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是接吻,唇覆蓋唇,牙齒嗑上牙齒,氣息傳遞氣息。
一切都怪罪給太炎熱的夏天。
結束後又在納涼,紀時晝說:“方霽,我下周要去華都的畫室集訓了,你跟我一起。”
方霽的眼神閃了閃,“這樣不好吧……”
“為什麼不好,就當旅遊,我帶你去逛,我們租房子住。”紀時晝看向他,語氣放輕了,好似很愉快,唇邊有笑意,“我不想回師家,不想一個人。”
他用這樣的說法,方霽自然義不容辭地答應下來。
他說:“好。”
那促使紀時晝時隔久年第一次主動去找紀國華交談。把一切都談妥回來的那個下午。
他推開門。
房子裏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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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有罪的是夏天,不是心動的少年!(吟詩狀)
第49章 “她又沒說錯”
“那個鑰匙扣,”一同出差的女同事在展覽廳與紀時晝搭話,“是給女朋友買的嗎?”
紀時晝轉過頭,女同事和他一樣是實習生,兩個人年齡相仿,還是同組成員,一路上常常被老員工起哄,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紀時晝直接說自己已經有對象了。
話也沒說錯,他養了屬於自己的小狗。
“我看你對其他東西都沒什麼興趣,唯獨在那家禮物店挑了好久……”
女生還在繼續說,紀時晝的思緒卻翻飛到別處。
出差一周,他和方霽的聯係沒有間斷過,仍然有強烈的焦灼感,乃至於麵對人群不想多說一個不必要的字。
他不想回答女生提出的問題,哪怕對方隻是出自於好意。但還是禮貌地回應了,是大學三年鍛煉出的條件反射,保持笑容、保持耐心,學會忍耐和等待時機。
他能做到最好做到完美,做到令師家人挑不出大錯。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總也做不完滿——在外和方霽保持距離。
手機在口袋裏震動,還是工作時間,他沒有立刻拿出來看,等場景布置的差不多才到走廊一側拿出手機。
短信內容隻有短短七個字,卻足夠讓他不鎮定。
方霽:【小晝,你媽媽來了。】
紀時晝把師瓊從黑名單裏拉出來,撥打電話的下一秒就被掛斷了。
最近的安逸日子令他忘記警惕,深知那個瘋女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偏偏這次活動的策劃人是他,他沒辦法平白無故告假,於是隻能耐著性子給方霽回消息。
【別理她,她覺得無聊自然就會走。】
發送完這條消息,從走廊處出來,極差的臉色還是嚇壞了同事。
紀時晝沒辦法冷靜,師瓊的瘋他很早前就領教到了,他和女人一起生活了整整四年,每一天每一秒都是煎熬,哪怕是離開華都去往犁縣的前一刻,師瓊都沒有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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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陣的暖風襲來,把晾曬的衣服吹得翻飛,把洗衣液的香味吹得越發濃鬱。
“我家以前的保姆也姓方。”
方霽聽不懂眼前女人說的話,“方”這個姓又不是什麼特殊姓氏,隻能幹巴巴回一句:“是很巧。”
師瓊繼續說道:“她是紀國華從老家帶來的,一直照顧我兒子到他十三歲,算我家半個奶媽,幹事利索,菜也炒得好吃,唯獨有一點,就是嘴太碎,喜歡拉著別人嘮家常。
“後來被紀時晝抓到偷東西,就把她辭退了,但是你知道嗎,他隻是膩了,不想要保姆待在自己身邊才隨便找了個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