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九章、血案動力(1 / 3)

通過血案製造者的心理因素和生存軌跡她發現,“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是他們墮落的基本核心。【文字首發無論程貴陽還是吳榮貴,向左誌,他們都是社會人,他們不可能脫離時代孤立存在或犯罪。

程貴陽說,早在縣委工作的時候,他就曾經因為偶爾替**的人說話被批評過,後果便是緘默不語,這勢必會對程貴陽的心理造成陰影,“人還是得有權”,於是,他在跟隨羅守道到市委工作後采取了“蹊徑”暗中仇恨甚至參與、支持趙小鬼兒的**活動,替他寫材料,提供經濟資助等等。

他在下意識中重複著黑社會“前輩”的足跡,慢慢走上了不歸路。

其實,如果當初羅守道能夠早一些看到這些苗頭,再大義滅親一些,讓程貴陽得到該有的懲罰,他還會越陷越深嗎?如果羅守道個人及市委領導能夠加大反**和再就業的力度,他還會越走越遠嗎?……

可惜,一切的“如果”對於羅書記來說都太遲了。

屋漏怨主人。

程貴陽說。當官一定要負責任。無論大的方麵,全市的經濟發展、社會治安還是小到戰友趙小鬼兒被閻家父子迫害、任天輝的遭遇、老軍人一家的經曆以及林林總總的現實,行凶的“動力”很簡單:僅僅因為羅守道書記沒有完成“為人民服務”的宗旨,足見在幹部體製與法製建設上的缺失。

程貴陽一直享受著市委書記政治泡沫的“恩寵”,如果為他個人,一年賺個幾萬甚至十幾萬稀鬆平常,他還有什麼不滿足呢?

可是,因為上述一切一切耳聞目睹的現實,工作之餘,生活間隙,他很難永遠無法融入到非正常的官員生活圈子裏,像有錢、缺乏自控的富翁們那樣出入各種娛樂場所,幹著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趙小鬼兒常常跟他抱怨,他也常常跟其他戰友談論時事,就像幾個不知不覺中被充填烷氣的烷氣瓶,當他們的思想由此發生問題,這種平衡被打破,他們沒有足夠健康的心態去應對和製止心中日益形成的“隱形罪惡”,於是,本來無害也不能自爆的烷氣發生了裂變,掏出了那支槍殘忍地殺死了“第一把手”,鮮血飛濺。

程貴陽的同夥在舉起手槍擊碎受害者幸福家庭的同時,也擊碎了他們自己的人生,更擊碎了這個冷冰冰卻又潛規則橫生的社會體製,難道不是嗎?

企圖用驚世駭俗的姿態來重新調整權力與生活的關係,重新對社會的進步發生作用。而事實上,他們什麼也改變不了。

“我沒別的辦法,如果我不想在‘豬窩’裏做人你不要誤會,這裏僅僅是指濱江這個地方,如果我不想活在一個被詛咒和恥笑的環境裏,我能想到最好的辦法就是動員大家一起來反腐,而我又不能指望大家都學黑社會,所以我就得出手。”

他這樣解釋自己的行為。

據程貴陽在前期審訊中交代,他後來越來越無法控製自己的想法。白天他可以正常寫作,到了晚上就無法-正常思維了,他認為羅守道書記在過去日常工作中是有罪過的。

這是多麼瘋狂和荒誕,任何一個思想正常的人都不可能產生這樣的想法。這說明他的偏執和瘋狂已經走向了一種極端!

他認為,謀生權是第一位的。一個城市的市容固然很重要,但是,與老百姓吃飯的問題相比,與那麼多下崗工人相比,就隻能排到第二位了,這種排序不能顛倒。

倘若政府既沒能解決好就業問題,又沒有能力為老百姓提供生活基本保障,也沒能合理地管理解決好老百姓自食其力解決生存問題的行為,那麼,就可能導致各種社會矛盾的激化。

濱江市許多事情隻要羅書記過問一下,結局可能就會完全不同。可他想的是“大事”,對平民百姓啼饑號冤的“小事”沒有興趣。

這是他最痛恨之處。

但程貴陽在其他方麵又是正常的,如關心女兒的學習,犯罪後安靜地藏匿在屋子裏,其他同夥也同樣這樣做,而讓根本沒參與的趙小鬼兒逃之夭夭,企圖混淆視聽,逃避法律的製裁等。

可能由於長時間的各種因素積累,導致他產生了報複社會的想法,鑽進了牛角尖。

是這樣麼?

※對於女記者一再要求采訪“市委書記滅門案”主嫌程貴陽一事,濱江市公安局的態度有些曖昧。

事實是,她還是一次又一次地走進了看守所。

沒有警方高層同意,沒有劉國權局長簽字,沒有一係列嚴格的手續,這一切是無法辦到的。

說之曖昧,主要是法律有明確規定,像程貴陽、吳榮貴、向左誌等這樣尚處於未偵查終結,未經檢察院提起刑事訴訟、法院未判決的犯罪嫌疑人,是不允許外界接觸的。特別是這樣一樁轟動整個城市甚至全國的特大罪案的重大犯罪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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