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似的陡然沉下來,將後半句話吞了下去。轉而一∫

她因自幼脾氣隨和,縱是身為公主,亦不怎麼驕橫任性,更沒怎麼苛責過下人,故而凶惡起來,不知怎的,反有種紙老虎之感。

落在葉湍眼中,有些像奶貓裝老虎,有種別樣的好玩。

葉湍果真將那圖遞過來,花朝糊塗膽大,愣了一下,不聞不問,當真伸手去接。手剛觸到那圖,他忽然往後一抽,帶的她立足不穩,往前一撲,被他一探手撈入懷中。

“媳婦兒對我原來這般熱情!”

花朝隻覺受了羞辱,漲紅著臉往他腳上一跺。他卻不似杜譽那般任她欺負,腳往旁邊一避,令她踩了個空。

“你放開我!”

葉湍將她整個人禁錮在兩臂間,輕笑:“我若不放呢!”

“你……”花朝惡狠狠道:“我會讓大盛官軍將你碎屍萬段!”

“好啊!”葉湍懶懶笑著:“我倒是看看大盛官軍來了,先抓你,還是先抓我?”話落,竟挑釁似地壓低了臉,向她臉側湊過來:“這樣,你親我一下,我就把這圖給你!你不是想拿這圖當個護身符嗎?我這人既大方又公平!”

“呸!”花朝狠狠啐了他一口:“無恥混蛋!”

在江湖混了這麼些年,罵人到了極致亦不過如此,不改當年天之嬌女之儀。

葉湍絲毫不以為杵,唇角仍掛著笑:“你自己不要這個護身符,你那位杜大人也不要嗎?他身為朝廷命官,卻私自窩藏你,你覺得這個罪,夠不夠他死個幾回?”

葉湍猜到了她的意圖!

花朝微微一怔——她自己無妨,可杜譽怎麼辦?

葉湍所說絕非危言聳聽,她就算離開京城,有朝一日王庭用供出杜譽曾私藏她之事,杜譽亦會受到牽連。

沉吟良久,花朝咬咬牙,吞吞吐吐問:“你方才說的交易……當真?”

葉湍一愣,臉色刹那沉下來,好一會,方一字字、咬牙道:“當真。”

花朝抬目盯了他一瞬,手心死死捏著,已捏出了細汗,長長的指甲紮進肉裏,似乎有濕濕的東西流出來,她卻感覺不到痛。

微風拂過她的麵頰,睫簾輕輕顫動,帶的那眼底似乎水光盈盈,亦在顫動。

阿譽……

良久,她忽然狠狠一咬牙,踮起腳,向葉湍臉上湊去。

葉湍卻臉色更沉,按住她,冷冷凝望她的雙眸,像刀片一樣令人畏懼的聲音凜然道:“看來那位杜大人在你心中的地位可真是不一般……”手捏在她肩上,不自覺使了力氣。她感覺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