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嘲笑(2 / 2)

趙父叫來什麼都不知道的趙阿琪,讓她扶何慕白進房休息,兩人一進門便把門鎖了。

聽見阿琪拍打房門的呼叫聲,趙父按住心裏的不忍,直歎氣。

女兒的娘死得早,自己已是半身進黃土之人,自己死了就留阿琪就無依無靠。何慕白家室極好,儀表堂堂,盡管今天的事做得委實不好,為了女兒以後的路,也隻好出此下策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間,趙父早早的等在阿琪的房門口,想趁著何慕白醒來捉奸在床,生米煮成熟飯逼迫何慕白娶自己的女兒。

趙父在門口做著美夢,殊不知何慕白已經醒來,對於自己發生的一切似乎早已司空見慣。

何慕白穿衣下床,麵無表情的看著床上還在瑟瑟發抖,臉上有害羞表情的趙阿琪,翻開包裹隨手扔下一錠銀子,說“這是補償”,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趙阿琪的房間。

趙父看著何慕白出來,急忙跟上去,說:“何公子,昨晚小女房裏發生的事,大家都清楚,你看昨晚小女清白已經被你玷汙了,如果你不娶她,她將來怎麼嫁人呀?”

何慕白腳步不停,早已沒了昨晚對這對父女的好感,看也不看趙父說:“你們利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想逼我娶她,這種事我見的多了,可惜對我沒用,如果你再胡攪蠻纏,我去官府告你下藥害人”。

趙父知道何慕白有錢,如果真把事情鬧大,吃虧的還是自己,隻能眼睜睜看著何慕白漸走漸遠。

這件事情發生之後,趙父一病不起,

後來這件事情也被左鄰右舍知道後做成了茶餘飯後的談點。

這一天,趙阿琪拿著那天何慕白留下的一錠銀子出了門,雖然她的心裏很不願意動用這筆錢,但是現在父親重病臥床,雖然父親間接成為了傷害自己的人,但是這種時候她也不能不管自己的父親。

所以迫於無奈之下,趙阿琪隻能就這麼出門去了,她無助的低著頭急匆匆行走在去醫館的路上,抱著對父親病情的擔憂,趙阿琪快步向前,對於別人的指點也裝作不在意,走的急也聽不清別人對自己的指點,也成了她自己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到了醫館,趙阿琪拿著銀子放在大夫手上,眼淚汪汪的對大夫說“大夫,我爹病的很嚴重,麻煩你跟我去看一下吧”,

大夫看著手裏的一錠銀子,把錢收起來,提起藥箱,說“姑娘,不要著急,我這就隨你去”。

看著大夫拿著藥箱,趙阿琪趕緊在前麵帶路,她就一個心思,醫生去了趕緊把父親的病給治好。

到了趙阿琪家,大夫來到趙父床邊,放下藥箱,從藥箱裏取出把脈用的棉墊,然後拿過趙父的胳膊放在棉墊上,隨後大夫把手搭在趙父的脈搏上,仔細研究了一下脈象。

過了好一會,大夫才把手從趙父脈搏上移開,趙阿琪趕緊問“大夫,我爹的病怎麼樣?能不能治好?”

隻見大夫眉頭緊皺,從藥箱拿出一張紙,刷刷刷的大筆一揮,寫下了一堆藥方。

隨後把藥方遞給趙阿琪,對他說“心病還需心藥醫,你爹他因為想不開,氣血鬱結,肝鬱膽虛,心氣不順,我隻能給他開一些舒氣補血的藥材輔助治療,主要還是要他自己想開點,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說完大夫拿著藥箱出了門,趙阿琪拿著手中的藥方,還有大夫留下的藥材。

趙阿琪拿著草藥走到廚房裏,把草藥按照順序放進了砂罐裏,拿著扇子慢慢的扇火,控製著火。

等了一個多時辰,一大鍋的藥隻熬出了一碗的量,趙阿琪端著這碗草藥回到了房間裏。

趙父正在床上躺著,這幾天過來看上去已經消瘦了不少,趙阿琪把藥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然後把趙父扶了起來說道:“爹,喝點藥吧。”說完之後就把旁邊放著的藥碗端了過來。

趙父喝了藥之後又躺在了床上,事情發展到了今天的這一步,趙父的心裏也很愧疚,如果不是自己一時之間豬油蒙了心,現在也就不至於淪落成為全村人的笑柄了。

想想,趙父的心裏越發不是滋味了,本來應該放鬆心情才能好的,結果這下子可好了心裏更是想不開了,所以吃了幾天的藥之後也沒有什麼明顯的作用,隻是病的更加厲害了,趙阿琪的心裏也很著急。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趙父的病沒有絲毫的好轉跡象,而是嚴重了不少,每天的藥就像是白吃了一樣。

趙父偷雞不成蝕把米,又被周圍鄰居不停恥笑,慢慢寡寡欲歡,每天吃藥也沒什麼效果,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撒手人寰。

趙阿琪在經曆過那件事情之後,對於自己已經不是清白身子感到恥辱。特別是爹爹病逝以後,她更加覺得悲傷和無助。

這一天趙阿琪忍著心裏已經的傷心與難過,日子畢竟還是要繼續過下去的,所以隻能自己一個人默默的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