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絕不能讓毒蜂死的那麽痛快,必須得讓那個劊子手經歷公開審判、體驗生命進入倒計時的絕望,才能告慰同僚們泣血的英魂!
“是啊楠哥,都還隻是推——”
唐喆學這“測”字還沒出口,就聽羅家楠“嗙”地拍上不鏽鋼台麵,話也橫著出來了:“林隊,這套官腔你留著跟別人打去,我羅家楠聽不著!你剛說那孫子叫毒蜂是吧?真名呢?通緝令編號?照片?有什麽資料你先給我瞅一眼行不?”
林冬站起身,與羅家楠平靜對視,坦言道:“什麽都沒有。”
眼見對方一點情麵不念,羅家楠這火“騰”地被搓了起來,揚手就要揪林冬的衣領。唐喆學在旁邊看他抬手以為他要打林冬,也顧不上考慮更多,瞬間出手扣住羅家楠的肩膀,“哐當”就給摁審訊台上了。
“我操——”
胳膊被逆向於關節活動方向扭住,羅家楠立馬就炸了。他咬牙忍疼擰身掙開並不牢固的製約,同時回手抽中唐喆學的顴骨,給人生從跟前一拳揍到了走廊上。
“二吉!”林冬這下也急了,狠推了羅家楠一把,“羅家楠!你憑什麽打人?!”
羅家楠剛才那一拳純屬條件反射,打完自己也楞了,這又被林冬猛地推撞上牆,登時搓火地吼道:“你沒看見啊!是他先動手的!”
“吵什麽吵!?都他媽出息了是不是!不看看這什麽地方!?”方局那沙啞的嗓音從牆角的擴音器裏吼了出來,“羅家楠!唐喆學!你倆給我滾外頭打去!不都有槍麽?對著幹啊!打死一個老子省心!打死一對兒我他媽就可以提前退休了!”
領導的咆哮聲幾乎整棟樓都能聽見,一時間樓道上多了好多探頭探腦看熱鬧的人。眼下羅家楠即便是再急再氣也不可能犯渾了,隻得生壓下那股子邪火,黑著臉疾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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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辦公室,林冬翻出管專治跌打損傷的藥油,給唐喆學往臉上抹。羅家楠下手是真狠,才幾分鍾的功夫,唐喆學被打的那塊都紫了。
邊塗藥,林冬邊心疼地埋怨道:“他打你怎麽不知道躲啊?”
“誰知道他能真揍啊……”唐喆學被藥油熏得直眯眼,“要是毀容了,組長你可別不要我啊。”
沒等林冬說話,外麵傳來敲門聲。不用問,來的肯定是祈銘。剛羅家楠進隔壁法醫辦公室了,他們出電梯時正好看見。
倆人對視片刻,林冬深吸一口氣說:“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