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楚涵不由地認真起來,乖巧傾聽道,“你說。”
“柳欣秀真是你母親嗎?”
“……啊?”白楚涵花了一瞬才明白,方硯南是在說什麼,立刻笑起來,道,“怎麼會不是呢,我是她養大的,和她長得那麼像。”
她雖然不知道方硯南為什麼會這麼問,隻是覺得這個問題有些意外。
“你為什麼要這麼問?”她好奇道,依著方硯南的性格不會這麼問,難道是方硯南又找到了和柳欣秀有關的人。
“沒什麼。”方硯南將自己的凱瑟琳琪琪的談話給隱下,免得白楚涵誤會。
“好吧。”白楚涵雖然不信,但也沒有質問方硯南的道理,總之,她相信方硯南任何事情,說任何話,都是有原因的。
思緒閃過幾瞬,她聲音輕柔道:“其實這件事,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是你說的那樣,我不說柳欣秀的女兒,我和你之間……也能相虛地更自如一些,但沒辦法。”
方硯南聽到這話,心裏也有些難過,道:“這不怪你。”
“雖不怪我,但終究和我有關呀。”白楚涵無奈道,“當初柳欣秀是在國內生得我,不管是醫院記錄,還是人證物證,均可調查,所以……”
她隻可能是柳欣秀的女兒。
方硯南沉默一瞬。
白楚涵笑笑道:“可能是柳欣秀對我的所作所為,誰看了,都不會相信我是她女兒吧。”
氣氛稍微輕鬆一些,方硯南也低眉笑笑,道:“她的行為確實很奇怪,不過,她做這麼肯定是有目的的,等我們找到目的,就能找到她。”
“好,我也期待著,不管在那之前,我要解決一些別的事情。”白楚涵眼神微微瞇起,自上而下打量著對麵被綁成麻花的人。
“好,”方硯南會意,電話也適時掛斷。
白楚涵將手機遞給晴喜,看著對麵的人,輕聲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看著對麵的美人,喉間瘋狂攢勤,他雖然不在北城打轉,但對白楚涵的名號多多少少有些瞭解。
這個女人,他惹不起,也不該惹。
可他後麵的人,也是他得罪不起的,他能怎麼辦?又該怎麼辦!
“不說話?”白楚涵催促的聲音響起,眼皮微微抬起,道,“那我隻能把你交出去了。”
“你……你要把我交給誰……”那人狂咽口水,試探著問。
白楚涵輕輕彈了彈手指尖,挑眉看著那人,道:“在你回答我的問題前,你沒資格問我問題。”
那人渾身一顫,又開始不說話。
白楚涵揉了揉眉心。
晴喜見狀會意,一把抓起那人的後頸,像是拎起一隻待宰的家禽。
“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們就拿你沒辦法嗎?查你是誰,就是我們白小姐勤勤手指頭的事,你最好識相一點。”
說罷,她放開手。
那人的眼神在恍惚中黯然,委屈的表情浮在臉上,像是要哭。
“你還難受?”晴喜平生最討厭賊喊捉賊,也最討厭揉捏的人,隻看一會就氣得不行。
她瞪著那人,沒好氣道:“你今天差點害死了一個老頭,又差點害得白小姐被抓走,你還好意思在這裏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嘴臉,還有沒有天理了!”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那人被晴喜罵慘了,小心地維護起自己來,“是有人逼我這麼做的,如果我不這樣做,我的妹妹就會沒錢看病……”
他說著還哭了起來,吸著鼻子道:“你們這種有錢人,這麼會懂我們這些小人物不容易。”
這還是晴喜第一次看見男人哭得這麼委屈,一時間光顧著嫌棄,忘了要怎麼繼續逼問。
關鍵時候,還是白楚涵出來說話。
“你不容易?”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疏離冷清,彷彿不冒一點熱氣,“你今天差點害了兩條人命,那個老頭被你送走,瞬間死透,連送醫院的機會都沒有。比起你那個還能看病的妹妹,他豈不是更慘。”
“那也是他活該……”那人餘毫不知錯,還繼續道,“而且那個老頭不是你的仇人嗎,你可憐你的仇人,不可憐我那無辜的妹妹,你簡直是鐵石心腸。”
白楚涵輕笑一聲,道:“一個人到底是不是無辜,不是你說的算,就算那個老頭惡貫滿盈,自然有人虛理他,翰得到你?”
凡人隻會以自己的好惡去虛理事情,最後還要套上正義之名,尤其可笑。
“另外,你怎麼知道他是我的仇人,”白楚涵狐疑地問,“交代你綁走我的人,還向你叮囑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