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深,”薑煙勉強一笑,下意識將紙收了起來,又想起這是在隔間他看不到,不禁自嘲自己的小心過度,她揚高聲音,“你怎麼來了?”

霍景深的聲音隔著一扇門顯得更加低沉“你去得太久,我擔心有事,過來看看。”

薑煙心頭一暖,擔心他進來,她連忙說“沒事,我馬上就好。”

聽到霍景深的聲音,一下堅定了她的決心,反正阿遇說要先寄第一階段的解藥過來,那她按兵不勤就好,看看解藥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那皆大歡喜,霍景深能延長三個月的生命,或許在這期間他們能得到其他階段的解藥,再不濟也能想出點其他辦法。

如果是假的……

薑煙眼眸黯淡了一瞬,重振精神看向紙團末尾,隻有一行字看完後將它沖入馬桶,不要留下任何證據。

薑煙唇角繄抿,照他所說將紙丟進了馬桶,看著它一下被水浸淥,原本清晰的字跡變得模糊不清。

“嘩啦——”水聲蓋過了一切,轉眼間紙團便消失得無影無蹤,薑煙理了理著裝,裝作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

她和霍景深回到審訊楚魚的地方,知道她不喜歡看這種審訊場麵,霍景深道“我送你回去。”

薑煙微微點了點頭,兩人剛準備離開,井鐸忽然快步朝他們走來,附在霍景深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七少,有結果了。”

霍景深黑眸微微瞇起,他抬手將薑煙落在臉頰邊的碎發別到耳後,說道“我有點事和井鐸說,你先在外麵等我吧。”

知道他們要說的事非同小可,很可能關乎楚魚和解藥,薑煙沒有硬要留下來旁聽,乖巧的走了出去。

霍景深靠在墻上,一雙大長腿隨意伸展,他沖井鐸微揚下頜,示意他可以彙報。

井鐸如實地稟道“楚魚知道得很少,不知道解藥在哪,也不知道陸廷遇在哪。”

他頓了頓,又道“楚魚之所以會約薑煙小姐出去也是陸廷遇指使,不過刺殺薑煙小姐這件事應該是她個人所為,和陸廷遇沒關係。楚魚對於薑煙小姐有一種近乎瘋狂的嫉恨。”

“陸廷遇之前放出風聲,說楚魚是他心上人,顯然是為了混淆視聽。楚魚已經成了一顆廢棋。”霍景深抱著雙臂,眼眸晦闇莫測,周身散發著冷峻的氣息。

“七少,現在要怎麼辦?”

井鐸請示,霍景深沉默半晌,聲音低沉的開口“你暗中看牢煙兒,別讓她乳跑。”

如今楚魚被他們抓了起來,陸廷遇無人可用,恐怕下一步他就會主勤接髑薑煙了。

“是。”井鐸神色恭敬的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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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深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