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岸(50)易感期(2 / 2)

Alpha基因裏帶有著野生動物般的直覺與本能,基因越是強大的Alpha對其他Alpha的信息素味道越是敏感,林桁身上的信息素一天比一天濃,林桁本人和其他人皆一無所覺,隻有顧川被逼得一天比一天煩躁,動不動就要罵他兩句,搞得林桁也很莫名其妙。

寧睢一看顧川的表情就知道他要開口嗆人,搶先接過話題,問林桁道,“林桁,你上次易感期是什麽時候?”

林桁思考了會兒,一推直接把時間推到了三月前,“九月份。”

九月,他分化的那段時間。

寧睢:“……?”

“嬌嬌,你這、你這有點不穩定啊,”她麵色苦痛,仿佛林桁並非易感期紊亂,而是得了陽痿,從此舉不起來。

她勸道,“記得去醫院看看,早治早好。“

林桁看了她一眼,站起來,把自己借給她的卷子從她桌上拿回來,塞桌肚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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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桁沒去醫院,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問題,但顧川的猜測是對的,林桁的確迎來了人生第一次易感期。

他和常人的情況不同,很少有Alpha在分化階段是和成熟的Omega一起度過的,是以林桁的易感期來得格外遲。

如同壓抑已久的病症驟然爆發,來勢洶洶,不可抵擋。

衡月接到林桁電話的時候是下午三點,她剛開完會從會議室出來,她開會時私人手機放在辦公室裏,聽見手機響時已經是林桁打來的第三通電話。

最早一通是在二十分鍾前。

林桁知道衡月要工作,一般都是發微信給她,很少給她打電話,更別說連打三通的情況了。

衡月接通電話,手機還沒放到耳邊,林桁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姐姐。”他照例先喚了她一聲,嗓音很啞,仿佛午睡過長睡昏了頭,但呼吸卻不似睡太久時的悶緩,反而促急而沉重。

衡月低“嗯“了一聲應他,”怎麽了?“

林桁似乎覺得接下來的話難以啟齒,久久沒有開口,聽筒裏傳出一聲喉嚨吞咽的響動,林桁的聲音幾乎低不可聞,他問,“姐姐,我好像用錯抑製劑了。“

衡月聞言愣了片刻,但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問,“易感期嗎?“

“……嗯。“

Alpha和Omega所用的抑製劑並非同一種,衡月早在林桁分化的時候便替他備好了Alpha專用的抑製劑,就在冰箱的保鮮層裏放著。

家裏的冰箱很大,上麵是雙開門,兩側皆有保鮮層,林桁說用錯了,多半是誤用了她的抑製劑。

Alpha用Omega的抑製劑,和打了一針催情劑沒什麽區別。

發情的滋味已經足夠難受,衡月難以想象此刻手機那頭的林桁成了什麽樣子。

她將語音通話轉為視頻,哄道,“乖仔,讓我看看。“

她聲音太過溫柔,林桁想也沒想便接通了視頻。

亮光投入屏幕,林桁正待在自己的房間裏,他坐在床上,前置攝像頭對著他的胸膛,沒看見臉,隻瞧見汗濕的脖頸和一點白皙的下巴。

林桁舉起已經注射完的抑製劑空瓶對準攝像頭,他似乎為自己打擾衡月工作感到尤為自責,“這個,我沒看清就用了,對不起,姐姐……”

衡月的抑製劑是定製的,標簽上隻寫了生產日期和保質期,林桁會用錯不奇怪。

但衡月與他視頻要看的可不是這個。

“沒事。”她道。

林桁往床邊側過身,他將瓶子扔進垃圾桶,鏡頭隨著他的動作晃動,少年的麵容在屏幕中一晃而過。

很短的時間,衡月沒看得太清楚,隻瞥見一雙深邃得仿佛玉石般的黑眼珠和因升高的體溫而變得豔紅的薄唇,頸上青筋時隱時現,汗水打濕了衣服,隔著屏幕,都讓人感覺他快燒起來了。

林桁的狀態比衡月想象中更糟。

她喚來助理,示意她去備車,拿起包往外走,走了幾步想起什麽,又回去從抽屜裏拿了副藍牙耳機。

她放柔了聲音,一邊走一邊同林桁道,“很難受嗎?”

林桁“嗯”了一聲,聽起來乖得不像話,他第一次在衡月工作時央著問她,“姐姐,你什麽時候回來?”

衡月一顆心泡進蜜罐子似的脹軟,她回道,“很快。”

林桁的腦子已經有些糊塗了,反應都比平時遲鈍不少,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裏衡月的臉,忍不住低下頭用額頭隔著屏幕去蹭她,“姐姐……”

嘴唇靠近傳聲器,粗重的喘息從聲筒清晰地傳出來,衡月戴上耳機,聽上去仿佛林桁此刻就在她耳邊低喘。

屏幕裏此刻隻能看見少年的黑發,衡問輕聲同他道,“還記得第一次我是怎麽教你的嗎?”

“乖仔,”她哄著他,“弄給姐姐看看。”

快完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