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半天,掐指算來,約莫找了四個小時,仍然一無所獲。譙郡算是大型城市了,按這幾個小時尋找的情況看來,譙郡的規模應該比邊城的城區都大。司馬後腰酸背痛,仰身錘著背,卻發現天上竟有長庚星出現。長庚星隻會在夏天的傍晚出現的,怎麼冬天也看的到?司馬後奇怪的朝天際看去,長庚星忽明忽暗,似在追逐嬉戲,司馬後猛然想到,我現在找嫪匡他們,嫪匡必定也正在找呂布。想到這裏司馬後忙跑回那個被燒壞的小屋,找到呂布。呂布此時運氣療傷兩個時辰,腳上和背後的血已都止住,臉色看來也好了許多。見司馬後回來,忙問是否有消息,司馬後把半天沒找到一點消息照實說了一遍,呂布聽完神情黯然下去,司馬後見狀,忙繼續道:“我們現在找嫪匡,嫪匡也肯定在找我們,他腳上受了傷,自己是不會出來找了,肯定有很多手下幫他去找,要是能叫他這些手下帶路,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嫪匡所在。”呂布聽完苦笑兩聲,道:“叫他手下帶路,談何容易,那些人都是些死士,被抓被俘後都會服毒自殺。別說叫他們帶路,抓個活的來都不容易,這些死士哪個不是拚到沒命為止。”司馬後聽完暗想,這死士隻在小說電影裏見過,沒想好還真的這麼有原則,此時他卻不是真要抓個死士來帶路,而是想到了更好辦法。看向呂布,此時呂布身上隻穿了一條勁褲,為化妝南下,鎧甲已裝到行囊裏。穿的長衫太緊,上午的時候被一身肌肉給掙撕,現在隻剩下被腰帶纏在褲子上的一條一條。見到這些,司馬後忙向呂布討要。
懷裏揣著撕裂的長衫,司馬後一口起跑到城東,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把布條扔到地上,忙躲到旁邊。不到十分鍾的時間,還真被司馬後料中了,果真有個死士在見到布條後左右觀望起來,拾起布條,麵色焦急的向前跑去。司馬後小心的跟在後麵,那人發現布條的四周各處探查著,卻沒甚發現,突然加速起來,朝城中央跑去。司馬後緊緊的跟上,那人卻在城中央處消失了。
司馬後氣喘籲籲扶牆休息,此時天已近黑,那人卻不見蹤影。在司馬後麵前的卻是一戶人家,門口已亮起燈籠,上麵寫著曹字。司馬後心裏想著,這不會是曹操家吧,剛才那人在門口一晃消失了,也許跑進了這戶人家。司馬後遠遠看去,那戶人家大門緊閉,從正門是進不去了,想要攀牆入內,可惜試了幾次,都力不從心,隻得找其它入口。
圍著這家院子一周,除了西牆和另外一戶院子連接外,北麵和南麵分別有兩扇小門,南麵有個扛木棍的人站在門口,凶神惡煞般。司馬後知是不好惹,繞到北門,北門倒是出出進進,人流很多。司馬後在旁仔細看著,都是些挑柴挑菜的人,來的方向都是從西麵過來。司馬後打定主意,遠遠跑到西邊,見到挑柴挑菜就問是否送到曹家,最後竟詐稱曹家內傭,騙過一擔蔬菜,從北門進去,竟也沒被盤問。司馬後暗想這時代的人安全意識太過薄弱。
進到院子裏,司馬後忙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將擔子卸下,借助夜幕四處尋找。這戶人家倒也是個大戶,院子裏花園、假山、苗圃應有盡有。
找了幾處,突然聽到聲音,司馬後躡手躡腳而去,卻見剛才在外麵跟丟的一人,此時正站在門口,正彙報著布條的事情,說完那人進屋,過了一會出來,徑直走了。
司馬後見那人離開後,便悄悄靠近屋子。那窗戶上糊的黃黃的好象是棉紙,司馬後蘸著唾沫捅了個窟窿,向裏看去,正見那半人半鬼的嫪匡坐在裏麵。嫪匡看向旁邊,旁邊被什麼東西擋住,無法看見。
司馬後細細聽嫪匡所說,那在旁邊看不見的應該就是貂禪,此時不知張遼被弄到什麼地方去了。嫪匡已將呂布失明的事告訴貂禪,又要拿貂禪來做誘餌,引呂布前來,貂禪冷笑道:“大丈夫豈會被女色所惑,奉先是不會被你們騙過來的!你不要癡心妄想,還是快些殺了我。”
嫪匡卻笑道:“你還是等著和你的夫君一起上路吧。讓你們同時歸西,也不枉我和奉先相識一場。”
司馬後睜著眼睛向裏看去,扶著窗戶的右手不經意間刺破了窗戶紙。嫪匡聽到聲音,朝這邊看來,見窗戶上多出幾個圓洞,大叫:“什麼人!”言語間已起身向門外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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