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仙一般。
崔沅綰抿唇輕笑:“好哥哥,莫要生氣了。這秋千寬敞,能容下兩人。與其在旁幹瞪眼,不如坐下享受會兒。”
後院的人都被晏綏支開了來,靜得隻能聽見風簌簌穿過的聲,與二人之間的呼吸聲。
晏綏也不知為何,他剛坐下,手便無意地握緊崔沅綰的腰肢來。成婚也有三月餘,花樣不斷,床榻之上、四麵銅鏡前、馬車上、書房案桌上,都曾見過二人玩得不亦樂乎的瘋樣。
可他們還未曾在後院,在秋千藤下快活一回。
他這樣想,卻不敢貿然行動。火是崔沅綰先挑起來的。
崔沅綰攀著晏綏的玉帶鉤,手指一挑,玉帶鉤便掉在地上。
每每這般主動,晏綏便知崔沅綰是在認錯,用最快活的事。
崔沅綰傾身,眸中閃著璀璨光亮,她趴在晏綏耳邊說了句話。
“來罷。”
第40章 四十:交心
日光照得人恍惚, 秋千藤自擋不了光照。後院也栽種幾棵榆柳,樹影斑駁,灑在崔沅綰繃緊如上弦月的翹頭弓鞋上。
崔沅綰濃密眼睫上顫著淚花, 她身子乏得緊,攬著晏綏寬厚的肩膀求饒。
“你每次都是這樣。挑起火, 又不負責滅。”晏綏啄著崔沅綰的嘴角,輕笑著調侃。
這番不正經的話叫崔沅綰聽了臉紅。
“你這話是從哪兒學來的?當真是個不知足的悶漢子。”崔沅綰聽見晏綏咚咚加快的心跳聲,偎著他炙熱得能把人都燒起來的身子, 崔沅綰怔了又怔。
“為了討你歡心,我還叫人搜了幾個話本來。”晏綏說著從前向崔沅綰一步步靠近的事, 愈說愈覺著自個兒當真是深情。
“那些日子,我是白日忙公務,晚間還要靠在床頭讀那些話本。”晏綏氣息不穩, 熱氣打在崔沅綰耳畔, 見她那白皙耳垂逐漸變紅了來,心裏愈發暢快。
快活時, 他便是肆無忌憚的遊魚,再深的池子都攔不住他想做逾越之事的身心。這般快活事, 他隻願栽倒在崔沅綰身上。他想把最快活的事,與最在意的人, 從南到北, 從密閉的室到敞開的院, 哪怕再離經叛道, 再瞠目結舌,隻要是她, 晏綏甘之如飴。
晏綏抱著崔沅綰的力道不斷加緊, 崔沅綰的頭埋在他脖頸旁, 任他如何胡來,都不在意。
似是想把懷中嬌小可憐的人揉進身骨裏一般,晏綏也的確不止一次這樣想。他的妻是絕色容顏,是婀娜美身,是百般才藝,是聰慧伶俐。他的妻生來便帶著光芒,於茫茫人群中隨意一望,最先望見,最叫人念念不忘。
她太耀眼了,有太多人想從他身邊將她搶走。
晏綏眸裏暗了些,按著崔沅綰的頭,將人悶在自己懷中。
這會兒院裏起了風,涼意侵襲,崔沅綰身子一顫,倒在晏綏懷裏。她無處可去,也不想去。
與其叫晏綏看著哪兒都去不成,不如共沉淪,且將那些煩心事拋之腦後,隻管眼下享樂。
隻是晏綏從來不如她的意。
“你說說,我跟他想比,誰更叫你喜歡?”晏綏撫著崔沅綰的背,輕聲問道。
“他……他是誰。”崔沅綰被一陣陣的凶狠激得⊙
可他也對崔沅綰幹涉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