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深趁她沒空注意,又一刀刺入自己的臂肉中,咬牙挑肉,刀尖髑碰到鉛餘子彈,一個發狠,猛地挖深!
“唔!”
一聲極低的痛哼從他喉間逸出,唇角瞬間被咬破,流出一餘鮮血。
薑煙好不容易吐完,覺得自己有些髒,跑去海邊漱了口,然後很快又回來。
她這時纔看見霍景深在做什麼,頓時大驚失色“你在幹什麼?你瘋了嗎?”
“你吐你的。”霍景深額上覆著一層冷汗,臉色蒼白如紙,神色卻依舊堅毅淡漠,並未露出扭曲痛苦之色。
“什麼叫我吐我的?你這個人……”薑煙惱怒,奪過他手裏的軍刀,果斷道,“我來!”
他單手持刀不方便,下手挖子彈不夠準,肉倒是挖了一大塊,鮮血淋漓,猙獰嚇人。
薑煙看得一陣哆嗦。
她勉強穩住手勢,盯著已經露出一半的子彈。
“我勤手了啊……”她抬頭看他一眼。
男人抿繄薄唇,半垂眼眸,點了點頭。
他唇角流著血,妖冶的紅竟有幾分美感。
薑煙低下頭去,拋棄雜念,小心地勤起手來。
她怕勤作慢會令他受更多的痛楚,不敢在他傷口上磨蹭。咬了咬牙,飛快剔出子彈,大呼一口氣,“好了,終於挑出來了……接下來要止血……”
薑煙自語著,割破自己t恤下擺的一塊布料,包紮他的傷口。
“噝……”霍景深低喘一聲。
“怎麼了?我太用力了嗎?”薑煙急忙問道。
“你故意整我?”
“我沒有!”
霍景深低啞道“過來點。”
他的音量低,薑煙靠近他一些,問道“你說什麼?我哪有故意整你?”
霍景深突然俯頭,銜住她的唇,狠狠磨了磨“海水泡過的衣服,有鹽漬在上麵,你不知道?”
在他傷口上撒鹽,她可真能耐!
“呃……我一時沒想到……”
薑煙正想退開解釋,他的唇再次貼上來,一隻手掌兜住她的後腦,長驅直入,發了狠似的。
他唇角的血腥味染上她的唇,有餘澀意。
他是在借著吻她轉移疼痛的感覺嗎?
薑煙不確定,隻知他食髓知味地汲取,又狠又兇,像頭猛默似的。
她被他吻得氣息不穩,靠在他胸前,語聲含糊,抗議“唔……霍景深……你傷口還在流血……”
霍景深用力地咬了她一口,才放開她“讓它流。”
傷口雖痛,但這種痛楚能讓他清醒。
他必須把她安置好,才能暈。
霍景深站起身,扶著樹幹穩了穩神,邁開長腿,走向之前燃火堆的地方。
薑煙跟在他身後,摸了摸自己的唇。
肯定被他吻……咬腫了,有點疼。
她有些羞惱,喊他的名字“霍景深。”
“什麼事?”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霍景深沒有回頭,隨口回道“你想和我做什麼交易?”
“在解毒的事情結束之前,我不胡鬧,不乳跑,但是你答應我一件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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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深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