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一起近十年時間,這件事實在做得太熟練了,殷野白與他唇齒相接,並未結束這個深吻,手下動作卻不停,他解了自己的浴袍,脫下內褲,原本還未徹底挺起的陰莖在蘇恒胯下摩挲數次,很快就徹底硬朗,變得粗長堅挺。
蘇恒下意識地調整姿勢,想要抬臀承受,哪知道殷野白卻用雙手托住他的屁股,粗長碩大的陰莖徑直對準了他身下玉穴,微一挺身,勢如破竹洞入。
一直到灼熱滾燙的硬物直入膛內,蘇恒才從劇烈的刺激中緩緩回過神來。
他確定自己沒發出任何聲音,因為五感被壓迫了,他根本控製不了自己的聲帶,無法使用它發聲。此時,他才聽著自己隆隆的心跳,感覺到渾身上下神經末梢都躍動的皮膚,以及被死死壓迫著不能顫動的聲帶……還有,被充實的,溫暖又脹痛的腸道。
不知何時,蘇恒的淚水淌了一臉,哽咽道:“說好輕點肏的,都沒反應過來。”
殷野白險些被他氣笑,問:“那我抽出來,再弄一次?”
蘇恒還以為他是正經問話,居然還想回答,殷野白已托著他的屁股將他從床上抱起,試探著抽送了起來。二人這十年裏做得多了,不過殷野白身體不太好,像這樣太折磨殷野白臂力與體力的姿勢,倒是第一次嚐試。
蘇恒被他抱著懸在空中略有些緊張不適,身下不自覺地夾得有些緊。稍微試了兩次,殷野白恢復了從前的天賦異斌倒不覺得太難過,隻覺得被夾得發慌,被他強悍侵入的蘇恒隻覺得身下火辣辣一道,被插得很疼。
“怕我抱不住你?”殷野白自然知道蘇恒是擔心什麼,柔聲哄道。
蘇恒也知道癥結所在,盡力放鬆著身體,感覺到殷野白抽送的頻率漸漸緩了,臉也有些紅。都做了這麼多年了,竟然還能緊張得生生把自己弄疼……簡直丟人。他看著自家愛人陡然間年輕了近十歲的英俊臉龐,低聲道:“你突然變得這麼有力氣,我是知道了,我這裏還不知道啊……”恰好殷野白挺身送入,他就收緊腸道咬了那堅挺灼熱的硬物一下。
親熱時情人間耍的花槍尤其顯得柔情蜜意,蘇恒身姿柔韌緊實,一口穴養得緊潤活滑,就不用他費心迎合,殷野白弄著也很愜意快活,何況他還使壞緊了緊,頓時夾得殷野白一個機靈。
二人肢體交纏在一起,殷野白也不調笑說話,隻輕輕咬著蘇恒不住開合說話的下唇。
蘇恒立刻就知道他也要使壞報復了,滿眼可憐地望著他。殷野白倏地一下挺入,入得極深,蘇恒幾乎忍不住想要呻吟,偏偏下唇被殷野白咬著,若要發聲必然會被咬破下唇,——再者,這是殷野白與他的遊戲,他根本捨不得將自己那薄薄的唇從殷野白的齒間抽出。
幾次輕輕淺淺的磨蹭之後,蘇恒空虛的腸內早已饑渴到了頂點,殷野白又是一次猛撞。
被搗入搔癢處的蘇恒禁不住輕嗚了一聲,春波蕩漾的眸中濕潤微紅,下唇卻仍是被殷野白輕輕咬在齒間,他可憐巴巴地捏住殷野白的肩頭,微微用力,哀求饒恕。他的愛人似是開恩,終於鬆開咬著他下唇的牙齒,用嘴吮吸了那可憐的嘴唇一下。
蘇恒可憐地撒嬌:“阿白……”
沒等他說出第三個字,殷野白眼底笑意盎然,下一秒,又輕輕咬住了他的上唇。
蘇恒氣得輕輕捶了他肩膀三下,卻始終捨不得違逆他的意思,將嘴唇從他輕輕咬著的齒間抽出。身下的巨物淺淺抽送著,根本無法滿足早已成熟的久曠之軀,蘇恒才捶了殷野白的肩膀,又眼巴巴地將手攀了上去,含糊不清地說:“要……”
殷野白在他體內保持著九淺一深地抽送頻率,蘇恒被撩撥得滿身情欲,偶然才得蝕骨歡愉,沒試幾次淚水就牽著線地往下淌,他伸出舌尖去舔殷野白咬著他上唇的牙齒,希望早一點結束這甜蜜又可惡的折磨,也不太顧忌得了上唇是否會受傷了:“嗚……嗯嗯嗯嗯……”
一直到蘇恒身體微顫,呻吟聲也越發不知隱忍了,殷野白惟恐他真的呻吟起來扯破了嘴皮,方才輕輕鬆口,吮吸他被叼得涼颼颼的上唇,低笑道:“小東西,就這麼舒服?”
蘇恒去慶林市拍戲近四個月,習慣了性愛的身體早已思念無比,偏偏殷野白作弄他,他分明空虛不滿得滿肚子邪火,卻連一個“不”字都不敢說。聞言摟著殷野白的脖子,說是激情的淚水,實則有些委屈:“磨得心裏癢……阿白,你好好疼我一會兒……”低頭抹了一次淚,“想得厲害。”
殷野白從未這樣捉弄過蘇恒,因此也從不知道委屈了的蘇恒竟然會哭,蘇恒低頭承認想得厲害時,他的心倏地湧過一陣酸澀,胯下就越發地硬了起來。
“別哭。”殷野白一邊親吻著蘇恒的臉頰,陰莖已熟練地找到了蘇恒體內的敏感點,用蘇恒最喜歡的力道頻率撞了上去。前列腺被碰觸的刺激瞬間就侵襲了蘇恒全身,他積攢在胸臆間的邪火與空虛立即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人似乎都跟著消失了,隻剩下被陰莖填滿的屁股。
隻做了一會兒,蘇恒就有些忍不住了,輕聲哭道:“阿白……老公,老公好舒服……”
蘇恒柔韌的玉穴深深含著粗碩的陰莖,那穴口粉嫩的顏色一點點變得殷紅,顯然仍是因為這反常的交歡與侵入的巨大尺寸不自然地摩擦紅腫了,他卻渾然不覺,伏在殷野白的肩頭,聲音帶著哭腔:“老公!啊好舒服!……再肏!肏我!啊!啊!……老公!小恒…啊!好舒服!……肏我!啊!…舒服!…老公!……”
他呻吟的聲音夾雜著甘美的哭喊,隨著殷野白粗碩陰莖的抽插連綿不絕。
殷野白腰身上沁出細細的薄汗,頸項微微緋紅。他其實很喜歡如今疼愛蘇恒的姿勢,隻是不止他身上沁汗,蘇恒腰臀上也開始沁出細汗,他用手托著蘇恒赤裸的臀肉已有些濕滑了。打定主意之後一定要讓蘇恒穿著衣服再這麼做,殷野白遺憾地轉身,將蘇恒放回了診療床上。
蘇恒摟著他的脖子卻不肯放手,雙腿緊緊夾住他的腰肢,呻吟道:“還要……老公,肏我呀……老公,……嗚……小恒還要……啊!啊!啊……老公好舒服!小恒要被肏死了……還要,還要肏!疼我……”察覺到殷野白想要起身,他摟著殷野白脖子的手越發地收緊。
殷野白被他鬧得哭笑不得:“小東西,我就虧著你了?給你,快鬆手。”
蘇恒還是不肯鬆手,簡直有些耍無賴了:“不嘛,老公,就這麼肏……”
殷野白被他八爪章魚一樣纏著,半趴在診療床邊又好氣又好笑,隻是床笫間顛鸞倒鳳時蘇恒明顯已經不太懂事了,他難道還能板著臉訓斥蘇恒一頓?換了從前他或許還有些為難,此時身體重回巔峰,蘇恒既然敢和他耍無賴,他就敢讓蘇恒哭著說再也不敢。
拿定主意之後,殷野白也放棄了把蘇恒從自己身上撕下來的想法,他捨不得壓住蘇恒,便用雙臂撐在蘇恒身側,挺動腰肢插入蘇恒體內。蘇恒死死纏在他身上,他每動作一下都牽扯著大半個蘇恒的重量,饒是如此,他的進攻依然兇猛有力,連帶著躺在床上的蘇恒也被他帶著猛烈晃動,懸空的雙股與殷野白的小腹碰撞在一起,發出啪啪地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