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霧島早晚比較涼,可白日太陽一出來就非常暖和。嚴小妖脫了厚都都的棉袍,穿了兩件翠衣外加一件棉坎肩在鋪了厚厚皮褥的地上滾來滾去。古必之對這個孫子簡直是喜歡到了骨子裏,連帶著他的精神都好了許多,看得徐離滄浪也是開懷不已。這下,月瓊又成了無事可做的爹。且不說有洪喜洪泰護著,還有爹和徐叔叔寵著,月瓊想抱下孩子都得不到空。不過他也沒有什麼不滿,若小妖的陪伴能讓爹的身子越來越康健,他就是抱不到孩子也沒什麼。

很快就到了四月中,月瓊沒有等來嚴剎,卻等來了讓他驚喜不已的人──娘和太師李章前,還有他的兩個兄弟小葉子和小洲子。最讓他吃驚的是還有小妖的奶媽──那隻被他們留在京城的母老虎!而最後一個下來的人不必太驚喜,霧島的另一個主子,太子徐離驍騫。這幾人一下穀,徐離驍騫就幾個飛身落到他麵前,抱著他就開始叫「瓊瓊」,好不容易掙脫了徐離驍騫,月瓊忐忑地走到太師麵前,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叫了聲「太師」。

李章前已經知道古幽改了容貌,現在叫月瓊,可見到時他還是吃了一驚。愣了一會,他伸手拍拍月瓊,隻說了句:「以後不要聽你娘的胡來,有事找我商量。」張嬛玉站在一旁不敢回嘴,這件事她都快被章前怪死了。

見娘老老實實地站在太師身邊,月瓊心下震驚,太師居然讓娘不敢說話!厲害!厲害!他馬上說:「太師教訓的是,學生記下了,娘也是為了我。」

李章前不再說什麼,而是看向月瓊身後的另一個他非常熟悉的男子。上前幾步,他掀起衣擺就要下跪,對方立刻伸手扶住了他:「這裏不是中原,我也不再是古瑟。」

李章前握緊「先帝」的手,眼裏是激動:「您……身子可還好?」

古必之眼裏也是同樣激動:「太師就叫我必之吧。」

李章前卻搖搖頭:「先帝雖已不在人世,但您還是霧島的君侯。李章前拜見君侯。」說著,他放開手行了一個大禮。

古必之扶起他,然後看向已經哭起來的人,張開雙臂,對方立刻撲了過來:「大哥……」

雙手抱住張嬛玉,古必之啞聲道:「嬛玉,大哥讓你受委屈了。」

張嬛玉立刻搖頭:「我沒有受委屈,章前他們一直很照顧我。是我對不起大哥,弄丟了幽兒。」抬頭,任大哥給她擦淚,她哭著說:「大哥,我好擔心你,驍騫說你的身子還沒有好,我就擔心得睡不著。大哥,你身子好些了嗎?」

古必之溫柔地看著這個他半道上認回來,卻對他死心塌地的妹妹,說:「大哥的身子好很多了。嬛玉還是那麼漂亮,這麼多年沒見似乎更漂亮了。」

「大哥……」張嬛玉的臉很紅,然後又埋進大哥的懷裏,大哥的身上有藥味,讓她心疼。「大哥,古年欺負我和幽兒,還想殺章前,他太壞了!」

古必之似笑非笑地輕拍張嬛玉的背:「大哥會替你教訓他。路上累了吧。」

「嗯,坐船很暈。」張嬛玉從大哥懷裏退出來,美麗的眼眸中是古必之從不會忘的尊敬和依賴。古必之拉著她,帶著李章前回寢宮,月瓊跟著爹娘,不時瞅徐叔叔。爹和娘這麼親近,徐叔叔居然不會生氣。他想到了那雙綠眼,那人可沒少因為這種事「折磨」他。

徐離驍騫在他耳邊小聲問:「瓊瓊,你瞧什麼呢?」

月瓊下意識地躲開,徐離驍騫不高興了。「瓊瓊,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月瓊繼續瞅徐叔叔,忽略徐離驍騫的不滿,小聲問:「你知道我爹和你爹的關係嗎?」

徐離驍騫瞪大雙眼,一副「你難道不知道?!」的表情。月瓊馬上說:「我自然知道,我是說,你知道嗎?」

「當然!怎麼可能不知道。」徐離驍騫馬上大嘴巴地說,「我爹總在我麵前親叔叔,我又不是瓊瓊,那麼遲鈍。」

月瓊臉上的笑掛不住了,他是遲鈍但也不能當麵說出來呀。低頭走了幾步,他才又問:「你,不反對嗎?」

「為何要反對?」徐離驍騫抓抓腦袋,「我爹喜歡叔叔,叔叔也喜歡我爹,這不是好事嗎?又不像瓊瓊是被嚴剎搶去的。」

月瓊的臉轟得著了:「我不是被嚴剎搶去的!」是被扛去的!

徐離驍騫嘿嘿一笑:「瓊瓊也喜歡嚴剎吧。」

月瓊的嘴動動,低下頭:「那,你娘呢?」

「瓊瓊,你怎麼可以逃避吶。」徐離驍騫壞心地說,在月瓊的臉已經明顯發紅時,他才好心地說,「我娘把我丟給我爹,跟她喜歡的人走了,不過她每年都會讓人給我送些新奇的玩意。」

啊?月瓊抬頭,他想過很多種可能,唯一沒想到這種的。自己的娘丟下自己跑了,這人肯定很難過吧。接著,他就聽徐離驍騫「噗嗤」一聲哈哈大笑起來。月瓊馬上覺得可憐徐離驍騫是一件非常錯誤的事。

走在前麵的大人回頭見兩個孩子相談甚歡很是高興,接著繼續說自己的話,讓兩個年輕人相處去。徐離驍騫笑得肚子疼:「瓊瓊,你太可愛了,你別要嚴剎了,和我成親吧。」

月瓊不理他,這人就喜歡說渾話。見月瓊不理自己,徐離驍騫趕忙說:「我娘很疼我,雖然我很小的時候她就離開了,但她每個月都會給我寫信。她喜歡的男人是外麵的人,那個男人無法跟她上島,再加上我爹的關係,她就留在外麵了。不過那是以前了,現在我長大了,每年我都會去看看她,不過她不知道罷了。那個男人很怕我爹把我娘搶回來,為了不讓他擔心我也就不在我娘跟前露麵了。那個男人很疼我娘,我娘還給我生了三個弟弟咧。」

走路從不會好好走的徐離驍騫又是扭屁股,又是蹦蹦跳跳,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在強顏歡笑。

「從小我娘不在我身邊,不過我爹沒有嬪妃,自然也就沒有哪個女人會欺負我。我爹也從不拿太子的身分來壓我,說我應該怎樣怎樣,我活得自在的很。而且徐叔叔來了之後我爹就告訴我他和叔叔的關係啦,沒有對我隱瞞。嗯,我有這麼好的爹和這麼好的娘,我當然不可憐啦。而且啊,」徐離驍騫湊近,小聲道,「叔叔來了之後,我爹就沒空管我了。」

月瓊認真地看著徐離驍騫,對方總是很不正經的樣子,可剛才的那些話他說得卻很正經。剛這麼想,他就見徐離驍騫對他眨眨眼,然後可憐兮兮地說:「不過瓊瓊既然覺得我可憐,那你就可憐可憐我,嫁給我,啊不,你娶了我吧。」

「我已經成親了。」推開徐離驍騫,月瓊快走幾步跟上爹,決定還是離徐離驍騫遠點。

「瓊瓊,你不能不理我──」以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高嗓門委屈地喊出,從來沒有丟臉這個念頭的徐離驍騫當著諸位長輩的麵決定:「我以後的媳婦就要找像瓊瓊這樣的!」

月瓊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吃過晚飯後,古必之和張嬛玉單獨在書房裏說話。聽了張嬛玉說的事後,古必之一臉沉思地問:「有個人一直在暗中幫你?」

張嬛玉點點頭:「嗯。其實在大哥和徐大哥離開之後我就有這種感覺了。古年欺負幽兒,險些強要了幽兒那回之後,幽兒受了驚嚇當晚就病了,我和爹還有師兄擔心幽兒,沒顧得上找古年算帳,哪知隔天晚上古年就被人在臥房裏敲斷了所有肋骨,屁股上還被割了塊肉。」

「後來幽兒出宮,我師兄假扮幽兒留在宮裏,他說晚上常常會覺得有人到幽兒的寢宮,可他出去對方就跑了。那人的功夫很厲害,在師兄之上。幽兒出宮的事隻有我、爹、師兄、小葉子和小洲子知道。我以為是有人來探幽兒的虛實,可對方後來就沒出現過了。」

「師兄假裝自焚騙過古年後,那人也一直沒有出現,我以為是我多心了。可這次嚴剎和幽兒進宮後,那人似乎又出現了。楊思凱和江裴昭在我去之前就被人救走了。嚴剎帶幽兒逃的那晚,驍騫說還有一波人在幫嚴剎,不過那些人也蒙著臉,他看不出是哪邊的。我以為是嚴剎的死士,可後來才知道嚴剎的死士那個時候正在城外接應。」

古必之轉動手裏的佛珠,眉心緊鎖,想了半天,他沉聲道:「這個人是誰我也沒有數。幽兒常年在宮裏,接觸的人也都是宮裏的人要不就是朝廷官員。他出了宮就遇到了嚴剎,更是被嚴剎困在身邊,按理說他不可能認識一個你我都不知道的高人。」

張嬛玉一臉狐疑:「我問過幽兒,他也不知道。」

古必之考慮了之後說:「幽兒的舞會令人癡迷,說不定是哪個被他的舞迷上的人。我隻是擔心他會和古年一樣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傷了幽兒。」

張嬛玉擔心地說:「我也是。可現在那人在暗,隻能等他現身之後我們才好應對。我懷疑那個人是不是就是一直在宮裏偷酒喝的神秘人。」

古必之驚問:「難道這麼多年那人一直都在偷酒?」

張嬛玉苦笑:「是啊,還是跟大哥在的時候一樣,偷酒偷肉。幽兒出宮後整整有一年他都沒有出現過,後來又出現了。但幽兒說不認識這樣一位元武藝極高的人,所以我也不能肯定。」

古必之隨即道:「你和章前先暫且留在島上吧。幽兒那邊有嚴剎,驍騫這孩子還想在中原玩幾年。你給咱爹去封信,讓他和師兄注意些。」

「我待會就給爹寫信。」

說完了正事,古必之微微笑道:「嬛玉,這麼多年你都一直在為我的事操心,耽誤了你的婚事。大哥覺得章前不錯,他對你似乎也有意。不如大哥做了這個主,給你提了這門親事?」

「大哥!」張嬛玉的臉瞬間紅了,「章前,是,大學士,是大儒生……他學富五車……我,敬重他,我隻是江湖女子……」

「嬛玉!」古必之打斷張嬛玉的自卑,這丫頭總覺得自己是江湖女子配不上儒生。「你是幽兒的母親,是我的妹妹,是大洲朝的太後!大哥欠你和幽兒的太多了。如今大哥和幽兒都有了相守的另一半,你卻仍是獨身一人,大哥一想起來就寢食難安。嬛玉,大哥看得出來你喜歡章前,是大哥粗心沒有早些察覺。章前一直不娶,心裏應是早有了你,不然他也不會和你離開京城。嬛玉,若大哥沒有看錯,你可願嫁他?」

張嬛玉低著頭,絞著手裏的帕子,臉紅得似晚霞。古必之笑了,嬛玉可是極少露出這種嬌羞的女兒態。「那大哥就給你做主了。」

張嬛玉的臉更紅了,低低地應了聲。

當月瓊得知娘要和太師成親時,嘴裏的茶瞬間噴了出來,正好噴在被爹抱著逗弄的嚴小妖臉上。被噴了一臉茶水兼爹的口水的嚴小妖立刻扯開嗓門就開始哭,不把房頂掀下來誓不甘休!一群人手忙腳亂地哄這個小祖宗,而罪魁禍首毫不在意他兒子,而是問:「娘,您不是不讓我提嗎?怎麼爹一提您就答應了?」

古必之抬眼:「你和你娘提過?」

月瓊沒看到他娘猛對他眨的眼睛,說:「我一直覺得娘和太師很般配。才子佳人,天作之合,可娘卻不許我提。」

古必之笑了:「幽兒也這麼覺得,看來這門婚事早就該定下了。章前,那我們就選個日子定下來吧。」

相較於羞得臉頭都抬不起來的張嬛玉,李章前則顯得非常平靜,微微笑道:「一切由君侯做主。」

想到大哥一和章前提,章前就同意了,張嬛玉就羞得雙頰發燙。她和章前真的是才子佳人天作之合嗎?可她隻是個江湖女子,連詩都不會做,章前會喜歡她嗎?張嬛玉患得患失地亂想,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被李章前帶出了屋子。

「嬛玉,我們兩個好好談談吧。」握著張嬛玉的手,李章前把人帶走了。被握住手的人隻覺得胸口小鹿亂跳,跳得她頭暈。

「我終於知道瓊瓊為何會那麼遲鈍了。」瞅著遠去的兩人,徐離驍騫突然冒出一句。

月瓊立刻防備地瞪著他。果然,他就聽對方說:「原來瓊瓊的遲鈍是襲承嬸嬸啊。」

古必之和徐離滄浪哈哈大笑,月瓊則很不高興地說:「我去給小妖擠虎奶。」然後頭也不回地快步就走,引得徐離驍騫笑得更大聲。洪喜洪泰、葉良汀洲埋怨地看了徐離驍騫一眼,趕忙去追公子(少爺),公子(少爺)可別真去擠虎奶啊。

徐離滄浪重重敲了下兒子的頭:「不要總是逗幽兒。」

徐離驍騫捂著腦袋,很委屈地說:「瓊瓊很可愛嘛。要不爹您和叔叔給我生個弟弟,我就可以逗弟弟不逗瓊瓊了。」說完,在他爹舉起手準備敲他時,他閃身跑了出去,還邊跑邊說:「爹!您和叔叔考慮一下嘛。」

「這個混小子!」徐離滄浪氣得牙癢癢,對笑得溫和的人說,「你別聽他胡說。」

古必之輕哄仍在哭的孫子,淡淡道:「若我的身子合適,我還真想給你生個孩子。」

「必之!」徐離滄浪卻皺了眉,「打消這個念頭。」且不說他們現在的年紀不小了,就是必之的身子也絕對受不住懷孕生產的痛苦。

古必之卻是笑容加深:「若那個時候我放開身分和顧忌和你一道走,我一定會為你生孩子。」

徐離滄浪臉上的嚴肅變成了溫柔,他吻住古必之:「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夠了。」

月瓊當然不會真的去給小妖擠虎奶,他隻是到園子裏透透氣。扳著指頭算算,和嚴剎分開有三十一天了,不知嚴剎那邊現在的情況如何,應該很順利吧。見他在園子裏發呆,跟過來的洪喜洪泰拉了下葉良和汀洲,四人悄悄退下了。

就在月瓊想著嚴剎時──雖然他不會承認──,嚴剎的帳篷內卻幾乎夜夜燭火通明。前方的戰事非常順利,十二萬霧島水軍的加入無疑加速了幽國的滅亡,禦駕親征的古年在丟失了一半虎符的情況下,抵抗的極為勉強。古年把京城交給了國師胤川和大將軍司馬騅,命他們死守京師,不過事情從來都沒有朝著古年預計的方向走。

他帶著十三萬大軍離開京城後,司馬騅下令關閉京城城門,全城宵禁。手拿將軍令、幽帝的禦印以及另一半虎符,他以討伐逆賊、為幽帝報仇為名,斬殺了古年的親信,控製了京城,唯一讓他恨得咬牙的是國師胤川逃了。得知這一消息的古年除了瘋了般地大罵眾人外,別無他法。司馬騅早有預謀,沿途也都是嚴剎的兵馬,古年不得不帶著大軍與解應宗會合,再商平叛之事。

解應宗的帥帳內,古年趴在床上,一人在他身後用力頂撞。從來都是淩虐他人的古年這個時候卻反成了被淩虐之人。他的雙手被綁在床頭,眼睛也被蒙上了,在他體內大力進出的人拿鞭子抽打他有塊明顯凹痕的臀部,一手還捏著他的分身不讓他釋放。古年沒有叫,反而覺得身後的人不夠用力,抽在他身上的鞭子在他身上留下了青紫的鞭痕,古年這才覺得夠了。

身後的人低吼一聲,動作慢了下來。捏著古年分身的手鬆開,古年也隨即噴射而出,兩人都在這場歡愉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緩過神來,那人從古年體內退出,摘下古年的眼罩,解開他手上的束縛。古年翻身側躺在床上,眼裏是瘋狂的情欲:「齊王寶刀未老,一年沒見,你還是這麼讓朕舒服。」

齊王解應宗,應該已是垂暮老者的他赤裸的身體卻依然緊實,隻有兩鬢的斑白洩露了他的年齡。擦拭幹淨下身,他叫來侍奴給古年清理。古年瞅了眼那名侍奴的模樣,突然揪住那人的頭髮把他扯上床,不顧對方的驚叫,把人按在床上,從後扯掉他的褲子,扶著自己已然再次硬起來的欲望就沖了進去。

「啊啊啊……!」

帳內傳出侍奴的慘叫,在外候著的人卻好似見怪不怪了。

解應宗的眉頭擰了下,他坐在椅子上看了一會,見古年越來越興奮了,他拿過鞭子朝著古年的背就抽了下去。古年叫了一聲,喉中的嘶吼卻更大,解應宗抽了幾鞭子自己也興奮了,按倒古年,從他背後進入。他的進入刺激了古年,古年更是不顧身下已經快疼死過去的人失控地律動了起來。床上的淫靡讓人看著噁心至極。也許誰都猜不到古年如此信任解應宗的原因會是這樣。古年不僅是虐待狂,更是受虐狂,隻不過敢虐待他的沒幾個人,解應宗是唯一的一個。

在床上的侍奴隻剩下一口氣時,古年才算徹底舒爽。讓人把侍奴拖出去,他慵懶地躺在床上,腳趾在解應宗的分身上刮擦。

「派人刺殺嚴刹。」

「我已經派人去了。」

解應宗把皮鞭的手柄狠狠刺入古年的體內,引來對方滿足的吟哦,他手上的動作隨即加快。一年沒見,他也極為想念這副可以任他百般蹂虐卻絕不會壞掉的身子。帳外,抬著水盆經過的人聽到帳內的動靜後又折返了回去。沒有人發現這樣一個軍營裏隨處可見的侍奴,自然也沒有人發現這名侍奴再也沒有出現過。

解留山的兵馬在攻入武夷府時遇到了一股奇兵的偷襲,在他好不容易帶領殘餘逃出來時,又遇到了江裴昭親帥的兵馬。而返回封地的楊思凱也集結自己的大軍向齊王封地出擊。嚴剎的兵馬已經度過了錢江,幽國一半的江山已在嚴剎的囊中。在北方,嚴剎遭遇瞭解應宗和古年的抵抗,這兩人雖然噁心了點,可實力並不弱,嚴剎的前鋒遇到瞭解應宗的一支兵馬,兩軍交鋒後雙方打了個平手,嚴剎似乎不急於進攻,而是命令兵馬撤退到常平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