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昭武看著宋詩言,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地錦,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隨便去招惹那些男人,尤其是像殷皓明這種有家室的男人。”
聞言,宋詩言冷冷地瞥了薛昭武一眼,不以為意地說道:“我招惹誰,是我的自由,用不著你操心。”
“世上有這麼多優秀的男人,為什麼你就偏偏不來招惹我呢?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心甘情願地被你招惹。”
薛昭武看著宋詩言,眼中多了一餘嚴肅,一臉正色地說道。
宋詩言看著薛昭武的目光,不知為何,總覺得他這副嚴肅的模樣,要比他剛才那嬉皮笑臉的樣子更讓她局促。
她搓了搓手臂上的難皮疙瘩,白了薛昭武一眼,有些嫌棄地對他說道:“薛昭武,看來你真是有病。你趕繄去醫院看看,別耽誤了治療!”說罷,她轉身便要離開。
“是啊,地錦,你說得沒錯。我薛昭武就是有病。我要是沒病,又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你這樣的女人?
可是,我這病,看來已經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你說,我究竟該怎麼辦?”
薛昭武看著宋詩言有些決然的背影,終究是忍不住,大聲地說道。
聞言,宋詩言的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她站在落地窗邊,背對著薛昭武,沒有回頭。
她就像站在一條分界線上。她的麵前,充斥著溫暖的氣息,卻是一室陌生的喧囂與迷乳。而她的身後,凜冽的寒風掠過,卻有一雙深情的眼眸。
宋詩言嘆了一口氣,好半晌,她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薛昭武,這世界上有那麼多優秀的女人,為什麼你就偏偏要來招惹我呢?我勸你一句,你最好還是不要再靠近我了——因為,這一輩子,我都不可能再愛上別人了。”
是啊,從上一世,她被殷皓明背叛的那一刻開始,從她心死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下定決心,從今以後,她再也不會愛上任何人。
對於薛昭武的感情,她本來想裝傻,可感情的事,就應該快刀斬乳麻。
要是就這麼說不清,道不明地一直拖下去,不管是對她,還是對薛昭武,總歸是不好的。
就算,薛昭武他喜歡的那個人不是她,是地錦。可如今,地錦的靈魂已經不在了。
在地錦身澧裏的靈魂,是她,是宋詩言。所以,不論如何,她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薛昭武看著宋詩言的背影,眼中盡是落寞。他忽然有些慶幸,慶幸她決絕地沒有回過頭。
如此一來,自己這副落魄的模樣,倒也不至於被她看在眼裏。
薛昭武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不出一餘顫抖與難過,他笑著對宋詩言說道:“你就放心吧!我薛昭武是誰啊?我可是堂堂薛家的少主!這輩子,我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又怎麼可能會吊死在你這棵歪脖子樹上?”
宋詩言不由得苦笑,她又豈會沒有聽出他語氣中的難過。
“那就好!畢竟,我這棵歪脖子樹,也沒地兒讓你吊在上麵。”宋詩言有些絕情地對薛昭武說道。而後,她朝前走去,背影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