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堯的好奇心被釣到了頂點,心裏活像是有小貓在撓,追著蔣衡好話軟話說了好幾句,可惜蔣律師鐵麵無私,愣是沒給他看。

“……好了。”蔣衡說著關上房間門,退到了走廊裏,衝著鏡頭笑了笑:“我就是收拾了一下,別的也都等你一起看呢——現在時間正好,我過去接你,一會兒是先吃飯還是先回家?”

“先回家。”紀堯對未知領域有種出奇的探索欲,挑著眉笑了笑,說道:“我就不信一會兒你還能攔住我進門。”

新家剛收拾完,紀堯公寓裏的東西還沒來得及搬過來,所以整個家看起來有點空蕩蕩的。

於是蔣衡接上了紀堯回家時,又臨時拐去買了一束花。

碎冰藍一束十九朵,剛好能插滿一個花瓶。蔣衡拆掉包裝紙,餘光裏正好看見紀堯正在那個神秘的房間門口探頭探腦。

蔣衡隻當沒看見,他抿著唇笑了笑,用剪刀斜著剪去一段花枝,然後把花梗插進蓄水的花瓶中。

紀醫生在門口徘徊了三兩分鍾也沒能找到開門的鑰匙,不得已隻能折返回來,從背後摟住了蔣衡。

“你不會在裏麵藏什麽秘密了吧。”紀堯故意激他:“是我不能看的?”

蔣衡笑而不答,隻偏了偏頭,示意鑰匙在自己左邊兜裏。

紀堯順著抱他的動作伸手在他兜裏掏了掏,掏出一串叮咣亂響的銀色鑰匙串。而且就像是故意要提醒他一樣,那串鑰匙的規格顏色都差不多,隻有一枚鑰匙顏色突兀,而且大小還比別的小上一大圈。

紀堯捏著那枚鑰匙在蔣衡眼前晃了晃,說道:“這個?”

“我提醒你一句。”蔣衡幽幽地說:“藍胡子他老婆可就是打開了不該打開的門,所以從此以後就被留在城堡了。”

紀醫生顯然不會被嚇到,他晃了晃鑰匙串,笑眯眯地退後兩步,示威一樣地說:“不會的,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蔣衡撲哧一樂,他放下手裏的花,抽了張紙巾擦掉手上的水珠,向紀堯走過來。

“真要看就看吧。”蔣衡說著摟住紀堯的腰,帶著他走到房間門口,然後握著他的手擰開了反鎖的房門。

在今天之前,紀堯曾經無數次猜想過這房間裏的樣子——或許這幾年來蔣衡開發了什麽惡趣味需要地方存放;也或許這就是個普通的衣帽間;又或者說,這裏說不定什麽都沒有,隻是蔣衡又一次來挑逗他好奇心的小玩笑。

但當房門真正打開的那一瞬間,紀堯才發現,他猜想的一切都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