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光喝了不少的酒水,而且剛才那樣癡迷的親吻著花卿若的脖子,或許根本就料想不到,她早就在皮膚上擦上了毒藥吧?
看著她現在渾身沒有力氣,卻還在拚命支撐著的模樣,花卿若微笑,伸手撫摸著他的嘴唇,就好像最開始他把玩著她的那樣,冷冷的問道:“如何?毒藥的滋味在加上酒精的作祟,這種滋味應該不好受吧?哦,忘記告訴陛下你了,我找人特意配置的這種毒藥啊,要是配上酒水的話,那就會變成更加毒辣的毒藥,這世上根本就沒有解開這種毒藥的解藥,陛下,這是妾身送你的新婚禮物,陛下你可還喜歡嗎?”
“你,你說什麼?你給朕下毒了?”楚伯庸隻覺得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還以為是喝酒之後的後遺症,可是沒想到竟然是花卿若下毒了嗎?他還不知道她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於是一邊艱難的喘息著,一邊質問說:
“朕就連皇後的位置都給你了,你到底還有什麼是不滿足的?你竟然想出這樣卑鄙的手法來毒害朕?難道外麵的那些傳言都是真的,你真的是陳國安插在朕身邊的眼線嗎?花卿若,你究竟是何人?”
“眼線?陛下你似乎也有些太看不起妾身了吧?前生,妾身的頭腦都是運用在了帶兵打仗,以及幫你奪回皇子之位上,現在,妾身的頭腦,自然而然的用在了對付陛下你的身上,這種改變,妾身倒是覺得很過癮呢。”挑眉,看著楚伯庸臉上的不解,她卻忍不住冷笑出聲來,原來,知道現在,他都不知道,她重新回到這裏來,是複仇的,而不是為了兩國之間的恩怨嗎?
“那好吧,既然死的話,那麼妾身就讓陛下你死個痛快好了!”她微笑,將撫摸著他嘴唇的手指挪開,隨後冷笑著繼續說:“我愚蠢的陛下啊,兵符,折磨,枉死,顏藍韻,難道妾身提到這些詞彙,都還無法讓陛下你聯想到一個人嗎?”
“你,你認識顏藍韻?你是故意來找朕報仇的嗎?”楚伯庸徹底的輸了,就因為太喜歡美女了,所以根本就沒有調查清楚花卿若的身份,就將皇後的位置交給了她,甚至還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前發誓,說花卿若是除了楚伯庸以外,皇宮裏麵最為尊貴的人,可是現在她的話,卻讓楚伯庸後悔不已。
認識?她聞言,笑得更加的妖嬈萬千了,看著楚伯庸,他回答說:“說報仇沒錯,不過妾身不是受到誰的委托報仇,而是為自己報仇!昏君!我就是顏藍韻,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一席話,讓楚伯庸徹底的愣在了原地,什麼?她竟然說自己就是顏藍韻?這怎麼可能?顏藍韻早在一年前就死了,就連屍體都已經丟在了亂葬崗,現在說不定早就被一些饑餓的野獸吃掉了,怎麼可能會複活?而且還會變成另外一張完全不同的臉?
他不相信她的話,於是帶著諷刺的笑容,道:“你還想欺騙朕?花卿若,你不會是顏藍韻的,顏藍韻那麼恨朕,想要報仇的話肯定早就動手了,總不會朕親手殺了她的爹爹,腹中的孩子,甚至那些陪伴她長大的副將們,這個愚蠢的女人,還是愛著朕的吧?哈哈,這簡直太諷刺了。”
“沒錯,顏藍韻的一生,最諷刺的,就是遇見了一個卑鄙的男人,偽裝成善良的模樣,接近她,騙走了她的身體,還將她的爹爹抓進了牢獄,讓她眼睜睜看著折磨致死,這樣的一生,她做夢都想忘記,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報仇的機會,她又怎麼會輕易的開始?無論如何,也要像當年你折磨過她的那樣,將你一點點的折磨,剝奪你的權利,收回那枚本就屬於顏卓大將軍的兵符,這樣,才會讓你徹底的絕望,死亡,不是嗎?”
天知道在看見楚伯庸的第一天,其實花卿若就想拚上這條性命不管不顧,也要一劍將楚伯庸殺掉的,可是她並沒有這樣愚蠢,因為楚伯庸還沒有再次嚐試失去一切的滋味,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取走了他的性命,實在太便宜他了。
現在,看著他成為失敗者,在地上不斷捂著胸口,艱難喘息的模樣,她將兵符拿出來,這是在舉行大婚的前期,楚伯庸親自送到她手裏的,兩人約定好了,本想著在大婚結束後,就將兵符重新還給楚伯庸的,可是他被騙了,因為在拿到兵符的時候,花卿若就從沒想過要還回去,一切,不過隻是在楚伯庸麵前演一場戲罷了。
現在戲演完了,也該謝幕了,看著楚伯庸目瞪口呆的樣子,她微笑,撫摸著兵符,呢喃:“爹爹,女兒終於要為你,以及無辜枉死的將士們報仇了,當初都是女兒的錯,認識了這個負心漢,害死了爹爹,可是今晚,女兒會用這個暴君的性命,去祭奠你們的靈魂,爹爹你不要著急。”
“你,顏藍韻?你真的複活了?這,這怎可能?難道你當年真的沒死?”
楚伯庸實在很難接受這個事實,可是花卿若說的很多話,卻又偏偏隻是顏藍韻跟他兩個人知道的,別人若是想要偽裝的話,那種報複的眼神,也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偽裝出來的,他目瞪口呆,難道一年前,她隻是假死,騙過所有人,隻等待有朝一日改頭換麵,親自來報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