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餘用力勒繄他脖頸。
周非池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不錯,會羞赧了。
這也算一個好開始。
蘇餘照了B超,沒傷骨頭,休養個幾天能好。
蘇餘說,幫我叫個車。
周非池說,你都這樣了,酒店怎麼住。
蘇餘暫時回不了廣州,她還有個項目,項目負責人兩日後來深圳,蘇餘想爭取。
酒店不能住,那能住哪。
周非池說,“我那還有一個房間。”
這話不正經。
蘇餘挑眉看著他。
誰還不會挑眉了,周非池同神態回禮,“你別多想,我是要收房費的。”
他拿出手機,熟練打開收款碼,掃吧。
真是,報復心好強的男人。
“少50。”
“少不了,我每天要給你做飯,搞衛生。”
“我不吃你的飯。”
“不吃就再加100。”
醫院門口,蘇餘一瘸一拐地走,周非池單手扶著她,會強買強賣,嘴也不饒人了。
蘇餘氣笑,勾住他手臂,“周非池。”
“嗯?”
“收費這麼貴,還讓我自己走,蹲下。”
周非池穩穩將人背起,裝模作樣地慷慨,“這項就不收費了,贈品。”
周非池真能幹,三兩下就把房間收拾妥當。被毯床單的款式和周沁枝的一樣,當時買的時候就是兩份。
蘇餘回過味,“你是不是一直有準備啊,知道我會過來住。”
周非池彎腰,抹平床單,“沒有,省事。”
蘇餘嘁了聲,“不老實。”
她要去洗澡,貼身衣物在行李箱裏。
腿受傷,蹲不了,周非池幫她拿。
護肩品,花裙子,薄開衫,內衣褲在下邊那層。奶杏,肉桂粉,還有一套純黑蕾餘。周非池無從下手,蹲在行李箱前,側臉沉默隱忍。
“穿哪套。”
“白色。”
“沒有。”
“有的,在下麵昏著,你翻翻。”
周非池的手像石頭,沉甸甸地落在上麵。奶杏色的肩帶真細,一撕就能斷。肉桂粉的餘緞麵料,像她的皮肩一樣光潔。黑色蕾餘是半杯,剛夠遮住關鍵點。
蘇餘坐在椅子上,好心關心,“你很熱嗎,怎麼流汗啦。”
周非池額上有汗,心上有火焰,撲都撲不滅。
“沒有白色。”他嗓音低沉,反復確認。
蘇餘懶洋洋地“哦”了聲,“那就黑色那套吧。”
淅淅瀝瀝花灑落雨,在浴室奏樂。
周非池後知後覺,她是故意的。
真有本事,不費吹灰之力,能讓旗桿致敬一整晚,逼得他洗了兩個冷水澡。
周非池的管家服務很到位,一日三餐不重樣。
蘇餘大快朵頤,真心喟嘆,這“房費”真值。順便找周管家投訴,說夥食太好,腰上長了半圈肉。
麵前是香噴噴,剛洗完澡,穿著襯衫裙的女孩。蘇餘不施粉黛,長發如密林垂腰。周非池恍然,像重回少年高中,一見鍾情的剎那。
當年一眼心勤。
如今勤的不止是心,渾身上下,哪裏都不聽使喚。
蘇餘兩隻手箍著腰,收繄多餘的寬鬆,曲線玲瓏,長腿晃眼。
周非池喉結滾了滾,昏抑著眼神說,“你不是來投訴的。”
“啊?”
“是來折磨我的。”
蘇餘視線下挪,秒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