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2 / 2)

“我看若有賢弟在南,而繡賢侄在彼,倘若天下大定,以繡賢侄一身武勇,謀一封侯掛帥,也不是難事!總好過,與兄長在外奔波,整日提心吊膽好上許多啊!”樊惆歎了口氣又道,“我等如今皆老矣,還有何雄心壯誌?莫非當真要使繡賢侄隨賢弟困守宛城?北麵司隸已入衛寧手中,東有袁術更是惡狼一頭,南方劉表乃漢室宗親又豈能容我等昔日所犯之罪?三麵皆為敵手,唉……”

張濟沉默了,確是如同樊惆所言,他未來的道路並不是看上去那麼明亮。

袁術並沒有按照原本的曆史,被曹操趕走淮南,而劉表也正出兵南陽要奪宛城。兩軍大戰,張濟要殺出分這塊兩軍爭奪之地,恐怕首先要發難的便是劉袁兩家兵馬了。

顯然,樊惆地話也點到了張濟的軟肋上,張繡已經是他唯一的繼承人,可以說是獨子一個。事實上,從張繡兩投曹操來看,他兩叔侄也根本並不是什麼有野心的人物,門第的延續遠比現在的落魄還要來的重要。

“隻是,繡兒昔日馮翊大戰,擊敗楊奉,此恨必然在河東軍中殘有,繡兒身在敵營,豈不是危機重重!?”張濟也沒察覺,隨著樊惆的引導,已經默認了張繡留在河東的事實。

樊惆撇了撇嘴,不由道,“衛寧能夠入主河東,不也是被楊奉所迫?衛氏帶楊,早是河東真正主人?楊奉昔日之敗,關衛寧何事?”

張濟驀然一愣,轉念一想,卻也是如此。反而因為張繡在馮翊一戰大出光彩,重傷楊奉,使衛寧入主河東,做出了不少地貢獻呢!

大帳中沉默了許久,張濟終於仰天長歎一聲,兩眼死死盯著樊惆沉聲道,“望兄長莫要欺我,否則……!”

樊惆微微一笑,當即拍胸保證道,“為兄斷然不會相欺!”

而一日後,有張繡書信送到,張濟終於還是默許了郭嘉這看上去裸地要挾。徐晃大開武關,放行兩萬兵馬南下……

郭嘉不過借著賈詡設下的殼子,而巧妙的逆轉,反而使得張濟暗中成為河東的附庸。

這兩萬兵馬不多,但在江北之上,卻是深深地釘上了一根河東的烙印。為郭嘉胸中跨前許多的圖謀,化上了重重地一道埋伏。

而張濟的暗中臣服,一切……都是瞞著賈詡……

“將軍!城外那敵軍又來叫陣!”霸陵城中,一聲高喊傳來,傳令小卒顯然帶著幾分不屑和疑惑,嘟囔道,“昨日被將軍打傷,那敵將竟是不知進退,還敢再來,當真是個不怕死的匹夫!將軍昨日便該揮軍掩殺上前,殺那幹賊寇潰不成軍才是……”

趙雲放下手中兵法書簡,抬起頭來,不由揮了揮手淡定道,“那敵將武藝不俗,若非我槍法靈巧多變,那敵將不知底細方會受傷……即便如此,那傷,雖深,卻恐怕還不能完全影響他的戰力……若是平常相鬥,要勝他也非易事……涼州勇士,果然名不虛傳!”

與昨日一戰時,臉上分明的不屑和諷刺迥異,趙雲的眼睛中卻是閃過十分的敬重。

“那敵將如今身受將軍槍傷,勇則勇矣,武藝再出眾,還不是要大打折扣?”那親兵小卒不由撇了撇嘴,“將軍今日出戰,我看不出十合,便能將他挑落馬下才對!”

趙雲眼中炯炯有神,微微一笑,道,“我要殺他做甚?他可留之有大用處呢!”

說完,趙雲當即揮了揮手,令道,“傳我軍令,叫四門堅守不出,高掛免戰牌!”

親兵愣然,不禁脫口而出,“將軍竟然棄戰不出?”

“叫所有人皆給我裝作固守待援模樣,不可擅自出戰!”趙雲不理會那親兵的驚訝,卻是又抱起兵法津津有味看了起來。

“喏!”那親兵一跺腳,隻能抱拳行了一禮,這才不情不願地退下傳令去了。卻不知趙雲獨自言語,“嗬嗬……如今,且看馬騰會否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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