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颯不服軟,童沛先軟,上前一步說道:“沒說不是你的兵,他今天抗令,是該罰。不過現在罰也罰夠了,你看他半死不活的,估計沒救了。為這個死人壞了你與俺的交情可不值得。”
對於童沛的敬酒,張颯不吃。“值不值得我說了算。趙楓今天必須死。”
童沛不耐煩,敬酒不吃,那好。“沒得說?行,回去俺就找李帥說今日之事,說你冒領軍功,鞭撻小卒致死。”
張颯聽了這話,大笑道:“哈哈哈哈,笑話,你以為今日隻有你一人嗎?這麼多人在,要說冒領,大家一起冒領,莫非你為一個小兵要害大家?你值得嗎?”
“其他人俺不管。”童沛也硬氣:“老子就說你一個人冒領怎麼了?老子就咬死你一個怎麼了?”
對於這種混不吝,張颯沒辦法講道理,他喊到:“我怕你咬?我是範右丞的人。”
“別跟俺提他,提他老子一起咬。”
“你敢。”
“有什麼不敢?你是範右丞的人,老子是咬不死你,但是老子能把你咬臭,別以為俺沒有這般本事,你一個南人,老子要整你,辦法多的是。”
山風吹過,張颯打了個哆嗦,腦袋上的汗已經浸透到背上,被風一吹有些冷。他也清醒了許多,自己是南人,童沛是漢人,是史家的人,和他交惡沒好處。冷靜下來之後,張颯手中的鞭子放了下來。
“童沛,你為何要維護這個小兵?”
“沒啥,對俺胃口,老子喜歡的就是這種人。”
“你這個瘋子。”
童沛哈哈一笑似乎很喜歡瘋子這個稱號。“你既然知道我瘋,當知道俺做的出來這事。給還是不給?”
張颯不說話,人看來童沛是保定了。隻是自己今日賒了這麼大麵子,白給又不甘心。
童沛靈醒,看到張颯猶豫,眼睛一轉想通關鍵。他進一步說:“張大人現在猶豫,不是不給,而是怕損你軍威吧?莫怕,麵子俺給你,實打實的。”
“怎麼給?”
童沛退後一步,單膝跪下,恭敬的磕了個頭,大聲說道:“諸位做個見證,俺童沛拜張颯為哥哥,以後有張家哥哥在的地方,童沛必然以哥哥為尊。”
軍中最重弟兄情誼,像童沛這樣在眾人麵前認哥哥,不客氣的說,以後就是張颯讓他為自己去死,童沛也不能皺眉頭,否則會被別人唾棄,這麵子是真的給足了啊。
張颯爽朗的哈哈大笑,扶起童沛,指著趙楓說道:“沒想到因為這麼個東西,得了童家弟弟。太值得了。既然你要他,俺就給你,莫傷了你我兄弟情分。”
童沛再拜:“謝謝哥哥。”
張颯滿意童沛的恭敬,這麵子舒坦,正好抬眼看到還跪著的十人,他繼續說道:“既然那廢物為這十人求慈悲,今日你我結義,放生算了。”
童沛搖搖頭說道:“大哥好心,做弟弟的本來應該遵從,不過為哥哥計,這些人必須死。一來今日之事由他們起,不殺了俺們的軍功沒著落,二來也是讓這些士兵看看,心軟別當兵,自己賠進去,這些人也一個救不了。要他們掂量值得不。”
張颯是真的滿意,氣也完全平了。讓開身位由童沛去殺。童沛撿起趙楓棄在地上的刀,抽開之後,按住百姓:“俺叫童沛,記住俺的名字,別做個糊塗鬼,下輩子莫要再做人了。”
“哢!”刀落頭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