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艱難起航5(3 / 3)

此刻他最最擔心的就是子禾,她該怎麼辦,劉自良撥通了子禾的號碼,“子禾,是我!”他深情地呼喚著,這一聲呼喚讓她的心碎了,就好像原本已破碎了的冰塊速凍在一起,經過春天的暖陽一曬,唰啦啦地就碎了。她孩子似的大哭起來,他等他盼他仿佛有了一個世紀。聽著子禾傷心地哭泣,他撕心裂肺的疼,這時任何語言的安慰都無濟於事,隻能任由她盡情的發泄。他能做地隻是子禾!子禾!的用心呼喊著。子禾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最後消失了,電話裏一片盲音。他可勁喊了一聲子禾仍是盲音,“子禾出事啦!”這是他大腦的第一所應,他一招手,立刻鑽進了夏利。

“快!快!快!騰達集團。”他急扯白臉地嚷著。司機加大了油讓,車飛了一般。

李子禾悲痛過度以至於接著電話便暈在床上,好一會兒她才慢慢地醒來。他悲她痛的不是李發的死,而是自己,自己將來的生活。他多麼渴望有一個人風雨同舟!李景文不能,劉自良呢,她又怕世俗利劍穿透了她的胸膛。電話響了,是劉自良的:“我在公司的外麵,你怎麼啦,我想見你!”急急的聲音,感動的她淚又流了出來。

“說話呀!我要見你,你怎麼啦。”她真不知道說什麼,競一時語塞了。

“說話呀,我擔心你,我要進去了。”

“我很好,你別來,我求你了。”她掛了電話。

她不能讓他進來,她也不敢出去,她怕她不能自已,她太渴望劉自良了。

劉自良又打了一輛出租車,悻悻地走了。劉自良!劉自良!他暗暗叫著自己的名字,何苦呢?一個大男人這樣癡狂地愛著一個有夫之婦,內心倍受煎熬,值得嗎?另一個聲音從心底發出,“真愛就值得,你不是真愛嗎?”他愁雲滿麵。

“等著吧!那混蛋不就是有兩臭錢嗎?看我怎麼收拾他的;子禾,有一天你一定會跪在地上求我要你!”這樣一想他的臉閃現出了點點的亮光。忙碌了一天的太陽疲倦地要回家了。他的手機又響了:“老胖啊,我一會兒就到了。”

恒發聚仙樓8號。劉自良用手機把老胖叫出來,“大哥,這麼長時間沒見麵了,弟兄們想你了,又在哪發財呢?”老胖嬉皮笑臉,點頭哈腰地說。

“我發財!我倒黴還沒倒完呢。”劉自良沒好氣地說。

“怎麼了?大哥!誰惹你了,我幫你擺平他。”老胖仗義地說

“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能解決,你把星光集團董事長武光華的吃喝拉撒睡搞清楚了,就算幫了我的大忙了。”他真切地說。

“小事一樁,上樓跟弟兄們喝點吧,都想你了!”老胖邀請他。

“不了,下次吧,這些錢你先拿著花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老胖接過錢轉身上樓了。

劉自良也急急地走了,消失在夜幕裏了。這幫人你不能太跟他們近了,又遠不得;好不得惱不得。他要一個人靜靜,獨自走進了華惠居,要了一個單間,簡單的兩個菜,一瓶好酒,自斟自飲起來。幾杯下肚,他就覺得頭有點暈,醇香的酒,心情爽,百杯千杯不醉;心情煩,一杯都醉人,更何況他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架式呢。諸事壓在心裏,猶如塊塊巨石,讓他喘不過氣來,他也多麼渴望有一個人來排憂解難啊!都到這份上了,子禾仍不肯嫁給他,真讓人痛心不已啊。他端起酒杯一飲而進,一瓶酒快讓他幹完了,頭沉沉的,有點找不找北了,舌頭變僵硬了,說話也不利索了,可他仍一個勁兒地往嘴裏灌著。

“先生!你不能再喝了!”服務生在一旁解勸著。

他翻了翻眼皮。“你管得著嗎?我花錢買的酒,我想喝就喝,礙你什麼事?”

“我們對每一位顧客負責,酒是你買的,這不假。但也不能喝多呀。”服務生極力阻攔。

“我就得喝!”他還上了莊稼火,牛脾氣也來了,一揚脖又喝了一杯。服務生無奈地搖著頭走開了。他倒出了瓶裏最後一杯酒,熱淚也湧出來了。“子禾!你為什麼還不嫁給我?”他用自己的心呼喊著。點點的淚花,啪啪地下落著,有的滴在了酒杯裏,晶瑩剔透,酒杯裏似盛開著朵朵千年的雪蓮。他狠狠地一口幹掉了那杯酒,也幹掉了今夜對子禾的思念,連同自己的身體。他趴在飯桌上睡著了。

飯店打烊了,劉自良的呼嚕似山崩海嘯似的,他睡得死死的。服務生連推帶嚷地才把他弄醒。

“先生,先生!你該回家了。”

“什麼?”他含糊著說。

“你該回家了。”服務生提高了嗓門。

他站起來,腳步趔趄,晃晃悠悠向門口走。門童過來挽扶著他,他一把推開了門童,“我不用,我能走。”他嚷著,一溜歪斜地出了門,走在了大街上。

大街上空曠少人,天空寒星點點,月光微寒。酒氣不住地往上湧著,他頭發沉,眼發木發澀,突然好像有人在後麵推了他一把似的,小跑似的向前,雙手摟住了大樹,然後慢慢下滑,臉蹭破了點皮,往外滲著血,他渾然不知,吭哧一下靠著樹睡了。

後半夜,月亮冷得都回家了。星星們也一個個準備打道回府了,徹骨的寒冷把他凍醒了,酒氣沒了一大半,口渴的厲害。渾身上下已沒有了好地方,全是嘔吐物,他扶著樹,站了起來,好幾次,最後成功了。他邁著梅花步,東倒西晃地回去了。