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蕾轉身走入浴盤裏自顧自地洗著。
「哪有這回事。」希平三兩下把身上的破爛血衣脫了,赤裸著走到華蕾麵前。
華蕾看著他雄壯的軀體,在血染之下,彷彿更令她著迷了,這種帶著血的野性的男性魅力,幾乎令她全身發熱,她道:「你身上多了許多傷痕。」
希平道:「過幾天就不見了,蕾蕾,妳洗得沒有?」
華蕾一怔,道:「你什麼時候變得客氣了?」
希平笑道:「並不是客氣,而是我知道我的蕾蕾喜歡幹淨,我也愛洗得幹幹淨淨的蕾蕾,所以還是決定讓妳洗得了我再洗。」
華蕾嬌笑道:「進來吧!這木盤還能容兩個人的,這你應該知道,以前你抱著我坐在這盤裏洗哩,但這次你別使壞,人家沐浴後要出去走走,嗯?」
希平俯首雙手撐在浴盤的邊沿上,雙眼盯著水裏的白嫩女體,下體不自覺地勃起壯大,嘴上卻道:「我從水裏看我的倒影,怎麼看也不像色狼,蕾蕾,妳真會冤枉人。」
「你是在看你的倒影嗎?你這小壞蛋,這水有我在裏麵還能平靜嗎?水裏隻有我的身體。你不是色狼?看看自己的下麵吧!小混蛋,要使壞就下來,看得飽嗎?」真是的,又不是不知道人家也等──華蕾終於不耐煩地發飆了。
希平適時地踏進水裏,因了他的進入,本是很清潔的水忽地紅了起來,像一個很白淨的少女在麵臨初夜之時的紅,他把華蕾抱在懷裏,道:「蕾蕾,妳幫我擦洗吧!有妳在,我的雙手要做其他事的,嗯?」
華蕾白了他一眼,站起來替他擦洗了臉,然後洗他的身體。
希平的手就在她的嬌體上遊移著,他看著眼前濕了的秀黑,把頭埋在那裏,嘆道:「蕾蕾,我是否太殘忍了?」
華蕾一愣,沒有回答他,隻是默默地擦著他雄壯的軀體。
希平並非完全不記得昨日之事,隻是在他的記憶中,很是模糊罷了,但他殺了許多人,這他總是明白的,就如同在狼道時他把所有的狼都撕碎一樣,昨天應該也有許多人被他撕殺了吧?殺狼的時候他的心很平靜,隻是對於殺人,他是不喜歡的。他從小打架,但殺人的時候很少,也許暴力是他熱衷的,可是暴力的結果他一般都很能控製,偏偏昨天無法控製,這是他無法預料的。他知道,之所以會發狂,多少與他曾吃了火雲獅虎和千年血蛇的內丹有關。他並不後悔殺人,卻很不喜歡自己在瘋狂的時候殺人,他寧願清醒的時候殺一千個人,也不想在神智不清時殺一個人的。
他道:「蕾蕾,其實我隻想在妳們的柔軟溫潤裏造夢,把我所有的暴力放到妳們香潔的肉體上,對於武林中的廝殺,我不想參與,我們環山村裏打架是常有的事,但打了之後我們還是朋友的,我們至多打傷人,很輕的那一種傷,是絕不會出人命的。」
華蕾嘆道:「不管你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我都會幫你洗幹淨的,其實武林中人,沒有誰是不沾血的,武林是血的傳統,沒有血的廝殺,何來武林呢?」
希平道:「我不是武林人。」
華蕾道:「你的確不屬於武林,隻是你身在江湖,你不惹人,別人就來惹你,因為你的強大阻礙了某些人。孩子,或許以後你會殺更多的人,因為或許有許多人想殺你,你會任由他們宰殺嗎?」
她清楚地知道希平是血魔的兒子,總有一天,這個身分會在江湖上傳開,那個時候,整個正道武林都要追殺他,以他的性格,是不管正邪的,隻要誰要殺他,他也會抗爭到底,到時,另一個血魔也就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