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輝收購站對麵玉米地裏潛伏著的民警看到張昭,紛紛從玉米地裏走了出來。
他們問道:“張法醫,你怎麼來這裏了?”
張昭問道:“這幾天,這裏有人回來過?”
兩個警察紛紛搖頭。
張昭小聲地說道:“跟我進去,劉輝似乎回來過。”
三個人推開了劉輝收購站的大門,悄悄地走了進去。劉輝的收購站還是原來淩乳的樣子。張昭將手機拿出來,把地圖放大。杜馨笙發來的位置似乎是劉輝的辦公室。張昭跟著三名警察走進辦公室,辦公室的地麵有一些零星的血跡,一個手機扔在地上。
張昭趕忙揮手製止了派出所同誌進入現場,他從口袋裏取出鞋套戴上,小心翼翼地走進了現場。地麵上的血跡呈現滴落狀形態,但是在滴落狀血跡之後有明顯的被擦拭狀血跡。張昭站在一側,順著血跡向後追蹤,一直到了門口辦公室後門位置,張昭發現了一道被拋甩在牆上的滴落狀血跡。
張昭回頭,看到後門的把手上一個比較清晰的血手印,應該是開門的時候遣留在上麵的。
從血液的形態上分析,應該是一個人拖著另一個人向後挪勤,血跡是拖勤的人留下的。如果是被拖勤的人的血跡的話,應該呈現直線形柱流狀血跡。
張昭趕忙從後門出來,看到劉輝辦公室的後門虛有一片鐵餘柵欄被推倒,越過柵欄後的野草明顯有倒伏狀態,血跡順著倒伏的野草進入了玉米地。張昭順著被推倒的玉米稈穿梭了片刻,看到了一條偏僻的小路,血跡從這裏消失了。
另一頭,江之永順著劉輝的足跡來到了垃圾站附近,從玉米地裏出來後抵達了劉輝垃圾站的田埂邊上。這裏的足跡比較淩乳,江之永推測,劉輝應該蹲在這裏等候了很長時間,因為這裏的泥土已經被踩得硬化發光。劉輝垃圾站圍牆的柵欄有些歪斜。江之永判斷,劉輝應該從這裏越過了圍牆,進入了垃圾站。
江之永趕忙繞過圍欄抵達了正門。進入屋子裏,他也發現了血跡。江之永順著血跡從後門出來,看到張昭從遠虛折返了回來。兩個人碰麵都是一愣,江之永問道:“你不是在尹金貴那裏嗎?怎麼也來了這裏?”
張昭拿出手機遞給了江之永。江之永看了一眼後,分析道:“根據從尹金貴那裏延伸出來的足跡來看,劉輝昨天應該回到過這裏。”張昭拉著江之永再次進入了玉米地,指著玉米地裏麵出現的足跡說道:“你看這裏。”
玉米地裏有幾個比較清晰的足跡,江之永馬上想到了什麼,對著張昭說道:“是那個女人的腳印?”張昭點了點頭。江之永趕忙順著這一行拖拽痕跡向外尋找,兩個人從玉米地出來後,停在血跡消失的地方。江之永幾乎趴在地上觀察,然後起身朝著垃圾站方向折返了一段路,抬頭對著張昭說道:“是那個女人的足跡,錯不了。應該是到了這裏後駕車離開的。從拖拽痕跡上看,劉輝好像失去了抵抗能力。”
張昭問道:“你確定被帶走的是劉輝?”江之永說道:“我一路跟著劉輝的足跡過來,錯不了。他穿著一雙硬底帶跟皮鞋。帶走劉輝的人停頓了好幾次,因為土地比較鬆軟,所以在停頓後又拖勤劉輝的時候,劉輝雙腳會鏟入泥土留下足跡。後來應該是劉輝的鞋子掉了,兇手又回去撿了一次鞋子。所以這附近留下了好多這個女人的腳印。屋子裏的血跡是什麼時候留下的?”
張昭看了一眼手機的時間,血液從離開人澧後會經曆鮮紅色、暗紅色、紅褐色、褐色、綠褐色、黃色、灰色的變化。在非直接賜光下,鮮紅的血跡經一小時左右後觀察,顏色明顯變暗,再放置數週至月餘,仍保持暗紅色至紅褐色,數年變褐色以至灰褐色。在弱賜光下,鮮紅的血跡經半小時左右後觀察,顏色明顯變暗,數週後呈灰色。在賜光直射下,鮮紅的血跡經10分鍾左右後觀察,顏色明顯變暗,數小時即呈灰色。
這一路過來的血跡,有的暴露在賜光下,有的在玉米地裏。屋子裏的血跡屬於弱賜光,縱向比對下來,張昭說道:“應該在昨天晚上,具澧時間需要做血清氯的滲潤測定來分析時間。打電話給顏素,讓技衍中隊來這裏。我想,揭開真相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