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霽皺眉,下意識想反駁,但他什麼都說不了,他不知道紀時晝的過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師瓊說了太具體的事件,他不再擁有為紀時晝辯護的資格。
“紀時晝跟你說過沒?他的身世,他不是紀國華的兒子。”師瓊說得很輕易,像點一杯咖啡或者要一張菜單,觀察方霽的神情,笑容一點點擴大,“那你知不知道他的親生父親是誰?”說完自問自答,“你一定也知道,他什麼都跟你說了。”
“他不肯接受現實,逃到紀國華的老家去。”師瓊揚起頸項,如同天鵝的脖頸,白而曼妙,“你們有個村子,一村人都姓方對不對?”
小城鎮裏沒有秘密。
方霽整個人僵在原地。
風依舊在吹,圓圓還是時不時地叫。
方霽感覺腳底麻木,不明白師瓊為什麼要跟他說這些。
“我兒子的性格還蠻像我的,我了解他。保姆還在我家時經常會講村子裏的事,你說你叫方霽,我對這個名字有印象。”
“你母親是不是改嫁,繼父是不是打你?”師瓊看進他的眼睛,“他在沒有遇見你之前就已經知道你了,難怪你們會有交集,是他主動去找的你吧?”
方霽喉嚨處發梗。
紀時晝從來沒有告訴過他這些,但這一切都說得通了,難怪那時少年幾次三番出現在他麵前,他那個時候就很清楚自己在挨打。
他對他抱有一定的好奇。
而後師瓊不等方霽有所反應,“我以前養過一隻博美,紀時晝不喜歡它,等到有天我發現時狗已經在院子裏臭了。”
“我兒子就是那樣的人,他寶貝的東西一旦有天不寶貝了,那就什麼都不是。”師瓊話還沒說完,手機忽然響起來,她看到上麵出現的名字,眼底浮現出一絲驚異,下一秒就摁斷了,“他居然會給我打電話,看來是真的很寶貝你。”
兩句話堆疊在一起簡直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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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時晝還是提前回來了,踏著夜色回到屬於兩個人的公寓。
方霽已經睡著了,卷著薄被把自己睡得滿身是汗,一截腰肢露出來,發絲裏也藏著汗。紀時晝一點都不嫌棄,手指摸進衣擺,俯下`身吻了他的額頭。
方霽的睫毛顫了顫,睜開眼看到紀時晝。
“小晝?你怎麼回來了?”他還迷迷糊糊,頭疼得厲害,實際上剛睡下沒有一小時。
“工作提前結束了。”紀時晝麵不改色撒謊。
他提前交接好所有任務,連夜趕回來,上司臉色鐵青,一點麵子都不給了,問他是不是死了媽才這麼著急回去,紀時晝倒是想。
實習工作保不住了,師家那邊要是知道還不一定什麼反應,但紀時晝管不了那麼多,他一刻不回來一刻無法心安。
師瓊是個瘋子。
他垂下眼,按住方霽的後頸,撬開唇齒間的縫隙,加深親吻。
他也是。
唇分後,他問方霽:“還困?”
方霽點頭又搖頭,在床單上蹭了蹭腿,騰出地方給紀時晝坐。
就這樣緩了好一會,方霽開口:“小晝,你媽媽來過了。”
“我知道,她都跟你說了什麼?”
方霽遲了一下,緩緩道:“她說是家裏人讓她過來看看。”
紀時晝的眸色一沉,是他太得意忘形,即便是離開學校,師家也照樣有方法監視他。
方霽說得沒錯,喜歡男人是不被允許的。
他們一點都不想看他和方霽有什麼不必要的牽扯,這幾年之所以在忍他,是因為紀時晝對待方霽的方式沒有太出格。
最起碼在旁人眼裏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