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也並不熟練,當即被沈允信瞧出了端倪。
沈允信隻皺了皺眉頭,心中不大高興。
可轉念一想,宋清河伺候沈洺小半年,若真半點反應都沒有,反倒不像他瞧中的小美人。
宋清河哪裏知曉沈允信所想,她隻低垂著腦袋,滿心念叨著究竟該怎麼辦。
而沈洺也在這個時候,被人押著過來。
才剛一進門,寧海全便狠狠往他後腰踹了一腳,叫他狼狽地撲倒在地。
小太監慣是會瞧眼色的,知曉沈允信和寧海全都惡心沈洺,當即一腳踩在他背上,狠狠碾了兩下。
沈允信這才露出笑容,擺擺手叫太監下去,站起身嗤笑著看沈洺,“覬覦朕的人?沈洺,你好大的膽子!”
沈洺譏諷地看著沈允信,並不言語。
他已然摸清沈允信的習慣,不過是折磨他一番罷了,不會要了他的命,就是每回都得養傷。
“福寧宮有刑房,福康宮也有。朕便請你進去坐坐,免得說朕設了新地方,沒款待侄兒。”沈允信笑著,眉眼間滿是不懷好意。
“款待?嗬。”沈洺嗤笑。
“怎麼?還是說你想進詔獄,叫錦衣衛脫你一層皮?”沈允信臉色微沉,對沈洺的嗤笑很是不滿。
沈洺沉默了,隻等著瞧沈允信究竟想做什麼。
沈允信對沈洺的態度更為不滿,也不打算讓他進什麼刑房了,隻叫寧海全過來,“你,去找把小刀,把他的手指頭一個個割了!”
什麼?
這怎麼能行!
若是斷了指,往後可怎麼過日子,又如何……如何回到這屬於他的位置上呢!
宋清河瞪圓了眼,甩開嬤嬤的手,跪到沈洺身旁去,眼淚都嚇出來了,帶著哭腔求情:“皇上!那……那都是有心之人胡亂捏造的,奴婢怎麼可能跟廢太子有染呢!您一世英明,如何能毀在這些愛挑唆的小人手上!既是捏造,您……您便饒了他吧!”
沈允信臉色難看起來,三兩步走到宋清河麵前,掐住她的脖子,瞪著眼,眸中滿是陰狠,“你二人沒什麼,那你護著他做什麼?你為他求情做什麼?莫非你心中,其實是心悅於他的?”
宋清河幾乎喘不上氣,抓著沈允信的手臂,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到底主仆一場……”
西暖閣內安靜得可怕,沈洺本是不怕沈允信的,可宋清河下意識的求情,驚得他後背滿是冷汗。
“到底主仆一場……”沈允信垂眸打量著宋清河,嘴裏咀嚼著這話,心裏有了計較。
“咳咳咳!”宋清河感受到掐著自己脖子的手鬆開,瞬間跌落在地,控製不住地咳了起來。
沈洺不敢露出絲毫擔憂,畢竟宋清河方才也說了,不過主仆一場。
主仆一場,宋清河可以心軟為他說句話,他卻是半點擔憂都不能露出來的。
沈允信也打量著沈洺的反應,見他神色冷淡,當即冷笑一聲,“瞧瞧,你為他求情,他還不領情呢!”
宋清河想回答,卻仍是沒緩過來,隻能垂眸不語。
沈允信見她不說話,隻當是心裏不服,臉色更難看幾分,沉聲道:“瞧著你還有幾分不服氣,想近些日子詔獄空了不少。雖說女子甚少進詔獄,但……朕恩準你去,現在便去,你可要感恩戴德!”
這是什麼話?!
宋清河心裏暗罵。
怎麼有人將冤枉人、叫人坐牢,做得這樣冠冕堂皇!
果然狗皇帝,這大魏也該變天了!
第48章 關押
冷, 詔獄的冷,是宋清河想象不到的。
原本以為,到底已是春日, 再怎麼著, 也不會冷的。
誰知一進去,才知道裏邊冷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