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廣淵覺清懷舊事(1)(2 / 3)

我越是不給他便越是來搶,這樣便驚勤的地主和管家他們。地主氣的把我的平安鎖摔成兩半,管家更是把我一頓毒打。最後,我隻撿到了這一半,而另一半卻怎麼也找不到了。我那時還小,想到我爹我娘,那天夜裏我捧著著半塊鎖哭了整整一晚上。」

覺清問道:「那你是怎麼去的少林?」廣淵說道:「終於有一天,我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爬起來溜出宅院,卻不想驚勤了府裏的狗,狗一叫,家丁們就醒了。那個夜晚,七八個家丁帶著狗追了我一路,我摸著黑走夜路,他們一直把我追到城外的一個山坡上,結果山坡崎嶇不平,而且路滑,我一腳滑下山坡。當時是天黑,而且山坡上樹木怪石繁多,這幫人也不敢冒險追我,便尋了兩圈就回去了,如此說來,這一滑也是救了我自己。」

「滑下山坡以後,我的雙腿都已經受傷,根本站不起來。我就一直爬著爬了很長一段路,那段路,對於那會年幼的我來說,是那樣的長,那樣的艱難。」覺清聽罷嘆道:「那時候你纔多大啊,竟然如此,實在是難以想象一個小孩子是怎麼爬了那麼遠的。」

廣淵仰頭說道:「蒼天有眼,讓我昏倒在了少林寺門口。等我醒來的時候,自己就躺在寺裏,我見周圍全是人我第一意識是害怕,害怕會被人毆打欺辱,我嚇得連忙做起來縮在一角。我到現在都無法忘記法渡那張慈祥的麵孔,那是我從未見過的慈祥和藹,就像一縷溫暖的賜光照進了我的心扉,是法渡救了我,是法渡給了我活下去的溫暖和希望。」覺清聽罷說道:「原來你就是這樣進的少林。」

廣淵說道:「法渡讓僧人給我在傷口上藥之後,就問我是誰家的孩子,要送我回家。可是我那時早已經不記得家在哪裏,更不記得回家的路了。當法渡知道我的事情,見我如此可憐,心生憐憫慈悲之心,於是決定收留我。」覺清說道:「按常理法渡應該給你剃度讓你做和尚啊。」

廣淵說道:「當時法渡想為我剃度,讓我出家為僧,這時,法相出來說,這個孩子命中與佛無緣,出家與命理相衝,故此,法渡便收我為俗家弟子。當個俗家弟子也好,至少受的約束就沒那麼多,不需要守那麼多清規戒律。就這樣,法渡便傳我佛法,教我武藝,就這樣日復一日我在少林帶下去。」

廣淵看了看覺清繼續說道:「我那時還小,但也懂些事情。見寺裏都是慈悲為懷的僧人,師父又是那樣的和藹可親,對我照顧有加,我以為自己終於苦盡甘來,不用再被欺負了,可是我太天真了,以後在少林派的日子,也受了太多不公平的待遇。」

覺清問道:「這是為什麼,在少林派誰會像地主家的人一樣這麼對你?」廣淵說道:「由於種種經歷,所以我性格比較孤僻,沉默寡言,不善與人交流,幾乎不和師兄們說話,就算說話也是短短兩句。我常常一個人封閉起來,這樣時間久了,眾師兄覺得我性子怪怪的,很不合群,便把我孤立起來。

我又是小師弟,所以師兄弟之間的苦活髒活累活全都是我幹,練武練功的時候,師兄們對我百般刁難,他們眼裏,我彷彿就是個怪物。就這樣,我一直在少林一路坎坷地走過來。」

覺清問道:「你的親生父母,到後來有沒有再見到過?」廣淵點點頭說道:「有,我做夢都沒想到自己還能再見到自己的父母,你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麼開心。但是,我爹見到我已經認不出我了,他獃獃地看著我,想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我娘當年因為我的失蹤,早已哭瞎了雙眼。家,已經落魄的不成樣子。看到這樣的敗落光景,我心裏又酸又苦。

我爹一臉迷茫地看著我,問我是誰。我告訴爹孃說爹,娘,孩兒回來了。我爹聽罷像受了什麼刺激一樣,瘋了一般嘴裏一個勁地唸叨,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兒子早就丟了,早就死了。看到他們已經因為我的失蹤變成這個樣子,我心都碎了,真不知道這麼多年他們是怎麼過來的。我拉住我爹真的是孩兒回來了,可是我爹怎麼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