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信物,如今的確已經回到了林瑯的手中。如果,自己把信物的下落告訴薛昭武。
那麼,林瑯就要和一個她不喜歡的男人結婚,一輩子都會過得不幸福。
可是,如果,自己不把信物的下落告訴薛昭武,以他的性子,一定會對自己糾纏不休,不知何時是個頭。一時之間,宋詩言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怎麼?地錦,你究竟向不向我坦白?”薛昭武看著宋詩言低頭沉思的模樣,繼續問道。
從小到大,林瑯她就一直對自己很好。如今,這世界上,能真心對待自己的人,或許就隻剩下林瑯了吧。
即使林瑯她如今被顏多雅蒙蔽了雙眼,自己又豈能忘恩負義,把她推入火坑之中?
思及此,宋詩言抬起頭來,看著薛昭武,裝作一臉不解地說道:“薛昭武,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地錦,你真是死鴨子嘴硬……”薛昭武看著宋詩言這副模樣,不由得笑出聲來,而後好整以暇地對她說道,“我因為你,損失了一個媳婦兒。既然你如今已經不記得把信物藏哪兒了,那你就把自己賠給我好了。這樣,我也就不至於虧得這麼慘了,不是嗎?”
宋詩言看了薛昭武一眼,見他臉上的笑容有些促狹,又有些期待,她有些不自然地輕咳一聲,轉頭看向一邊,說道:“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就算地錦她真的偷了你的東西。不過,那也是她失憶前的事了。
現在,我是景頌,不是什麼地錦。所以,你要是有什麼不滿,想要地錦她賠你什麼,那你就去找地錦,不要來找我。”
宋詩言說罷,轉身便要離開,卻被薛昭武一把拉住。她有些忿忿地回過頭去,薛昭武卻忽然湊過頭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她的側臉印下一吻。
宋詩言的臉,在一剎那之間便紅了個徹底。她看著薛昭武,氣得牙瘞瘞,咬牙切齒地說道:“薛昭武,你——”
“剛才親你的那個人,是過去的薛昭武,而我,是現在的薛昭武。如果你想要找薛昭武算賬,那麻煩你去找過去的薛昭武,不要來找現在的我。”
薛昭武看著一臉忿然的宋詩言,挑了挑眉,得意地笑著說道。
聞言,宋詩言有些嫌棄地用手擦了擦自己被偷親的那半張臉,她看著一臉促狹的薛昭武,眼睛都快噴出火來,恨恨地喊道:“薛昭武——”
她想質問薛昭武,可是,薛昭武剛才說的這一番話,讓她也不知該如何反駁。
畢竟,他是用自己的話來反駁的自己,這難道算是自己挖了個坑往裏跳?
宋詩言心下憤懣不已,也不想再和薛昭武這人有什麼牽扯。
她冷冷地轉過身,正打算離開賜臺,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又轉過身來。
她將薛昭武披在自己身上的那件大衣取下,抱在手中,而後用力地朝他扔了過去。
薛昭武接過自己的衣服,看著宋詩言,喜笑顏開地對她說道:“地錦,你這算是在向我拋繡球嗎?”
宋詩言忍不住又白了薛昭武一眼,不過數日未見,他臉皮的厚度,可真是「噌噌」地長。
如今,他這厚顏無恥的程度,或許連江淑如見了,也得甘拜下風吧!
“我不想扔什麼繡球,我想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宋詩言的臉紅紅的,不知是羞還是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