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斯楞嘴裏叼著張饢餅打算去巡邏,不料撞見這樣驚喜一幕,他不厚道的笑了出聲。

林沁耳根泛紅,目光頗有厲色的瞪過去;阿爾斯楞勉為其難的收斂幾分,難得她有興致,還作打扮,他也不故意氣她了,於是乎默默轉頭離開:“就當我什麼都沒看見咯。”

林沁繃著臉,拿捏著城主的架式:“我與李榕出去外訪一趟,這期間勞煩你守好營地。”

阿爾斯楞:“約會就約會,還整這麼多名頭。”

林沁:“噢。”

阿爾斯楞也回她:“噢。”

他走遠時,心中後知後覺不舒坦,踹了腳砂石:“果然,李榕回來她就高興了,親哥哥就隻是戈壁隨處可見的荊棘條,摸著嫌紮手,看著嫌煩。......居然還打扮了。”

這話林沁是聽不著了,倒是李將軍習武之人耳尖笑了一下,隨即因被林沁誤解為嘲笑其摔跤而挨了幾記降龍掌。

兩匹勁馬奔騰,前後相接,後方時而超過前方,而後再被超越,兩人都不服輸,暗暗與對方較量馬技,飛速馳騁出戈壁灘,天敞地闊,雄鷹擊空,狂勁的風由林沁兩頰凶狠的刮過,令她輕微刺痛,森頭的珠石朝後搖擺,幾乎要被吹走,卻又感到無比的鮮活與暢快,林沁已經記不得自己多久沒有這般自由的跑馬了,無拘無束的日子仿佛僅存在於遠久的記憶中,可如今它們又回來了。

一刻鍾後,林沁胸脯起伏朝前方無垠的灰黃大喊道:“嘿——!”

“沙漠兄,初次相見,請多款待!”

沙漠回應林沁的方式就是直接灌了她一嘴巴風吹起的沙粒。

林沁痛苦皺眉,李榕笑出一口白牙,下一瞬眉宇也因與林沁相同的困擾擰起。

他們尋了一處沙丘避風,李榕取下拴在馬鞍處的水壺,林沁瞪著烏溜溜的眼睛,她依靠在沙子摞高的背陰處,李榕拔開壺塞,俯下`身給她喂水,兩人一下挨得很近,她甚至嗅到了他清早打過皂角的清香,林沁眼眸閃爍狡黠的光,忽而一仰頭,唇畔相接,沾了他滿嘴沙子,然後一觸即走,挑釁地瞅著他。

李榕眼睫隨目光垂下,他的眼眸天生含情,當他認真看向一個人時,隻會讓那人心底溫和柔軟,尤其是對著他心愛的姑娘,更是覺得天地之間再不能容下旁人他物,唯有她而已,他當然有男人的欲望,對她從來都有,尤其還束縛了幾年,他腦袋朝前探,意味明顯,但林沁朝後挪了一下,躲開了他,還衝他壞壞的笑:“不準。”

李榕不甘心,傾身向前,林沁後背抵在沙丘壁處,退無可退,當然,她抵抗之意也不明顯,李榕如願以償加深了這個吻。他也流氓:“你不準說不準。”

如同久旱逢甘霖,林沁心跳愈發急促,李榕的手倏爾探進她衣襟中一勾,紅繩下的玉佛牌便在拉扯中見了光。

李榕笑,他陳述:“你一直戴在身上。”

“......嗯。”

林沁臉紅的幾欲滴血,他們倒在天地間隱秘一隅,入目春|香,耳畔有莎莎的風作響,黃沙隨時可能吹起,因而他更是要將她緊緊護在身懷下。

林沁緊張:“在佛祖跟前做這種事,會被天打雷劈吧?”

李榕端莊的道:“佛祖會體諒人的七情六欲。”

下一瞬,林沁原本攬住李榕臂膀的手驀地一收力,指甲扣進他皮肉裏,難耐的仰起下頜,說:“你這裏怎麼好像長大了?”→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