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岸(50)易感期(1 / 2)

例行檢查?

檢查什麽?

林桁被這一下抓得腦子發懵,好半天都沒緩過神,他神色怔忡地看著衡月,耳根通紅,竟是被這一下弄得起了反應。

十七歲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隻碰了一碰,方才還疲軟溫順的東西很快便立了起來,半硬不軟地頂著布料。

衡月下手不輕,那根東西可憐地包在平底內褲裏,幻痛似的有點發脹,不太舒服。

少年心思敏感細膩,似乎覺得自己這樣被衡月毫無情欲地揉上一把都能起反應感到羞恥,他耳根燥熱地看向車窗外,抓過書包放在腿上,欲蓋彌彰地把腿間鼓起來的東西擋住了。

自從上次把人綁著“玩”過之後,衡月一直沒再和他做過,大好的假期,卻把之後的幾天時間都留給了他“養傷”。

林桁不覺得自己那兒受了傷,但衡月要他養,他也聽話地沒有亂來。

但兩人共處同一屋簷下,總有把持不住的時候,衡月有時會定定看他一會兒,然後突然伸出手勾住他的後頸,毫無預兆地親上來。

軟滑的舌頭勾進少年炙熱的口腔,在他舌頭和唇上溫柔地舔一舔,把人親得肉棒梆硬,然後就不管了,隨心所欲,卻叫人恨不起來。

可憐精力旺盛的少年就這麽硬著,自己也不知道摸一摸,就這麽強忍著讓那根東西慢慢軟下去。

那紅著臉不知所措的無辜樣子,簡直和他此刻的反應一模一樣。

斑馬線前紅燈亮起,衡月停下車,看了眼身旁坐著不吭聲的人,視線從他腿上的書包轉到他發紅的耳朵上,開口問道,“上次的情書,也是剛才那個女孩子寫給你的?”

“嗯?”林桁愣愣回過頭,沒反應過來衡月在說什麽,“什麽情書?“

等衡月又提醒了他幾句,他才想起自己之前的確收到過一封告白信,不過那時衡月的反應,並不像現在這般在意。

林桁不知道衡月為什麽又突然提起這事,他老實地搖了搖頭,“不清楚。”

這話怎麽聽都像是在敷衍,衡月盯著他不說話,林桁後知後覺明白過來,又急忙解釋道,“我不知道之前寫信的人是誰,今天那個女生也是第一次見,所以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

衡月不置可否,也不知信沒信他這番說辭。

綠燈亮起,她發動車輛,沒再說話,等林桁以為這事兒就這麽過去了的時候,衡月卻又突然輕飄飄開了口,視線掃過他被書包擋住的地方,“還挺招人......”

也不知道是在說他,還是那根被她揉過一把的東西。

衡月語氣很淡,聽不出是否在生氣,但林桁一顆心卻立馬被這句話懸著吊在了空中,七上八下地晃蕩,遲遲沒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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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月說林桁招人不是單純說說,從前林桁被人告白她沒怎麽管,因她上學那會兒向她表白的人也不少,她不覺得這是什麽值得在意的事。

林桁那張臉,等他上了大學,喜歡他的人隻會越來越多,她要挨個盯著,怕是盯不過來。

不過告白是一回事,但有人虎視眈眈想睡他是另一回事。

這之後,衡月幾乎天天下了班踩著放學的時間去學校接林桁,一接就是兩個多月,顧川晚上理直氣壯地蹭衡月的車回家,白天到了學校就笑話林桁嬌氣,十七八歲的人還要他姐來接,還給他取了個外號——“林嬌嬌”。

女孩子似的名,嘲諷意味明顯,但林桁脾氣好,不與他計較。

寧睢和李言不久便知道了林桁和衡月的事,震驚過後,十分能體會顧川身為“弟弟”的感受,自己的姐姐和自己的同學在一起了,說不定幾年後就得改口叫林桁一聲“姐夫”。

顧川聽見這話,冷著臉抬起腿往兩人凳子腿上一邊踢了一腳,“滾!”

寧睢和李言這幾天挨了他不少踹,皆手疾眼快地拉遠凳子躲開了。

李言像個小老頭似的搖搖頭,道,“川仔,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我總覺得你這幾天有點暴躁……”

他一捧一貶拉踩得熟練,“你看人嬌嬌,脾氣多好……”

顧川聞言抬起腿又想踢李言一腳,但他不知怎麽動作一滯,慢慢把腿收了回來。

仿佛被李言罵開了竅,眉頭緊蹙,竟真的沉思了起來。

但小霸王不反思自己,思索了一會兒斜眼睨向林桁,沒好氣地問責,“林桁,你是不是發情了?”

一直寫著作業沒抬過頭的某人遲鈍地給了他點反應,“……我?”

林桁語氣有些驚訝,仿佛聽見顧川說自己發情是件奇怪的事。

顧川被他氣得發笑,“你自己什麽時候易感期你不知道?”

林桁分化才三個月,還沒經歷過易感期,他誠實道,“不知道。”

顧川:“……”

顧川並非無憑無據胡亂猜測,近幾天他總覺得林桁身上散發著股信息素的味,跟四十度太陽下田裏的麥子似的味,擾得人心煩。

那信息素很淡,周圍其他人一直都沒察覺到異樣,是以顧川一直覺得是自己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