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趙阿琪抱著膝蓋委屈的哭了起來,那哭聲聽起來,像是抱怨,又像是傾訴。
直到有條繩子樣的東西傾瀉下來,趙阿琪被嚇了一跳,一下子就止住了哭聲。頭頂傳來剛才那人的呼喊,“還不拉著它上來?等到天黑了,下麵那洞裏不知道會有什麼東西哦。”
聽著林慕白蹩腳的哄人,趙阿琪突然覺得自己心裏流過一條暖流。
——原來他並沒有拋棄我。
那一刻,趙阿琪是這樣想的。
就像黎明的曙光,對於那時候的趙阿琪來說,是這樣的。
“抓緊了!不要鬆開!”林慕白對趙阿琪說。
趙阿琪沒有想到,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林慕白力氣會有那麼大,大得就好像剛剛被他拉上來快得隻是一瞬間的事。僅僅一瞬間,趙阿琪就上來了。
“呼……”趙阿琪上來之後長舒一口氣。林慕白看她這樣子,忍不住嘴角向上彎,心想,這姑娘真有趣。
趙阿琪看著林慕白笑的樣子,不由得有點羞射。便索性一本正經的問他,“咳咳。公子,為何我找遍山野都找不到你,你卻出現在洞口?莫非你故意躲小女子我?”
“躲你?”何慕白笑出聲來,“你怎麼想得那麼天真?”
“那是何故?”不得不說,何慕白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像太陽,暖暖的。
“我本都要翻過這座山頭。沒想到,卻發現這個方向的鳥雀都往我這邊飛過來,我驚訝至極,才來查看,沒想到,竟遇見你。”
趙阿琪羞紅了臉,想必,是她發泄鬱悶的時候的吼叫聲下飛了那些飛鳥………
“嗯,確實夠奇怪的,真是怪事,這飛鳥怎會無故飛走呢?哈哈………”
何慕白看著趙阿琪跟他打著太極,也不拆穿,隻是笑著。
“走吧,我送你回家。”何慕白突然對趙阿琪說道。
“啊?”趙阿琪是不是聽錯了。
“畢竟,你是為了我才出來的,不是嗎?”
在趙阿琪詫異的目光下,何慕白走在了前方,趙阿琪家的前方。
回到自家小院,趙阿琪覺得無比自在。
“啊,還是家裏好啊~”趙阿琪感由心生。
何慕白落後在趙阿琪後麵看著趙阿琪做著所謂的感歎。
直到傳來趙阿琪一聲低呼——隨後,何慕白才聽到趙阿琪喊道:“爹,你何時回來的?”
何慕白也趕上前去看。隻見趙阿琪依偎在一名中年男子懷裏。想必,那就是她的父親吧。
何慕白走上前去,朝趙阿琪的父親鞠了個恭,說道:“伯父好,小生何慕白。”
——何慕白?原來他叫何慕白?這名字真好聽。
趙阿琪癡癡得笑著。
趙父看到趙阿琪這幅模樣,便開口問:“女兒怎麼回事?他是誰?”
趙阿琪馬上正襟危坐,答道:“父親,我今日上山,不料迷了路,是這位公子送我回來的。”
簡單明了,挑不出一點錯誤。
趙父了然,眼睛卻是直直盯著何慕白,心裏不知在盤算什麼。
“那就有勞公子了,小女給公子帶來的諸多不便,還望公子海涵。”趙父對著何慕白客氣道。
“哪裏哪裏。”何慕白也對著趙父客氣道。
趙阿琪受不了他們這樣的客套來,客套去,索性回了房,不再去理他們之間的客套。
趙父看著趙阿琪回了房,這才問到正題:“公子儀表堂堂,家世顯貴,不知這樣的風雪夜,公子為何上山??”
“因為一些私事。”何慕白沉吟片刻,簡單明了地說出口。
趙父笑笑,接著問:“那公子可找到歇腳的地方?”
“還不曾。不知伯父可否為在下行個方便?讓在下住個一晚?”
“這………”趙父低低一笑,麵上卻顯得有點為難。
“在下隻住一晚,請伯父相信在下。”
“這………那………”見對方都那樣說了,趙父也不好多加推辭,畢竟眼前這個儀表不凡的男人剛剛還救了自家的女兒。於是趙父應下來,“那寒舍多有不便之處,還望公子不要嫌棄。”
“哪裏哪裏。”何慕白推辭道。
趙父看著眼前的男子,衣冠楚楚,不像是平常人家的公子,若是大戶人家的公子還好說,如果是………那就不好辦了。
想起那女子剛剛跟自己鬥氣的模樣,一瞥一笑,何慕白的嘴角便泛起一道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的弧度。
雪越下越大,白茫茫的雪覆蓋了整座山頭。天很冷,殊不知有些人的心裏很暖。
趙父吩咐趙阿琪趕緊給來客準備酒菜,在交談中更加確認了來客真的是江南錢莊的少爺,於是更加確定了之前的想法,想借此機會把趙阿琪許配給何慕白。
於是在給何慕白喝的酒中偷偷放了些早些年備下的藥,並不停的給何慕白斟酒,何慕白借住他人之家,不好弗了老人家的麵子,每杯都喝得幹幹淨淨,幾杯酒下肚之後就趴在桌上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