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努力睜大眼,不解的道:“景塵,你到底怎麼了?”

“難道……你知道了我同君……”

她臉色一白,驚慌的跪坐起來,往他懷裏鑽:“你聽我解釋,我同君澤沒什麼,我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他哪能同你比?”

“我寧願死,也不想同他那樣卑劣的人有牽連……”

“可我沒辦法,我都是為了你,才強忍著……”

這番話說的君澤整個人都浸入了一團黑暗裏。

蕭九九窩在他懷裏,覺得自個兒快被凍成冰渣。

她一邊說一邊偷偷打量他,這程度應該差不多了,不能再忍了吧?

男人繃緊的下頜預示著他的憤怒。

蕭九九還想再接再厲,掌中的水杯忽而被他取走。

他冷眸望著她,將水杯送到唇邊,喝了一口,猛然便朝她吻了下來。

蕭九九本能的嚇一跳,正要後退,他的手卻已經扣住了她的後腦。

那吻來的粗暴又無序,野蠻的橫衝直撞,一口溫水就這樣灌了進來。

“嗚嗚”。

蕭九九掙紮的抵住他的胸膛,卻絲毫無法將他推開。

水順著唇角溢出,又一路向下沒入脖頸。

蕭九九的力氣逐漸在這樣的蠻橫對峙下消失殆盡。

就在她意識逐漸模糊的時候他鬆開了她,她得了間隙,正要喘、息,他卻再次覆了上來。

又是一口溫水。

像是無法抵禦的驚濤駭浪,將她衝擊的支離破碎。

不知過了多久,思緒終於逐漸回攏。

君澤鬆開了她,黑眸依舊如冰。

蕭九九捂著嘴不斷咳嗽,待得和緩之後才看向君澤,正要說話,小臉卻忽然慘白,像是這才認出了麵前的人,她忍不住後退,哆哆嗦嗦的道:“怎麼是你?”

君澤一頓。

蕭九九害怕的縮向牆角,一臉悲憤的道:“君澤,怎麼是你?我不是在師尊宅邸麼?”

她氣的眼睛發紅:“是你將我騙來的?你怎麼如此卑鄙?”

君澤氣笑了,伸手拽向她的腳踝。

蕭九九嚇得失聲尖叫,卻仍舊沒能躲過,被他拽著腳踝一把拖到了麵前。

蕭九九連連掙紮,趁他停下來的間隙,一腳踹向他的胸口,隨後借力往床下跳。

可剛有動作,腰便被人扣住,接著便被抱上了床。

蕭九九驚慌失措:“放開我,放開我。”

君澤臉上毫無笑意,捉住她亂動的雙手摁在頭頂,另一隻手撈起她的脖頸,將她拉向自己。

蕭九九因為害怕,眼角已經溢出淚花。

“別……別……放了我……”

君澤眸色深沉,嘴角微翹。

“我還是比較喜歡你清醒的樣子。”

蕭九九瞳孔一縮,他便猛然覆了下來,堵住了她的尖叫與嗚咽。

比上一次還要猛烈。

蕭九九無法動彈,隻能被動承受。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像是受盡委屈。

心情在這時起伏如一場暴風雨。

真好,一件事玩了兩次。

君澤真好玩。

·

蕭九九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隻有她自己,床上雖然淩亂,但她衣衫齊整。

好家夥,這麼卑劣惡毒的人竟然當真隻親了她幾口。

她不喜歡他的原則。

到處不見人,君澤一大早去哪了?

蕭九九略一整理,跳下床。

君澤的屋子實在過於簡單,一張木桌一張木椅,再就是衣櫃和一隻書櫃。

書櫃上擺滿了奇奇怪怪的羊皮卷和泛黃的冊子。

蕭九九幹脆抽出一本看,竟然是一本雕刻大全,她沒想到君澤還有這愛好,她沒興趣,將冊子塞回去,又取出另一本,剛打開,一張圖紙便從冊子中悠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