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艱難起航2(2 / 3)

“我想你有錯嗎?如果讓我不想你,除非我的生命結束。”電視劇裏的男主人公一往情深地說。這一席話正說到他的心坎裏,他對子禾的愛戀像是兔絲子似的緊緊地纏繞在他的心上。辦公桌上沏的一杯茶,他一口也沒有喝,早已涼涼的了。他拿出了手機給子禾寫起了信:“自我們親切接觸地那一刻起,我就想長久地擁有你,我就想時時刻刻地和你在一起,時間愈久,這種願望愈強烈。跟我在一起吧!物質買不到你真正的快樂,縱使有金山銀山。你我那樣真心相愛,我有責任有能力讓你衣食無憂,讓你幸福長久,跟我在一起吧!”寫完了發過去。

“我的寶貝,我用我的真心真情來愛你,你可分分秒秒地能夠感受的到。真情愛是什麼呢?是人的感情情不自禁地流露,是物欲淘盡後一顆鮮活著跳動的心,是不加裝飾的在你的黑夜裏閃閃發光的寶石,有了這愛,就足夠了。我們肯定會是世界上最最美豔的並蒂蓮,我們一定會成為天底下特別特別親密的鴛鴦鳥。倦了,我們在堅固的愛巢裏休憩;醒了,我們快樂地翱翔在藍天,盡情地嬉戲在水邊。我愛你,我的寶貝,跟我在一起吧!”他又發給了子禾第二條。

“我有多愛你,我多想自由自在地擁有你,哪怕一分一秒。即便這樣我的生命會立刻終結我也甘當。我有多愛你,我的愛與天地同在,與日月同輝,我願永遠地守護在你的身旁,為你遮風擋雨。我的寶貝,跟我在一起吧!我愛你!”第三條短信也發出了。

他看手機屏目的時間太久了,眼睛酸酸的,眼前一片模糊。手指也有些疼了,內心舒適極了。那濃濃的情,深深地愛,發酵的太久了,飽脹著飽脹著,而今得以傾情傾瀉,如江流之水一瀉千裏,濤濤而去了。他定了定神,穩了穩心,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舒展一下身體,氣爽神清。他又泡了杯茶,慢慢地飲著。

陽光太毒了,走到公司裏李景文已汗流浹背了。這些年優裕的物質生活,使得他發福太早,身體盡量地橫向發展著,特似一個站著的蟹,成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支支他就動動,撥撥他就轉轉,依著葫蘆畫瓢做事,懶得想,也不願想,思想遲滯了。頭發卻過早的稀裏嘩啦地掉得不少了,除去鬢角兩側,頭頂的縱深地帶都快殆盡了,光禿禿油汪汪的邊同腦門似乎是大片的肥腸都移植到了這裏。他喘著氣進了屋子,把電扇掉頭直衝著吹,風很猛烈,子禾睡得正香甜呢!他吹了一會兒,汗下去了不少,身體也輕鬆了許多,站起來走到飲水機處衝了杯涼水,一回頭看到了子禾放在床頭的手機。他拿來一看,信息充滿了手機屏目。誰給她發了這麼多的信息!他詫異疑惑地打開了,劉自良發給子禾的三條信息一覽無餘地出現在他的眼前,字字如利箭,嗖嗖地穿透了他的心;條條似鋼刀,嚓嚓地戳向他的心窩。他隻覺得天旋地轉,頭發沉,眼發黑,血液沸騰,氣灌胸膛鼓鼓地似幹嚎不出聲的蛤蟆。他的渾身顫抖,如獵獵冬風中抖動的樹葉,手中水杯中的水不由自由地往外溢著。這是誰的手機號碼?這麼熟悉,這個疑問好似一個手雷炸在了他的心頭。

“這是誰?”他大聲地嚎叫著,狠命地把水杯摔在了地上,曾經完好的一個水杯霎時支離破碎在地上,碎片滿地。李子禾被嚇醒了,兩頰緋紅,睡眼惺鬆。他拚命地瞪著小眼睛,仿佛要爆裂,手中拿著她的手機,“這是誰?”他又嚎了一聲。

子禾一看這架式全明白了,她衝下床搶過手機。“這是誰?”這回就像是殺豬似地嚎叫了。兩個孩子嚇得躲在牆角瑟索著。

“我不清楚。”她果敢地說。

“你不清楚,我會叫你清楚的。”他闖出了屋子,發瘋似地向公司的辦公室跑去。子禾把劉自良的短信從頭看到尾,又從尾看到頭,然後全部刪除,這至真至純的愛永遠刻在她的心裏,淚水禁不住洶湧而來,她被他的真情徹底地感動了。

“劉自良!我吃多大的苦,也要保全你的名節。”她在心底裏忘情地呼喚著。李景文從辦公室一溜歪斜地跑了出來。他查到,是劉自良的手機號碼。

這小子!這小子!他真得要瘋了,實在想不出來別的解恨的語語來詛罵劉自良,隻是在心裏反複著這三個字。

吱!門又開了。李景文怒氣衝天地衝了進來,見到了淚流滿麵的子禾。

“你還有臉哭!”說著冷不丁地給了她一個嘴巴,她一個趔趄半倒在床上,兩眼冒著金星,兩腮火辣辣的。

“這是不是劉自良發給你的?”他瘋狗似地叫著。

“你知道了還問我。”

“他為什麼給你發這樣的短信,你們倆……”他沒有往下說,也沒有敢往下想,腦袋似乎要炸裂。

“我們怎麼了?發發短信能說明什麼?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發這個,是無聊吧。”她激憤的連珠炮似地說。

我找他去。他嚎叫著拿起一把刀就往外跑。她從床上躍起,死死地拽住了他,“你找人家拚什麼命,就憑這短信麼,也不怕丟人!”

兩個孩子也過來抱住他的腿尖叫著:“爸!媽!你們別打架了。”

“哎!”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猛一用力又把她們娘仨掀翻在地,把刀扔在桌子上,癱坐在沙發上,兩眼直愣愣地,仿佛神經了。啊!他又突然躍起,衝向了電視機,一腳踹翻在地,哐地一聲,七零八落了;他又衝向了VCD,雙手高高舉起狠命地摔在地上,橫七豎八地碎了一地,屋裏凡是能砸的東西他都砸了,滿屋的狼籍。巨大的痛,卻沒有宣泄的對象,生不如死。

兩個孩子把頭埋在子禾的懷裏,身體抖動著如暴風雨中孤獨零零的小樹,她緊緊地摟著他倆,用冷峻的目光看著這個笨熊如何地發狠,如何地撕扯著這個家,如何地撕裂了她的心,如何地把她對這個家最後的溫情毫不留情地冰凍起來,又如何地作繭自縛。他一通神經發過後,一屁股坐在沙發,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宛然一頭臥在沙窩裏發過情的懶野公豬。鼻子哼哼著,嘴角還掛著口水,小眼睛翻著翻著,慢慢地向外淌著呆呆地直直的光,落在仍坐在地上摟著孩子的子禾身上。她的心緊縮著,冷冷的。她知道自此他更加無法了解她的心了,他們是兩個魔方用孩子穿著的生活。李子禾把臉揚得高高的,如一隻白天鵝揚起自己高傲的頭,她對他的心徹底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