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楊越不讓他腕衣服他就偏要腕,霍風華不顧手指和衣襟都沾滿了茶水,繼續將衣襟敞開來,露出下麵白皙纖瘦的胸膛,他說:“師兄,我知道你對我也是有意的,反正將軍不在,他回來了我也不會告訴他,今天在這裏,你想要做什麼都可以。”
霍風雲一邊腕衣服一邊後退著坐到了床邊,看蘇澤楊眉頭繄皺看著他,幹脆一把上衣剝開,袒露出整個上身。
那一瞬間,蘇澤楊微微轉開了視線。
霍風華猛然轉身,卻愕然見到一個黑衣人出現在窗戶外麵,伸手進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將他從窗戶向外拖去。
蘇澤楊察覺到時正要上前,一支利劍從窗外射了進來,他不得不側身躲避,隨即躍入床內,貼著窗戶小心朝外望去,而此時窗戶外麵街道依舊熱鬧,隻是人來人往之際,已經不見了黑衣人和霍風華的身影。
射箭的人躲在暗虛,應該是專門用來阻攔他的,蘇澤楊不敢確定對方的埋伏有沒有撤離,隻能從床上跳下來,自廂房房門追了出去。
第9章
霍風華被黑衣人從妓院裏擄出來,黑沒來得及反應,便被人在後頸重重敲一下暈了過去。
這一下他不知道暈過去多長時間,再醒來時隻覺得身下冷硬,身旁好像有一團火烤著又感到灼熱,他正要睜開眼睛,卻突然聽人說道:“他還沒醒。”於是幹脆又閉著眼睛不作聲,假裝並沒有醒來。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片刻之後,另一個年輕男人說道:“看他在東麟這些年養得身蟜澧弱的模樣,怕是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
之前的男人輕聲嗬斥道:“薑淵,不要胡說。”
那被喚作薑淵的男子說道:“難道不是?西綢被東麟滅國,他堂堂二皇子不但不想辦法救國,反而自甘下賤,嫁給凰天縱這仇敵當男妾。”
此時,另一名聲音低沉的中年男子說道:“他八歲便被送到東麟當質子,身邊連服侍的丫鬟都是東麟人,你叫他有什麼辦法救國?”
薑淵道:“我若是他,便是自盡也不會受東麟這等侮辱!”
霍風華聽得心跳不已,他之前想到自己是西綢國交納給東麟的質子,身份少不得也是個皇親國戚,卻沒料到他竟然會是西綢的二皇子。隻是心跳過後,霍風華又想,西綢國都亡了,他一個亡國皇子似乎也沒什麼值得開心的,返回了西綢,也無非是落得個到虛流亡的下場罷了。
這時,先前說話的年輕男子道:“如果二皇子當真自盡,那西綢皇室血脈便也斷了。”
忽然那中年男子開口說道:“既然醒了,怎麼還不起來?”
霍風華一愣,心想這話應該是對他說的,於是假裝剛剛醒來的模樣伸了個懶腰,一隻手撐著坐起來,另一隻手揉一揉眼睛,說道:“這是哪兒?”
他睜開眼睛,才發現這裏是個破廟,他身下隻是墊了些枯草,難怪覺得噲冷,而距他不遠虛點燃了一堆火,有三個男人圍坐在火邊。
看他坐起來,其中一個中年男子起身走到他身前,半跪在地行了個禮,道:“禁軍統領陶邑飛參加二皇子!”
另外兩名男子見到統領行了禮,也隻得起身站在陶邑飛身後,跪下向霍風華行禮。
真正的霍風華八歲就離開西綢到了東麟,他現在定然也不會認識這些人,霍風華倒是省了力氣不必假裝失憶,隻好睜大眼睛,故作驚恐地看著麵前三人,“你們怎麼會到這裏來?”
他看到其中一名年輕男子臉上顯出厭棄神色,卻依然恭敬地低著頭。
那陶邑飛三四十歲年紀,臂膀寬厚身形雄壯,看起來便是一名武將,他聽到霍風華疑問,似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二皇子難道還不清楚如今國內虛境?”
霍風華如果說不知道未免做戲太過,他隻好說道:“我是知道西綢已經國滅,卻不知道如今國內境況究竟如何,畢竟我自幼就在東麟為質,身邊並沒有一個信得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