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蕭陽氣憤難平,問:「醫生有沒有給你開藥?」
「開了,我已經吃過了。醫生說今天會發燒。」
蕭陽摸了摸床頭櫃上的水杯,水還有點燙,他放棄了給焦伯舟喝水的打算,轉而說:「等回到帝都我們去拜拜吧。」
「拜什麼?」焦伯舟一頭霧水。
蕭陽說:「去廟裏拜拜啊,去去晦氣。你看你剛回來沒幾天就受傷了,衛小白在韓國也出事了。」
「他怎麼了!」焦伯舟當即變了臉色。
蕭陽擔心不已地說:「他家樸社長現在生死不明,他哭著打電話給燕哥,說樸泰錫被人暗殺,據說是汽車爆炸了,他現在聯繫不到樸泰錫。」蕭陽把衛文彬的事情告訴焦伯舟,然後說:「我和許哥剛出門就接到嶽哥的電話,說樸泰錫出事了。具體是怎麼回事許哥沒告訴我,隻說他們之前有派人去韓國幫樸泰錫,他說有樸泰錫的消息會馬上告訴我。」
焦伯舟心慌極了:「怎麼會出這種事?那文彬豈不是很危險?」
蕭陽點點頭,卻又安慰道:「許哥說老衛現在暫時安全。嶽哥已經派人去韓國了。許哥說樸泰錫有自己的計畫,他們不能胡亂插手打亂樸泰錫的計畫,不過會派人保護老衛的安全。許哥也說樸泰錫這個人很厲害,他能活到現在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暗殺,沒有那麼容易被殺死。」
「文彬怎麼找了這麼一個危險分子。」焦伯舟躺不住了,坐了起來,「他不是韓國太子爺嗎?怎麼還會被暗殺?嶽哥他們都沒有。」
蕭陽道:「情況不同。樸家是直接左右韓國政局的,跟我們不一樣。而且我哥、嶽哥和孫哥是一體的,也沒人有哪個膽子來搞暗殺,除非他有同時得罪三家的勇氣。現在還要加上許哥這邊,可以說完全沒有什麼危險的。樸家就不同了。他們在韓國政界背後的真正掌權者,誰都想爬上樸泰錫的那個位置。」
焦伯舟馬上問:「現在能聯繫到文彬嗎?」
蕭陽道:「許哥讓我們不要跟他聯繫,現在那邊的情況不明,許哥他們會通過專門的渠道聯繫老衛。」
焦伯舟揉揉額頭:「怎麼會這樣……」
蕭陽抿抿嘴,湊過去在焦伯舟耳邊悄悄地說:「嶽淩好像就是去韓國了。你可千萬要保密,不能跟任何人說。」
焦伯舟猛地抬頭:「他去!」嘴被蕭陽摀住了。
蕭陽小聲說:「是機密。許哥告訴我的。嶽淩帶了一拔人假裝成遊客去的韓國。許哥說嶽淩去韓國就是為了配合樸泰錫對樸家的肅清行動,所以他相信樸泰錫沒事。」
焦伯舟的心髒狂跳,嶽淩不是第一次出任務,卻是第一次離他這麼近!蕭陽又叮囑:「千萬不能說。」
焦伯舟用力點頭,他明白的,不過又更加擔心嶽淩了。蕭陽道:「嶽淩那傢夥很厲害的,你放心吧,他肯定能平平安安地回來接你。」
焦伯舟又怎麼可能放心。他想了想,問:「燕飛知道嗎?」
「肯定知道了。衛小白直接打電話給燕哥,嶽哥他們想瞞也瞞不了吧,我沒問。」
焦伯舟立刻拿過手機給燕飛打電話。燕飛正在給小豆包喂奶。樸泰錫那邊出事,嶽邵和蕭肖都去了公司,孫敬池留在家裏。孫敬池把燕飛的手機拿過來幫他接聽:「喂,伯舟,我是孫哥。」
「孫哥,燕飛在嗎?」
「他在喂小豆包喝奶,你等下。」
孫敬池把手機放在燕飛的耳朵邊,燕飛一手抱著小豆包一手拿著奶瓶:「喂,伯舟。」
焦伯舟壓低了聲音:「我想問問,嗯,我男朋友還好嗎?」
燕飛頓了頓,說:「他挺好的,電話裏不方便說,注意看這兩天的國際新聞。」
燕飛一這麼說焦伯舟就放心了:「那我掛了。」
焦伯舟電話一掛,蕭陽就馬上問:「燕哥怎麼說?」
焦伯舟回道:「他說電話裏不方便細說,隻說嶽淩挺好的,讓我們看國際新聞。」
「那樸泰錫應該也安全嘍。」蕭陽和焦伯舟頓時都放心了不少。蕭陽拿過遙控器打開房間裏的電視,選到新聞國際台。看了幾條都沒有有關韓國方麵的新聞,兩人也不換台,蕭陽脫了鞋爬上床坐在焦伯舟身邊和他一起看。有人敲了敲門,然後自行打開,許穀川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許穀川說:「伯舟,醫生來了,給你換藥。」
蕭陽跪坐起來幫著焦伯舟脫浴袍。在醫生解開焦伯舟上身和胳膊的繃帶後,蕭陽的眉毛都快擰成一條線了:「你老公回來看到你的傷非殺人不可。」
焦伯舟說:「這算什麼,都是皮外傷,看著可怕而已,跟燕飛那時候相比就是小兒科。」
提到燕飛那次受傷,蕭陽內疚極了:「那次都是為了我。」
許穀川後怕地說:「幸虧燕飛那次在,如果當時隻是你們三個人,你們三人估計都難逃。」
蕭陽說:「可是燕哥差點死了,還受了那麼重的傷,右手腕養了好幾個月才養好。」
許穀川道:「他是受過訓練的,他在場,你們四個人都有命活;如果他當時不在,你們三個很可能都活不了,尤其是你,那現在我、嶽淩和樸泰錫就都沒老婆了。」
蕭陽頓時不好意思了,焦伯舟也有點臉燒。給焦伯舟換藥的醫生假裝什麼都沒聽見。醫生給焦伯舟換藥的時候,許穀川拿出手機拍照,解釋:「燕飛要看你的傷。」
「許哥,你不用這麼聽他的吧。」焦伯舟想躲開。
許穀川認真地說:「我要不聽他的,他就不讓小豆包做我兒媳婦,你說我要不要聽?」焦伯舟隻能投降。
許穀川把焦伯舟身上的傷情全部拍下來發給燕飛,焦伯舟突然有了一種自己被供起來的感覺。呃,上回燕飛在基地受傷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嗯,肯定比他嚴重多了。起碼嶽哥、孫哥和蕭哥的怒火就很可怕了。拋開嶽淩的安全,焦伯舟突然不想他太快回來了。
馬上,燕飛的電話打過來了,許穀川在電話裏跟燕飛彙報焦伯舟的傷情,聽得焦伯舟身上的疼痛都減輕了一些。朋友和同學是不同的,更何況他的朋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他的另一種親人。這回焦伯舟也是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許哥是真把他當弟弟的。
蕭陽的臉一直陰沉陰沉的,這時國際新聞裏傳來播報:「韓國首爾的一處民居在今早8點50分左右發生爆炸,已致十三死亡,二十多人受傷。事故原因正在調查中,初步認定為天然氣洩漏引起的爆炸。」
許穀川、蕭陽和焦伯舟立刻都盯向了電視。這則新聞過去了,和燕飛結束通話的許穀川對兩人說:「我出去打個電話,小陽你看著伯舟。」
「嗯嗯,你去吧。」
醫生給焦伯舟換好藥和紗布,就安靜地離開了。醫生一走,焦伯舟馬上抓住蕭陽低喊:「燕飛讓我們看的是不是就是這個新聞!」
「不知道。等許哥回來問問他,我們繼續看有沒有別的新聞。」
「你換台,看看有沒有別的報導。」
兩人都緊張地盯著各個新聞頻道。許穀川找閻紅要了一個單獨的房間去聯繫嶽邵。接到許穀川電話的嶽邵說:「他們開始行動了,我們靜觀其變,文彬沒有危險,樸泰錫還活著。」
「呼,那就好。」得到嶽邵的確切消息,許穀川又跟自己這邊負責此次韓國行動的手下聯繫,得到的答覆也是韓國方麵讓他們不要緊張,一切都在控製之下。
等到許穀川回到焦伯舟的房間時,蕭陽就立刻喊:「許哥,剛才新聞又播了,說韓國街頭黑社會鬥毆,警察抓了好多人。
許穀川對焦伯舟說:「你就安心地等嶽淩回來吧,樸泰錫沒事。」
「真是嚇死人了。」蕭陽拍拍胸口,「回帝都後一定要去拜拜。」
焦伯舟點點頭,想到嶽淩平時所出的任務很可能都是這種類型的,他就萬分思念嶽淩,也更堅定了自己盡快回國的決心。他想讓嶽淩每一次出任務回來的時候能看到家中桌子上熱騰騰的飯菜,能抱住他感受一下平靜的幸福。他好想嶽淩,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