拿到‘瑯墨’也一定會交給太子——這算是他唯一的交待了。唯一不想讓後者發生的機會,就隻有在路上截住他。”

“交給我吧。”焰池握了握劍道。

“無論是哪一種,是什麼結果,某種程度上,這一趟我也算達成了目的了。”夙命並不很介意,隻是露出一個古怪的笑意,她看看流光,又看看地上的晏棲桐,笑得更深了。

夙命的笑弄得兩個知她xing情的人全身發麻。

看來這次小姐要玩大的了。

至於流光雖然並不知道她丟了什麼,但隱約可以感覺到是因爲要去救自己的孃親才弄丟的,這樣一來流光的雙腳似是被縛住,又被夙命那樣瞟了一眼,便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計定之後,她們就分開行勤。

寶橋買了馬車,帶著晏棲桐去找宏國的藥癡桑梓。這個時候城門已然禁嚴,原本今天的日子就十分特殊,不過寶橋的易容衍早可騙神騙鬼,要出城門自不算大事。

另一邊,夙命和焰池領著簡單妝扮過的流光,堂堂入宮。

這是流光第一次進宮。

皇宮與她的關係,既密切又生疏。

這裏的某個人,曾把她由地捧上天。

那段衆星捧月般的日子已成爲一段不可髑摸的過去。奢華而瑰麗的美夢在後來的歲月中漸漸被黑暗腐蝕化作泡影。最後被自己親手一個個戳破。

鏡子裏的人一天不似一天的鮮豔,就像一場淩遲,每天一刀,血淋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