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眼見駱俊要喝水,人群中的曹昂大吼了一聲。
隨即典韋和太史慈一左一右,把人群紛紛推開,讓曹昂衝到駱俊麵前,一把搶過駱俊手中的水碗。
“曹公子,你這是作甚?”駱俊顯然沒想到曹昂會突然出現在麵前,厲聲怒喝道。
曹昂卻沒有理會駱俊的惱怒,轉身對著那獻水的中年百姓,微笑著戲謔道:“本公子也渴了,想討碗水喝,可不可以?”
那百姓眼神中閃過一絲慌張,但隨即便穩定下來,正色道:“你是誰,這是我們獻給駱國相的水,你憑什麼喝?”
駱俊沒好氣的道:“他是潁川太守,司隸校尉外加河南尹。”
“還有安西將軍,”曹昂補充道。
圍觀的百姓頓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駱俊是說正經的還是在說氣話,一個少年怎麼會有這麼多官職?
“不管他是什麼人,我們送給國相的水,他搶去就不對。”
“正是,這裏是陳國,我們感激的是駱國相,跟他有什麼關係?”
“多管閑事的家夥,趕緊滾蛋,這裏不歡迎你,要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眾圍觀的百姓全都義憤填膺,對著曹昂破口大罵。
甚至有人攥著拳頭躍躍欲試,想要動手。
駱俊在後麵幸災樂禍的小聲道:“曹公子,你還沒走呢?
眾怒難犯,依我看,你還是趕快離開陳國吧。”
“駱相,我來到這裏看你祭祀,難道你小氣到連碗水都不肯給?”曹昂轉身對那獻水的百姓道:“既然如此,這碗水就留給你自己喝吧。”
說完,他右手端著水碗,左手捏開那人的下頜,就要把水往對方嘴裏倒。
“幹什麼,幹什麼,你這人講不講禮貌?”
那人情急之下,一伸手把那水碗給打翻在地。
“想毀滅證據?”
曹昂施一個眼色,讓旁邊的趙雲把那人的水壇給搶了過來。
眾百姓見曹昂竟然先動手了,頓時像炸了過一般,義憤填膺的蜂擁著想要前去揍曹昂。
可是曹昂一轉身,便跟太史慈典韋把駱俊圍在了中間,這等架勢已經是把駱俊給劫持了。
百姓以及守衛的軍兵們怕誤傷了駱國相,一時間投鼠忌器,也不敢動手。
“曹公子,駱某自問並未得罪過你,你這是何意?”
駱俊怒容滿麵。
曹昂卻一如既往的和氣,“駱國相放心,我這是在救你,並非害你。”
“本官用不著你救!”駱俊氣哼哼的扭過頭去。
“給你看出好戲,”曹昂衝趙雲使了個眼色。
趙雲手中正抓著那獻水的男子,他閃電般把對方仰麵踏在地下,然後用手捏開嘴巴,水壇裏的水從口中灌了進去。
那人掙紮著,想要脫離趙雲的控製,但卻隻是徒勞,大口的水咽了下去。
那人臉色慢慢變黑,鮮血從鼻孔、眼睛、嘴巴、耳朵之中流了出來,很快就氣絕身亡。
七竅流血而死。
這下圍觀的百姓們全都愣住了,變成了泥塑一般,現場雅雀無聲。
過了一會兒,那獻果子的老者突然跪地道:“國相,我們不認識這人呐,我們這果子可沒毒。”
他說著,慌忙從柳條籃子中抓起果子,每個都咬了一口咽下。
那獻米之人也急道:“我的米也沒毒啊。”
他也效仿那老者,抓起大把的粟米往口中塞。
百姓們都嚇壞了,頓覺脊背生涼,內心無比駭然。
誰能知道,那清水裏竟然有毒?
可想而知,若非這少年從中一鬧,國相喝下那碗水,此時跟地下的人一樣,七竅流血而死了,他們這些人可全都脫不開幹係。
大家心裏對曹昂從剛才的憤怒,全都變成了感激。
此時全程看在眼裏的駱俊,也感覺到了刺骨的寒冷,他顫聲道:“曹公子,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駱某自問無愧於心,這人為何要毒殺駱某?”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的確沒有傷害過人,可是你陳國有糧食,便是原罪。”
他說著,把地下那人的衣服撕開,隻見外麵穿著雖然破破爛爛,但內裏的衣服卻一點都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